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見褚鈺真心喜歡,但這是戰家的池塘,好歹也是一株雙色千瓣並蒂蓮,要也得問過戰索桀的意願。
褚漣低下頭,眼尾略紅,可憐嬌軟道,“是我考慮的不周,只見到弟弟喜歡,便想把什麼都拿給他,弟弟一向是我們褚家的手心寶,我又失了分寸。”
“但我還是想問一句,南小姐,你能否把這株雙色千瓣並蒂蓮讓給我,我不會白白拿走,我願意用東西來換!”
“我爺爺說了,要讓弟弟開開心心的來,也滿意的回去,我也算給爺爺一個交代。”
她語氣誠懇,完全是一個盡心盡意的姐姐。
戰索桀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沉聲道,“一株雙色千瓣並蒂蓮而已,我們戰家要想培育也不是培育不出來,剛纔我也答應他,要在池塘中送給他一朵蓮花,自己去摘。”
本來歡歡喜喜的贈蓮花之事,被褚漣攪和的,讓戰索桀的心情可謂是一團糟。
碰見這個女人就沒什麼好事!
褚漣低眼看那株雙色千瓣並蒂蓮,離自己還是有些距離,若是要回家好好養着,又不浪費這株蓮花,起碼也要截取它莖的位置摘下。
一朵朵蓮花簇擁在一起,四周還有荷葉。
褚漣犯了難,求助的眸光看向戰索桀,祈求戰索桀能幫幫她,幫她親自下水摘下那朵蓮花。
戰索桀臉色陰沉,不耐的問道,“要不要給你安排一輛船,讓船伕帶着你去採那株蓮花?”
褚漣臉色潮/紅,欣喜的問道,“真的可以嗎?”
戰索桀竟然願意爲她安排一輛船,讓她渡舟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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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索桀,“……”
南姝,“……”
戰索桀冷冷丟下一句,“你站在上面,彎下腰,就可以摘下雙色千瓣並蒂蓮花。”
這個女人怎麼一點常識也沒有?
隨後戰索桀抱起褚鈺,跟着南姝的步伐離開。
褚漣面色難看,臉色發青,眼底一片憤憤。
都是南姝的出現,戰索桀纔會這樣對她!
她纔會在他的眼裏都變成了一個廢物!
她站在亭子的椅子上,艱難的彎下腰,手指向下抓着那株蓮花,身形有些不穩。
她向後看去,南姝和戰索桀的身影漸漸消失,臉上的猙獰也不再掩藏,艱難也不再僞裝。
當她真正採那株蓮花的時候,她發現確實只要彎腰輕輕伸下手臂就可以摸到那株蓮花的莖,摘下那株蓮花。
她眼裏閃過一抹算計,惡劣的勾着脣,表情扭曲一瞬。
南姝和褚鈺先行回來時,兩個人的手裏拿着條狀的東西,戰索桀跟在遠遠的身後。
褚漣見到南姝的身影,眼睛裏跳躍起怪異的興奮。
她依舊佯裝着艱難的採着蓮花的樣子,待南姝和褚鈺快踏進亭子裏的時候,她一下子栽倒了下去,湖面上仰起巨大的水花。
女人奮力的撲哧着水面,淒厲的尖叫劃破長空,“救命啊……快救救我……”
小小的奶糰子着急的跑過去,發現褚漣落水後,大叫道,“姐姐,姐姐!”
他跑上亭臺的椅子上,伸出細短的竹竿就往下面急匆匆的遞過去。
身後,是一道凌厲的女聲,“褚鈺!快住手!”
南姝一臉嚴肅,眼裏劃過冷意,快步上前要拉過褚鈺的衣領。
奈何褚漣強烈的求生意識死死抓住了竹竿,卻根本不顧及年幼的褚鈺能有多大力氣拉住她一個成年人!
就這樣,奶糰子瞬間就被她一起拽進了水裏,南姝沒有任何猶豫迅速的跳下水去。
但這池裏的水遠比她想象中要深的多,南姝一下子沉入水底,揮着臂膀前進,在水裏尋找着褚鈺的身影。
好在落水的時間沒那麼久,南姝幾乎轉眼就找尋到了褚鈺的身影,她將他在水裏抱起,然後向水面上游去。
戰索桀急忙趕過來時,南姝渾身都是水跡,頭髮溼淋淋的粘在臉頰上,她伸出一隻手拽在欄杆上,另一手裏緊緊抱着褚鈺,露出褚鈺的腦袋及脖頸。
南姝冷靜的喊道,“快把褚鈺抱上去,他嗆水了!”
戰索桀大驚失色的將褚鈺接過,臉色凝重,開始給褚鈺做急救措施,褚鈺吐出一口水,半醒間又昏迷了過去。
而南姝則自己爬了上來,語氣陰沉,“水裏還有一個人,你下去救她,我抱不動她。”
戰索桀也散發出冷峻的氣場,二話不說下水撈人。
等褚漣撈上來以後,撲哧撲哧嗆出幾口水,一直嘔吐着,隨後就甦醒了。
她坐起在地面上,地面上一片片水嘖,四個人的身上都溼透了,南姝眼裏泄出寒光,看着褚漣。
褚漣雙眸裏抖着害怕,身上更是沾染着淤泥與污垢,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時,驚慌失措的雙眸到處尋找着褚鈺的身影。
她悽聲道,“我弟弟呢,我弟弟怎麼不見了!”
南姝的眸子裏散發着危險,冷然道,“我已經通知了他的貼身傭人,將他安排去醫治了,過一會就能醒過來。”
“我現在就要去見他!”褚漣語氣激動,擔心的不行。
另一邊。
戰索桀特地爲褚鈺安排了一間治療的房間。
當褚鈺落水昏迷時,兩個貼身傭人守在他的身邊,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麼大礙後就一直守着褚鈺。
褚漣過來時,淚痕滿面的看着病牀上的褚鈺,十分自責哀痛,她轉頭瞪着一雙眸子對着南姝,“你爲什麼不阻止我弟弟?他這麼小,你還讓他落水了!”
“我知道我們之前有恩怨,可恩怨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也不能牽扯到我弟弟身上!他如此信任你,要不然我也不會把他帶到戰家來玩!”
褚漣一字一句的控訴着,完全不說自己一字一句的責任。
戰索桀破口而出,“你在這裏發什麼瘋?我倒是想問你,你自己要去摘雙色千瓣並蒂蓮,站在亭臺的椅子上完全能夠的着,你是怎麼掉下去的?”
這一句話,問的褚漣一怔,旋即她抽泣道,“我站在椅子上一個身軀不穩,就栽倒下去了,如果索桀你當時願意幫我摘一下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既然戰索桀也不幫她,那她就只能爲自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