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川高校。
學校女廁所。
一羣女生將徐思雨圍在角落裏,其中一人,一巴掌打在徐思雨臉上,囂張的罵道,“小賤/人,你竟敢勾引廖然?知不知道他是藝禾的男朋友?”
徐思雨猛地擡頭,眸子一道冷光掠過。
她手裏不知覺的滑落一根銀針,她可以在一秒鐘之內,將這根銀針扎進對方的脖子,讓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
但就在她動手的那一刻,想到了白姐姐說過的話。
白姐姐讓她斂去自身的一切,安心在這裏讀書。
爲了她和哥哥的安全,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想到此,徐思雨收起了銀針,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你們誤會了,我沒有。”
廖然是歷城廖家的少爺。
家裏地位高。
在恆川高校,以段景航爲首,其次是廖然。
但段景航家裏是京城的,有一定的勢力。
廖然跟段景航的家室比不了。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但廖然卻也得罪不起段景航。
這些人之所以找她麻煩,是因爲她在回教室的路上,不小心掉了書本。
廖然幫她撿了起來。
他們之間,連話都沒有說過。
但僅僅是因爲這個舉動,便被苗藝禾當成了假想敵。
全校都知道,苗藝禾喜歡廖然。
她跟廖然經常一起出入,大家都一致認爲,廖然就是她男朋友。
只是廖然澄清過一次,沒有人相信。
時間久了,廖然也懶得澄清了。
苗藝禾家裏是做地下生意的,她不允許廖然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生說話。
就是廖然幫她撿了本書,她就被這些人聯合起來對付。
“啪!”
對方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惡狠狠的警告,“你最好給我離廖然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跟他說一句話,我就扒了你的皮。”
徐思雨連連點頭,“我,我知道了。”
見她態度很好,對方也沒有過多爲難,便離開了。
這些人走後,徐思雨擡起頭,清冷的眸子下是一片冷意。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角,就回了教室。
中午吃飯,她沒有去食堂,跟徐思琪去了外面,救治一個病人。
這是她和徐思琪的祕密。
白姐姐有給他們生活費,借住在唐家,也不需要錢。
但他們還是要掙錢。
他們要掙足夠多的錢,將來能夠幫助白姐姐。
所以,他們會抽空去給別人治病。
等下午回到教室的時候,有同學在議論。
“你們聽到了嗎?我們學校轉來了一個轉校生,剛來就把段少給打廢了。”
“臥槽!這麼牛?那可是段少!京城段家的少爺!”
“不止如此,她還和苗藝禾槓上了,剛來第一天,就得罪了段少和苗藝禾,她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我還挺佩服她的,段少在我們學校多威風啊,還從來沒有人敢惹他呢,這轉校生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段少給打廢?”
“聽說叫什麼白苓的?我跟你說,長的是真的漂亮,苗藝禾站在她面前都遜色了不少,而且廖然還跟在她屁股後面,估計家裏是有什麼權勢。”
聽到白苓的名字,徐思雨一怔。
她和徐思琪相視一眼,隨後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白姐姐終於來了。
她放下書本,準備去找白苓,卻被徐思琪攔住了,“白苓說了,若是碰見,就當不認識,你這麼找過去,她會不高興。”
徐思雨一默,“可是……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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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着急,她忙完會找我們的。”
見此,徐思雨也沒再說什麼。
可是過去了一個多月,白苓都沒有來找她。
她急了。
她知道白苓的同桌是夏可欣,在恆川高校,她和夏可欣的關係還不錯。
於是畫了一幅畫,拖夏可欣送給白苓。
但依舊是石沉大海。
白苓收了畫,沒有任何回覆。
也沒有來看她。
她有些失望。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說白苓訂婚了。
她十分震驚,也十分憤怒。
她認爲白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生,任何人都不可以褻瀆。
即使白姐姐訂婚的這個人家室條件都不錯,那也配不上白姐姐。
她必須阻止這場婚姻。
她設了一個計謀。
故意去挑釁苗藝禾。
告訴苗藝禾,她喜歡廖然,要去追廖然。
果然,苗藝禾怒了。
苗藝禾讓人把她的衣服扒光了。
她藉此機會,寫了一封遺書。
在開家長會這一天,選擇跳河自殺。
並且故意讓夏可欣把這個消息帶給白姐姐。
果然,白姐姐聽到消息,立刻便趕了過來。
白姐姐將她救了上來,對她發了很大的火。
但她很高興,因爲終於見到白姐姐了。
但她也十分生氣,因爲那個男人也在。
他有什麼好的?
就是長的比一般人好看一點,一點實力都沒有。
見到他,更加堅定了她要趕走他的決心。
後來,她順理成章的,能經常跟白姐姐見面。
但很多次,那個男人都在。
每次看到那個男人的豬蹄去牽白姐姐的手,她的心就像被人刺了一刀。
她恨不得,能一把毒藥毒死那個男人。
因爲沒人知道,她喜歡白姐姐。
這種超越男女之情的喜歡,在她心裏生根發芽。
她只想白姐姐屬於她一個人的。
終於畢業了。
她也沒有找到機會報復那個男人。
直到去了京城。
她開始給那個男人寄炸彈,威脅恐嚇。
甚至跟李婉悠聯手,給那個男人下藥。
但是都無濟於事,白姐姐開始喜歡他了。
她很傷心。
那天。
她給那個男人下藥後,白姐姐找她算賬。
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白姐姐的眼神,那是一種極度失望的眼神。
她不能忍受白姐姐對她失望,所以發了瘋似的,跟白姐姐告白。
白姐姐聽完後很震驚,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但是她知道,她和白姐姐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眼睜睜的看着白姐姐和傅琛的感情越來越深刻,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父母忌日那一天,她站在雨中,想用雨水沖掉自己的眼淚。
卻不想碰到了江時越,這個總是嘰嘰喳喳的男人。
很煩!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我跟白苓他們去吃飯,你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