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一次次用這樣的話來麻痹自己,你不覺得虛僞嗎?”顧妄琛隻手攥住楚綿的手臂,眼神逐漸清冽。
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曾經那個只跟在自己身後,眼裏只有自己的女人,如今喜歡上了別人。
不知道是自尊心在作祟,還是酒精在發酵,他的心跳的很快,無法平靜。
相比較起來,楚綿卻格外淡然,她莞爾,溫柔地叫着,“顧妄琛,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妄琛的手上逐漸加重力道,楚綿笑着問他:“甩開我,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顧妄琛冒着尖兒的喉嚨上下滾動着,看着她的眼神越發深諳。
是啊。這不是他想要的嗎?
可當楚綿真的不再在乎自己的時候,爲什麼他會覺得那麼慌張,那麼煩悶?
“還是說,你怕我會像以前那樣繼續糾纏你?”楚綿睨着他的眼眸,心裏很疼。
顧妄琛眼底深邃錯雜,望着楚綿,一時間難回答。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楚綿知道,他是怕她繼續糾纏。
楚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拿開他的手淡淡道:“錢,明天一早就打給你。”
她不會再糾纏顧妄琛了,他大可以放心。
說罷,她頭也不回,背影格外堅韌。
楚綿回到包廂時,家人已經吃好飯了。
楚綿送楚天揚回酒店,路上兩個人一陣沉默。楚綿的車開的很衝,楚天揚從中看出了她狀態不好。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楚天揚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問她:“真要離婚了?”
楚綿點頭。
這婚姻中的女人啊,你越是對男人好,他越不珍惜。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愛別人的時候要首先愛自己。不然男人不會珍惜你的,他只會覺得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顧妄琛看起來是不捨得她,一次次問她是不是真的愛上別人了。事實上,只是因爲失去了一個舔狗而產生了心理落差罷了。
楚綿輕嘆了口氣,低下頭,對楚天揚說:“二伯,這場婚姻,我真的盡力了。可我的盡力並沒有帶給我什麼好處……”反而是一地狼藉,渾身傷痕。
楚天揚打心眼裏心疼楚綿。誰不知道楚家大小姐向來驕縱,楚家人將她當掌上明珠寵着。可爲了顧妄琛,她與家庭決裂,收下自己的鋒芒……
楚天揚走上前,輕輕抱了一下楚綿,“沒事,失去你,他一定會後悔!”
顧妄琛不會後悔的,他只會因爲和她離了婚,就能娶他的白月光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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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吧,我回家了。”楚綿推搡着楚天揚。
楚天揚嗯了一聲,“明天晚上二伯要去見製片方,你和二伯過來玩,二伯帶你看看不一樣的圈子,散散心。好嗎?”
楚綿點頭,“好。”
……
次日,晚。
楚綿化了精緻的妝容,穿了一身限定版的裙子赴約。
楚天揚今晚的局兒是個大場面,整個大廳裏站了十幾個人,中間一個大圓桌,等下便要在那裏用餐。
楚綿一出現,全場斐然。
她今晚穿了一條淡粉色的裙子,頭髮捲了一下散落身後,腳下是一雙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本就纖細的兩條長腿,在高跟鞋的襯托下個,更加筆直誘人。
她的腰身更是纖細無比,走起路來輕輕扭着,讓人移不開目光。
“喲,這不是楚大小姐嗎?”
“楚大小姐這顏值,果然是不比那些一線女明星差呀!”
“天揚,這麼多年了,我到底能不能等到你把楚大小姐騙進娛樂圈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眼底含笑,紛紛打趣楚天揚和楚綿。
楚天揚瞪了他們一眼,走上前牽住楚綿,對大家說:“不用我介紹了吧?”
大家紛紛笑道:“誰不認識楚大小姐啊!”
楚綿莞爾一笑,溫柔道:“見過各位長輩,今日忽然來訪,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咱們入座吧!”說着,其中一個人指了指桌子,示意楚綿來坐。
楚綿點了下頭,便和楚天揚一起入座了。
他們今晚在聊的是一個古裝劇的籌備。楚天揚是公司老闆,打算給自家女藝人撕個女一號來。
今天飯局來的都是行業比較牛且有代表性的人物,但大部分年紀偏大,在五十多歲。
男士比較多。
少有兩三個女性,都很溫婉,看起來很好相處。
他們聊天的時候,楚綿也不插嘴,就靜靜聽着。八卦一下這個圈子的水深不深。
直到有人坐到了她的身邊,遞給她一杯酒,“楚小姐,一起喝一杯?”
楚綿擡眸,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還算紳士。
楚綿搖頭,“抱歉,我開車來,不方便喝。”
楚天揚聽聞,轉過頭來。他衝着那男人笑道,“安總,你想喝酒找我呀!來,我替我家綿綿跟你喝!”
說着,楚天揚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直接一飲而盡。
那男人臉上的笑容有幾分靜謐。而後撇撇嘴,“誰要和你喝?”
和女人喝酒,才有意思。
旁邊有個女人跟着笑,說道:“就是,老揚,和你喝酒有什麼意思呀?讓你家綿綿喝呀!”
“既然來都來了,就放開玩嘛!喝點,開心開心!”女人有點要勸酒的意思。
楚天揚和楚綿對視一眼。
他忽然有些後悔叫楚綿來這個飯局了。
他忘了,楚綿實在是太惹眼了。在娛樂圈這樣的是非場地裏,這些常年揩油的人,怎麼會放過綿綿呢?
想到這兒,楚天揚十分懊惱。
楚綿看出楚天揚的鬱悶,便道:“好啊。”
“既然安總想喝,那我就陪安總喝。”楚綿微微笑,拿起一邊的杯子便倒了杯白酒。
但她沒有喝,而是推給了安總,“安總,想和我喝酒,可有個規矩。”
“規矩?”安總來了興致。
這女人啊,越是神祕,他便越是感興趣!
楚綿指着那酒杯,挑挑眉,懶洋洋地說着:“安總先喝一杯,讓我看看安總的誠意。”
安總噗嗤一笑,“喝個酒還要什麼誠意?”
“誒!喝個酒,說法可多了。”楚綿又倒了一杯,她輕輕晃着,說道:“安總若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單純想灌我酒。但若是安總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