這些天,他迷上了去藍調,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紫伊安靜的睡着,輸了輸液,再加上護士的照顧她的燒熱正在慢慢的退下去,從沒有想過要裝病引來風鳴鶴的,卻不想就這樣她住進了他的住處,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如果不是護士爲她拔下了手背上的針,她還會繼續睡。
“幾點了?”隨口的問出,她突然很想知道這個時候的風鳴鶴在幹什麼。
“晚上十一點多,就快過凌晨了。”
“哦。”她淡淡一笑,臉色已經較之早晨的時候好多了,這個時候的風鳴鶴應該是在藍調吧。
紫伊眼看着護士離去,她想要爬起來,真的不想再躺在牀上的,可是,拄着牀還沒有坐起來,身子又倒了下去,真的是渾身乏力,看來,她沒辦法自己離開了。
“楊小姐,你的燒熱雖然退了些,可還是有些低燒,你不能隨意亂動的。”才走到臥室門口的護士聽到她的動靜急忙回頭勸說道。
認命吧,看來,她今天晚上只能與風鳴鶴共處一室了,或者,等他回來再請他送她回去。
護士離開了,房間裏一片安靜,紫伊安靜的躺着,房間裏昏暗的牆壁燈還是讓人昏昏欲睡,睡了多久也睡不夠似的。
時間,應該已經過了凌晨,聽着掛鐘嘀嗒嘀嗒而響的聲音,那就彷彿是她的心跳,跳着的那麼的響。
驀的,她聽到了房門外的聲音,這個時候,除了風鳴鶴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應該不會進她的房間吧,他的房子有兩間的,他隨便睡那一間就好,千萬不要進來呀。
可就在紫伊不停祈禱的時候,臥室的門居然就被風鳴鶴打開了,欣長的身形有些不穩而搖晃的走了進來,同時伴着的還有一股子酒氣,風鳴鶴他喝酒了。
“鳴鶴,你出……”那一個‘去’字還沒有說出來,男人已經開始脫着他身上的衣物,那動作快而漫不經心,似乎根本不知道牀上還有一個她。
“啊……”她失聲驚叫,因爲,他在脫下了外套之後還在脫,他現在在脫他的底褲……
一矇頭,紫伊鴕鳥一樣的把頭藏進了被子裏,她在掩耳盜鈴,她以爲看不到他,他就不會對自己造成恐慌了。
可是,她錯了。
她的心跳還沒有回覆正常,男人帶着古龍水淡淡香的氣息就鑽進了被子裏,甚至於,他的腿也碰到了她的腿,“啊……”她真的歇斯底里了,長這麼大第一次的歇斯底里,她在尖叫……
“洛兒,別吵……”一隻手就在此時搭在了她微微裸`露的肩膀上,手指與肌膚頃刻相觸,那觸感讓紫伊渾身一顫,然後用力的向一旁一滾,“嘭”,她掉在了地板上。
“洛兒……”混亂中風鳴鶴依然低低輕喚,那聲音裏滿是柔情,那絕對是一個女人的名字,紫伊眸間就明白了,原來,他喚着的是另外一個女人,他只是把她當成了別人,掙扎着要起來,可是,那隻落在她肩頭的手卻如影隨形的怎麼也甩不開。
紫伊急了,她甚至忘記了她成爲他妻子的目的就是要把他變成真正的男人,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那裏面是她只喝了一口的已經涼了的白開水,想也不想的那麼一灑,冷水瞬間就澆在了風鳴鶴英俊的臉上。
水珠,滴嗒滴嗒的從男人的臉上滴落,讓他看起來尤其的邪魅、誘`惑。
紫伊呆住了,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弄溼了他的人,也弄溼了他的牀。
風鳴鶴的眼睛開始緩緩睜開,那黝黑的眸子仿若深潭一樣的落在面前的她的身上,只一眼,紫伊就驚醒了,虛軟的身子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她居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就欲逃跑,面對一隻行將發火的豹子,逃離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是她快,身後牀上男人的手更快,光`裸的手臂一下子扯過她的,再用力的一帶,紫伊迫不得已的又被帶回到了牀上,目光裏就是一張發怒的臉,“楊紫伊,你不是想要我變成你的男人嗎?爲什麼潑了我一身的溼?”他的手緊抓着她的手臂,那力道彷彿要捏碎了她一樣。
是呀,她是要把他變成男人,她真的不該潑了他一身的溼,可此刻,什麼都發生了,就是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嗅着他身上的男人味混合着古龍水和酒精的味道,她真的要暈了,“總裁,我在生病中。”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可以叫我老公。”聽到她的回答,他不僅不生氣,反而笑了,他突然間發現她並不是處心積慮的要上他的牀,相反的,對現在的這個他倒是挺反感的,所以,她才會有了那下意識的舉措,即是如此,他怎麼會放過這樣的一個貼身女祕書呢,有她在,他爸他媽也就不會變着法的天天變個祕書送到他面前了,這女人,他現在至少不討厭她了,雖然,她那張帶着眼鏡的臉真的平淡至極。
紫伊的口型張成了O字型,“老……公,你沒說錯吧?”
