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這麼忙還過來看你。”靈聽風拿了杯冰美式放到林煙的辦公桌上。
這麼冷的天,還買冰美式。
林煙說:“我不喝,又酸又苦的,喝不慣,不懂什麼時候喝冰美式,成了這些辦公白領的風潮,還是我口味,不符合大衆。”
“我還以爲你願意喝。”靈聽風將咖啡拿開,“告訴你個好消息,《少年志》的收視率很慘,廣告位都撤了不少。”
星皇娛樂的《少年志》前期從宣發到後期三平臺開播,一直在微博掛熱搜,當初定檔之前的預約,都將近二百萬。
這部古裝大戲,是今年星皇娛樂的重頭,過了二審以後,迫不及待的擡上來。
林煙也一直關注着數據。
“林婉芝現在肯定也焦頭爛額了,她現在經歷的,我這一年都在經歷。”林煙有些泄氣,“不瞞你說,我已經開始杯弓蛇影了,縮手縮腳的害怕,不太敢再碰古裝的大ip,成本都沒有收回來,總覺得運氣差到離譜,就說今年,風華娛樂押寶的大製作,播放量不如小影視公司拍的分賬劇,業界笑柄。”
靈聽風說:“所以陸氏集團對風華娛樂的投資,認定了資金沉沒,他們不會再追加第二筆投資,連最親近的人,都不信任你,所以林煙你要變得更強,讓輕視你的人,日後會對你刮目相看。”
林煙擡眸清亮的眼神變得稍微的渾濁。
“不是他不想投資,是我覺得要分的清楚,拒絕了!不靠他,公司也能撐得下去。”林煙依然有着自己的執拗。
靈聽風笑了笑,看林煙依然對陸沉淵深信不疑的樣子,覺得她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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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邊的人,想的很好。
“說句實話,你不要不願聽,做生意謀劃的是利益,無論是誰,你仔細想想,如果陸總真想幫你,但是不付諸行動,說白了……他已經認定了風華娛樂註定撐不過這個階段,繼續追加投資,血本無歸。”
林煙蒼白的面色染着不悅,她不想聽靈聽風說這些。
靈聽風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在,目光跟林煙平視。
“我對你一直有信心,相信你自己做出的決策,我會幫你把前面的路障全部掃清,雙贏。”
林煙盯着她,靈聽風的目光異常堅定。
她似乎不想多說一個字。
她想成爲陸沉淵的驕傲,想事業有成,追趕她的腳步,讓別人覺得,這段婚姻,是勢均力敵的般配。
“謝謝你。”林煙很鄭重的感謝,嚴肅的表情,“希望我能讓你賺錢。”
靈聽風靠着椅背,手搭着扶手,林煙的眼神騙不了人,她忐忑迷茫。
“我們這類人,想要跨越階層,需要付出常人不能想象的努力跟運氣,我想陪着你,看到你證明自己。”
林煙起身朝靈聽風深出手。
她的手真是美麗極了,柔軟光潔的皮膚和修長纖細的手指令人讚歎。
靈聽風紳士的握住。
“希望我們不會有拆臺的一天。”
林煙現在很需要靈聽風,話提前點透,不想日後因爲利益不均,撕破臉皮。
前門失火,後院遭殃的局面,她不想要經歷。
…
臨街的咖啡廳,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點了杯黑咖啡,在角落的位置,安靜的坐着。
進來的客人,紛紛看角落一眼,哪怕男人打扮的休閒。
戴着墨鏡的李芬進來,還沒坐下,就熱情的招呼,“我是該叫你陸總,沉淵,還是女婿。”
陸沉淵擡手請李芬坐下,“都可以,怎麼順口怎麼來。”
李芬是林煙的生母,陸沉淵待她的態度還很客氣。
“我還是叫你沉淵吧,我們這層關係,不要弄得生疏,叫陸總,顯得生分的很。”李芬看桌上已經點好的咖啡,不客氣的拿起杯,喝了一口,“忙到現在,還沒吃飯,肚子都要餓死了。”
陸沉淵擡手叫來服務生,送餐牌過來。
李芬接過,點了司康,黑森林蛋糕,還有一份三明治。
李芬將餐牌遞向服務生,而後道:“你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很開心,你跟我女兒結婚,我連份賀禮都沒有底氣去準備,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陪伴過她,對林煙很愧疚心疼,她現在不能理解我,對我有牴觸心理,我很理解。”
陸沉淵眼裏,李芬說話的情商遠遠超過她的女兒。
她可以在你面前,成功塑造成一位對女兒心存愧疚的母親,會讓人去動情,覺得她有難言之隱的苦衷。
“這是你跟她的事,我沒有辦法評價,今天找您來,是關於鐵西的那塊地皮,聽說您要拍下來。”
陸沉淵開門見山,李芬恰到好處的收起深情,“沒錯,那塊地皮即將要開拍,我之前找過令堂,想探個底價,令堂對我可能是有什麼誤會,態度一般。”
李芬私下找過徐清麗一次。
哪怕是親家關係,徐清麗也擺着臉色,不給她好臉色看。
別說是旁敲側擊的問底價。
“她年歲大了,不會把太多精力放到生意上的事。”陸沉淵替母親解釋。
“那陸總的意思?”
李芬目光炯炯的盯着陸沉淵在看,這樣的男人成熟風度,哪怕平易近人的語氣,也透着姿態高貴。
李芬心裏打着算盤,如果她的寶貝女兒安妮,找到這樣的女婿,做夢她都會笑醒,年齡比她大無所謂。
陸沉淵低沉的嗓音說:“那塊地我可以操作讓你最低價拍到手,競拍只是走個流程。”
李芬喜出望外,沒想到陸沉淵這麼多順利的答應,她激動的都快要原地起跳。
“我們先禮後兵,我給了你想要的,岳母您看看是不是該收手了,以後你在外面,不要再打着集團的名號,招搖撞騙,引投資,壓低價。”
李芬壓抑心裏的緊張,握着咖啡杯,頭也不擡。
陸沉淵是想用這塊地,來斷絕關係。
她矢口否認說:“哪兒有啊,肯定是外面瞎傳的,這種事,我怎麼做的出來。”
李芬揣着明白裝糊塗的矢口否認,陸沉淵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可能是我聽錯了,最好是沒有,我相信岳母是個懂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