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初堯,怎麼樣?”
寧笙問道。
陸初堯看向寧笙,問道:“你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你在這裏待多久,我就在這裏待多久。”寧笙淡淡回答,坐在了他的旁邊,說道:“你既然不想離開,那也行吧,我在這裏等你,多久都行。”
陸初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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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想要出家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如果你不想出家的話,那我就一直在這裏等你。”寧笙淡淡開口,表情淡漠。
陸初堯:“……”
“你撕了結婚證,知道嗎?”
寧笙道。
陸初堯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這樣。
但是他不記得了。
“所以,我也拿來了結婚證。”寧笙開口,她拿出來結婚證,陸初堯愣了一下,這是寧笙手上的結婚證,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拿過來。
“你這是?”陸初堯問道。
寧笙沒有說話,一把撕了。
陸初堯握緊了拳頭。
還是沉默。
所以,寧笙是真的生氣了吧?!
討厭自己了是嗎?
“陸初堯,你之前撕了我們的結婚證,我當時是很不開心的,因爲你一點兒都沒有記起來我。”寧笙開口。
陸初堯欲言又止。
最後只有一句:“抱歉。”
抱歉,這都是他的錯。
其實。他應該要更加努力一點兒的。
可是最後,什麼都沒有努力到。
寧笙搖了搖頭,開口道:“並不是你的錯。一個人不記得另外一個人有什麼錯呢?可能我對你而言不重要,可能我對你而言太重要。”
陸初堯聽楞了?
“我今天說這些話,是想要告訴你,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而且我現在之所以撕了結婚證,並不是爲了出氣,也不是爲了報復你。”寧笙把撕了的結婚證拿起來,丟在了一旁設置的垃圾桶裏。
毫不留情。
非常的冷漠。
陸初堯看向寧笙問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結婚證沒了,你不能和我離婚,而且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也不能出家,俗世裏的事情那麼多,你不配出家,知道嗎?”寧笙看着陸初堯。
她總是害怕陸初堯會做出來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所以纔會這麼思考問題,可是現在突然覺得不應該這麼想了。
陸初堯這樣的人,你不逼一把,他永遠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所以,你是決定了是嗎?”
陸初堯問道。
寧笙:“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決定了嘛?你如果決定了話,那我就告訴你,現在我們兩個人還是夫妻,你就算真的有什麼想法。也應該問問我這個妻子的意見。”
陸初堯笑了一下。
“寧笙,是你踏馬有病還是我有病?”
他少見的爆了粗口。
在寧笙的面前。
剛纔他是真的質疑了,寧笙怎麼可以這麼果斷,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想法,而且最爲過分的是寧笙一點兒都不嫌棄自己的混賬行爲,還不打算離開。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內心。
或許會對寧笙動手。
他現在都控制不了自己,有什麼資格呢?有什麼資格想要和寧笙說未來呢?
“你剛纔和慕羨初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寧笙淡淡的開口,看着陸初堯有些許煩躁的面容,冷靜的說道:“陸初堯,是你有病,而不是我有病。”
很明顯。
“所以,你不打算離開我嗎?”
寧笙笑了笑:“我爲什麼離開你?你有病沒錯,知道病哪兒了嘛?一直覺得全世界會離開你,我離開你,你會開心嘛?”
她知道,陸初堯最害怕別人離開。
這是他的禁忌。
所以不能讓陸初堯離開。
也不希望陸初堯身邊離開任何人。
這是她的想法。
陸初堯聽到這話,默不作聲。
果然,還是寧笙知道他的內心。
寧笙看着陸初堯,把曾經那句話再次說了一次:“陸初堯,我說過的,你如果讓我走了的話,你會哭的。”
這是曾經,陸初堯也是這種狀態的時候,寧笙說的話。
陸初堯看向寧笙,淡淡開口:“可是寧笙,這個時候和之前不一樣,你應該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和之前不一樣。”
之前,他只是遺忘了自己。
可是現在,他卻在遺忘自己的時候對寧笙動手,他不能忍受這樣的自己,也不能忍受這樣一直包容自己的寧笙。
潛意識裏,他不想傷害寧笙。
而且。也不能傷害寧笙。
“不一樣哪兒了?不一樣你就不叫陸初堯了嘛?我認識的陸初堯那麼懦弱嗎?能夠被自己身體裏其他的人格主導傷害我?”寧笙冷冷的笑了笑:“你是對你自己沒自信還是對我沒自信呢?”
陸初堯說道:“我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之前差點動手了。
寧笙搖了搖頭,坐在了他的旁邊,說道:“陸初堯,那不是真實的你。你之前只是被魔障了。而且你都沒傷害我,不是嘛?”
最後,他寧願傷害他的身體,也不願意傷害自己不是嘛?這纔是讓她覺得最討厭的。分明陸初堯一直把她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可是卻一直打算趕走自己。
真是,傻逼啊!
她至今,一直記得言老將軍說的話,永遠都不會離開陸初堯,因爲陸初堯最害怕自己珍惜的人離開,所以現在也是。
她永遠都不會離開陸初堯。
永遠。
“笙笙,你怎麼這麼傻?”
陸初堯無奈的搖了搖頭。
依舊是從前的口吻,帶着他獨特的喜歡和溫柔,還有不經意間的寵溺,只是這個時候他的口吻多了一絲絲的無奈,是一種對自己不自信的無奈。
“傻嗎?沒辦法。”寧笙攤手。
“嗯?”
“畢竟,堯爺無所不能。”
陸初堯再次:“嗯?”
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堯爺無所不能,可是堯爺沒有寧笙不行,不是嘛?”寧笙笑了笑,淡淡開口:“所以你下次失蹤逃跑的時候帶上我,我可以陪你一起逃跑的。”
做這樣的事情,是爲麼讓誰擔心?
真是。
“對,堯爺也不是無所不能。”陸初堯淡淡扯了扯嘴角,語氣坦然。其實他身上的傷口很多,都是之前爲了讓自己清醒弄得,可是現在告訴寧笙,彷彿成了博同情,所以就什麼都不想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