“沒有。”輕揚的一笑,一改他往日冰冷的容顏,已然清醒的風鳴鶴就那麼自然的直起了身子然後從牀頭桌的抽屜裏取了一根菸,火機點燃的那一瞬間,露出了精壯腰身的他真的就象是一隻才舒醒的豹子,卻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撕成碎片,讓她還有些燒熱的身子不由得輕輕顫抖。
“你,你要做什麼?”她向後一退,那眼神明顯的是在告訴他,她把他當成了大灰狼。
“沒什麼,既然你不喜歡我,那麼,就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也不必要妄想我會要你做我的女人,今天晚上只是一場意外罷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他又吸了一口煙,噴得整間臥室裏都是煙味,她皺皺眉頭,雖然她也喜歡抽菸,可從不在臥室裏抽,這習慣真不好,“總裁,我想,你應該去陽臺抽菸比較合適,這裏是臥室。”
“是嗎?那好吧,我這就去。”說完,他優雅起身,身上的被子也已徹底的滑落,就那麼全身無一物的張揚的走在紫伊的面前,然後拿起一旁的一個晨褸披在肩上,然後旁若無人的在她的注視下推開陽臺的門走了進去。
他終於走離了她的身旁,卻還在她的視野中沒有離去,周遭都是他才留下的氣息,那麼的濃郁那麼的讓她心跳,重重的倒回在牀上,“啊……”又是一聲驚叫,那是牀上被她潑了水的地方,真涼。
風鳴鶴回頭,從玻璃窗裏望向她,“怎麼,現在後悔剛剛沒發生什麼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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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牀,懶着理他,一邊扯着牀單還有牀單下的褥子一邊在心裏咒罵着:風鳴鶴,你去死。
櫃子裏什麼都有,重新把牀褥鋪好的時候,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只想睡覺,她身體裏殘存的藥液正催着她趕快睡覺,她困了。
舒服的躺好,被子也蓋在了身上,就在紫伊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大睡特睡的時候,身上的被子倏的被掀起,隨即,一股菸草的味道籠罩在她的四周,兩條手臂輕輕的一抱,紫伊便被抱在了男人的懷裏。
才有的睏意頃刻間頓去,她驚慌的看着他,“你……你要做什麼?”
“這是我的牀,從現在開始,你每天都睡隔壁的客房。”
每天?
紫伊的腦子裏在迅速消化這兩個字的意思,迷惑的想着時,她的身體已經被放在了另一張牀上,“我親愛的女祕書,以後,你要天天睡在這裏,天天陪我上下班。”
“你,你說什麼?”
男人抱着膀子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是第一個住進我公寓的女祕書。”他笑,只是因爲不想她走了再換另一個女祕書,那更難纏,而他知道父母親鍥而不捨的精神,一定會不停的不停的換,直到,他要了那個女人爲止,那還不如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雖然感冒了,可是對他的身體卻是不感冒,就喜歡她對他這樣的不感興趣,那他與她都會相對的安全,多完美的一對呀,他突然覺得父母親第一次的爲她選對了一個女人。
紫伊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了她的房間,從沒有想過會這麼快的,可他,真的就讓她住進他的住處了,這,真的是一個很大的進步,只是來得太快,快得讓她一下子無法適應了,原來,拒絕他就是最好的前進。
那一晚,他再也沒有走進她的房間,兩個人相安無事。
紫伊的感冒足足輸液輸了三天才好起來,徹底的退了燒熱,風鳴鶴每天都會按時去上班,可是,晚上也總是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卻再也沒有爬上過她的牀。
每一次聽着門開之後都是安靜,他回來了卻彷彿不存在一樣,把這屬於他的世界渲染的更加的冷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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