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使眼色給靈聽風,讓他閉嘴,不要在陸沉淵的底線上反覆橫跳。
陸沉淵輕易不會露出情緒的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靈聽風不再說話,他倒不是怕得罪陸沉淵,是爲了林煙着想,想讓她落個好名聲。
林煙隱約聞到火藥味,覺得靈聽風這次話太多了。
陸沉淵跟林煙同輛車離開。
車上,陸沉淵終於忍不住問她說:“靈聽風喜歡你?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對。”
林煙覺得,她聽到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不可思議的笑出聲,“他看我是什麼眼神啊,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合作關係,關係熟了他多說了兩句。”
陸沉淵撇過頭,看向窗外。
林煙扒着他的胳膊,笑眯眯道:“吃醋了?還第一次見你這樣。”
“恩,吃醋了!所以林總能不能考慮,放棄跟靈聽風合作。”
陸沉淵回答的坦蕩,林煙都沒想到他這麼說。
“不能,他帶着資本入股,我們兩個在公司的職位差不多,兩家公司合併成一家公司,我憑什麼把人家踢出局,再說了,他幫公司解決了資金問題,這對我來說就是救命恩人一樣,我不可能卸磨殺驢,公司好不容易出現轉機,我給他踢出局,別人該怎麼說我。””
林煙回答的很乾脆,直截了當的告訴陸沉淵結果。
陸沉淵無話可說,人家已經態度這麼明白了,他怎麼強人所難。
陸沉淵沉默無言,他當時就不應該讓靈聽風談,讓他在林煙眼裏,倒是成了救世主一樣。
林煙擡起屁股挪近,半個身子都倚在陸沉淵的身上,“靈聽風長得那麼帥,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已經結了婚的。”
林煙不吝嗇的誇獎,陸沉淵被氣笑,“帥?一般吧,沒覺得哪裏好看。”
林煙撒嬌的說:“跟陸先生比,是要相差很多啦。”
陸沉淵閉上眼睛,一想到林煙跟那個靈聽風朝夕相處,心裏反感又不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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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被林煙很容易哄好,手臂環住她的窄肩,“你爲什麼要給他買藥?老闆關心合夥人?還是因爲什麼原因。”
林煙忍不住笑出聲,一瓶褪黑素,陸沉淵還計較。
林煙解釋說:“不是,是給很多人都買了,我身邊的人,失眠的越來越多,壓力大嗎。”
“吃醋了?”挽住陸沉淵的胳膊,頭枕靠在他的肩上。
“嗯,吃醋了。”
林煙擡手指尖戳戳陸沉淵的臉頰,“這種醋也能吃,如果我像你一樣,不是要被氣死,身邊美女如雲,就說那個嶽珊珊,她的長相跟身材,我是女人,我都喜歡,她還天天在你面前,你們兩個相處的時間,比我還多。”
林煙也忍不住發起牢騷。
陸沉淵笑着搖頭,表情透着無奈,“越說越離譜,我看重的是她的工作能力,誰看她的臉,我臉盲看什麼都一樣。”
林煙故作失落,“啊?我還以爲,你對我一見鍾情,喜歡上我的花容月貌了。”
陸沉淵長指敲了下林煙的腦門,“誰說不是呢,那時候還沒有這症狀。”
林煙纔不信陸沉淵鬼扯的理由,不過她也不在意。
席慕容回來以後,嶽珊珊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就跟同一部電視劇裏,爭番位一樣,誰都想做一番,肯定爭的死去活來。
兩個女人都是事業腦。
……
陸沉淵回到家,立刻洗手脫掉外套。
芳姐把晴天抱出來。
晴天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生面孔,不認識,小嘴巴向下撇了撇,馬上要哭出來。
白白胖胖的手跟藕節似的,遮住眼睛。
陸沉淵手足無措的看着林煙,“她會不會被我嚇哭啊?”
陸沉淵無論對女兒還是兒子都很愧疚,他們的童年很短,作爲父親,他算很不負責任了,沒有給他們陪伴。
女兒更是,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好好抱過她。
腿長背挺的陸沉淵,彎腰要抱女兒。
晴天撅嘴,小手攥着安撫巾,嘴裏咿咿呀呀的,在抗爭。
林煙俯身把晴天抱在自己懷裏,安撫她的情緒,溫柔的告訴女兒說:“這是爹地,他很愛你。”
晴天小手攥着,大大的眼睛,擠出兩滴眼淚,眼淚汪汪的看着。
陸沉淵放棄了伸手要抱女兒的打算,怕她大哭出來。
現在他的小公主,已經很含蓄了,至少沒有嚎啕大哭。
林煙看陸沉淵失落的樣子,隱隱心疼,安慰他說:“她還小,等熟悉了以後就會好了,這段時間多在家陪陪她。”
陸沉淵微微嘆了口氣,心酸又無奈。
淮嫂也說:“小孩子,熟悉了就好了。”
陸沉淵只能遠遠看着女兒,聽着林煙在跟芳姐囑咐。
“晴天的尿不溼,我換了新的牌子,現在這個牌子用起來有點紅屁屁,女孩子要格外注意。”
芳姐說:“我已經換的很勤快了,小寶寶皮膚嬌嫩,可能是過敏。”
林煙沒有埋怨芳姐的意思,她照顧孩子已經很細心了。
“所以換個新牌子,還有過幾天要去打疫苗,我有空的話,我親自帶去,她現在穿59的衣服有些小了,新買的那些衣服,這幾天就應該送過來了。”
林煙想了想,“對了,還有小歐的幼兒園,馬上過節了!兩個老師一個保育員,我準備好了禮物,你們按照地址快遞過去。”
芳姐記下林煙說的。
陸沉淵拇指狠扣着指節,千言萬語的堵在胸口.
林煙爲這個家做的太多,裏裏外外的操持,雖然有保姆,事事也要上心。
如果沒有林煙,讓他弄這些,無從下手,她一直再爲了家庭付出。
林煙坐到沙發上,跟陸沉淵稍遠的位置,手機回覆着信息。
“辛苦了,老婆。”
林煙手指落在屏幕上凝住,側頭看着陸沉淵,“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陸沉淵起身靠近林煙坐下,手臂落在長腿上,十指緊扣着,頭一直很低,“不看到,不知道你每天要操心這麼多,要去煩生意的事,又要照顧好家裏,我做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