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全程話都不多,看着林煙開心放鬆的樣子,知道她現在沉浸在這份喜悅裏,很久沒看到她這麼高興過。
靈聽風拿着酒杯過來,杯中滿滿的威士忌,坐到陸沉淵身邊。
陸沉淵頭也不擡,從茶几拿起酒杯,跟靈聽風手中的酒杯輕碰。
“林煙這次解決危機,真的很不容易,她很要強,骨子裏有屬於她的那份傲氣,很讓人欣賞。”
陸沉淵眯眸看着靈聽風,“靈總對我妻子,這麼瞭解嗎?”
靈聽風看向在跟員工划拳的林煙,深情的眼神裏都是對她的欣賞。
“可能我們出身相同嗎,更容易瞭解對方,她跟我一樣,都想擺脫出身,靠自己混到上流社會的圈子,不是靠誰的光環。”
陸沉淵擡眸,輕笑。
“有的人永遠也不明白,圈子不是混進去的,當到達某個層次,自然而然出現,沒有到達那個層級,非要硬擠進去,資源你獲取不到,尊嚴你都丟失了,靈總,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吧,林煙跟你的圈子不同。”
靈聽風沉下臉,陸沉淵說的,到達某個層次,自然而然的出現。
他話沒說透,難道說順峯基金的這筆投資,他們不是看在他的能力,和公司發展前景,是因爲陸太太的光環?
這不可能,靈聽風很快否定了他內心的波動。
“你們聊什麼呢?”林煙醉醺醺的過來手落在陸沉淵的肩上。
陸沉淵擡手握住林煙搭在他肩上的手,拇指摩擦着細嫩的手背。
“沒什麼,隨便聊聊,別喝太多酒,差不多就結束了。”
靈聽風閉上眼睛,嘴角抽動。
明明今天對他來說,是個特別高興的日子,爲什麼陸沉淵會過來,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國外。
林煙意猶未盡,俯身摟住陸沉淵的脖子,帶着酒味的溫熱呼吸,順着陸沉淵脖頸向下,“難得開心,我沒喝醉,老人家熬不動了,上樓洗乾淨等着我。”
陸沉淵掌心撫着林煙發燙的臉頰,“還說沒喝多。”
靈聽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他極力的在掩藏着情緒,化作一抹笑容。
靈聽風悻悻的去找安娜,杯中的酒已經讓他喝光,濃烈的酒精從喉嚨灌進,脣腔之間滿是苦澀。
“她喝多了。”安娜關切的眼神看向還在跟陸沉淵膩歪的林煙。
“嗯。”靈聽風心不在焉,敷衍的應道。
安娜問:“你是不是喜歡上林煙了?”
她的聲音雖輕,轟炸着靈聽風每一個神經線。
靈聽風沉默,沒有回答。
安娜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喜歡一個人,會不由自主的表現出來,靈聽風對林煙的關心,已經超過合作伙伴。
安娜靠近靈聽風,勸他說:“別想了,你沒機會,陸沉淵對她的喜歡從來都是拿得出手的。”
靈聽風冷漠道:“是嗎?我不覺得,不過是附屬品而已。”
安娜勸道:“隨便你,我是想勸你的,別最後把關係弄僵,這樣以後合作也會受到影響。”
靈聽風訕訕的笑道:“我有耐心。”
……
陸沉淵架着林煙的肩膀,把已經醉的開始胡言亂語的林煙,扶到牀上。
林煙像是一條泥鰍魚一樣,在牀上亂扭,嘴裏嚷嚷着,“你們怎麼不喝啊?姐姐,八瓶的量。”
陸沉淵把她的鞋子脫掉,去衛生間擰了條溫毛巾出來,幫她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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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妝都花了,眼線暈成了熊貓眼。
“靈聽風,你說我喝了幾瓶啊。”林煙緊緊握住陸沉淵的胳膊。
陸沉淵眸色深了深,“八瓶。”
林煙心滿意足,“你是我公司的大功臣,今晚是給你的慶功酒。”
陸沉淵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哄着她說:“我知道了,把臉擦乾淨,睡覺。”
林煙側過身子,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抱在懷裏,腿騎在枕頭上。
陸沉淵幫林煙把臉擦乾淨,被子往上提到肩膀,林煙橫過來的姿勢,霸佔了整個牀,他連躺的地方都沒有。
看着林煙睡着,陸沉淵倒了杯水放在牀頭,這才從房間離開。
安娜在一樓等着陸沉淵,收到他信息的時候,她挺意外的。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真能誤會,老闆的老公,對她有意思,深夜相約。
“她剛睡着,等了一會兒了?”陸沉淵對安娜的語氣溫和。
安娜說:“沒有,我也是剛出來。”
聚會散了以後,大廳一地狼籍,陸沉淵彎腰開始拾地上的酒瓶。
陸沉淵愛乾淨,安娜這下是看出來了,他是一點也容忍不了髒亂差。
“是這樣的,順峯基金的投資,是我私人出錢,用來幫風華娛樂度過危機。”
安娜心裏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
難怪靈聽風會談的那麼順利,原來去之前就是已經有結果的。
“林煙不知道吧。”
陸沉淵說:“我不能讓她知道,她總覺得用我的錢,我們的關係會出現不對等,跟我分的清清楚楚,如果知道了,有的跟我吵了,我找你是想,以後投資的用途跟各項報表,你都要發給我一份,如果資金不夠,第二筆投資款項會追加。”
安娜被陸沉淵對林煙的縱容程度驚嚇的程度。
“我覺得,您應該讓她知道,這份恩情太厚重了。”
陸沉淵不在乎的說:“我也沒求什麼回報,不想她揹負那麼大的壓力,錯了就彌補,做生意就是這樣,沒有常勝將軍,只要留下來就有希望,我相信她一定可以。”
安娜心裏突然動了找個男人都念頭,她太羨慕,有一個男人出現,肯擔當,肯付出,就這麼默默的呵護着。
安娜說:“您放心陸總,我不會跟她提這件事,我也相信林煙,她有股拼勁兒,也很清楚自己要什麼,風華娛樂肯定會扭轉局面,成爲行業龍頭。”
陸沉淵釋然道:“是不是翹楚無所謂,只要能守下她的事業,我不想看着她那麼努力,最後剩下的只有失望,你多幫幫她。”
陸沉淵的語氣裏帶着懇求,面對這樣的資本大佬,安娜腰桿子都快被壓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