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很是理解,張晚意說過,工作室剛開業,所有職位都是懸空的,靠大家的努力去爭取,而設計師們招聘進來的工資起步時也差不多。
她領着跟他們一樣的錢,卻還得靠別人教,更浪費了別人的時間,人家不待見自己也很正常。
溫晴默默想着,等自己能獨立完成作品了,一定得想辦法好好謝謝易天。
一整天溫晴都跟在易天身邊,本想着能幫他分擔一些工作學到點什麼,誰知易天卻只是指使溫晴去給自己泡泡咖啡,找找畫冊之類的活,讓溫晴很是挫敗。
下午時,顧宴清給溫晴打來了電話,說已經到樓下了,接溫晴做產檢。
溫晴提前一天就跟張晚意請過假,入職前也告訴過她自己懷孕的事情。
不過張晚意並不介意,告訴溫晴工作室剛開業不忙,讓她根據自己的情況調整上班時間就是。
此時溫晴給易天打印好資料放在一旁,就告訴了他自己要先下班的消息,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沒想到易天卻只是瞥了溫晴一眼,涼颼颼的對旁邊的設計師開口道:“嘖,現在的年輕人,浮躁不虛心就算了,上班第一天就玩忽職守,也不知道是靠什麼進來的?”
溫晴哪裏聽不出他是在暗諷自己?臉色漲得通紅,可看顧宴清又打電話過來催,便沒再爭執,拎着東西離開了。
顧宴清還在忙,等溫晴的時間也沒閒着,也拿着手機飛快的回着消息,待溫晴打開車門上車後,立刻按了息屏按鈕,把手機放到一旁。
溫晴眼尖的察覺到了顧宴清的小動作,又聽到他放下的手機還在不停的震動着,心裏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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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清,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自己去做產檢的,不用這麼麻煩。”溫晴輕聲開口。
聞言,顧宴清有些不高興,皺了皺眉頭:“把安全帶繫好。”
“哦。”溫晴乖乖的拉過安全帶。
只聽顧宴清冷邦邦的扔過來一句話:“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沒必要覺得麻煩我,生孩子我不能幫你什麼,現在做這些只是對孩子應盡的責任。”
溫晴聽着顧宴清的話,抿了抿脣。
也對,他是孩子的爸爸,做這些事是正常的,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是她自作動情,去婦產科聽到那些妻子抱怨丈夫不陪自己產檢,對自己不關心,所以常常偷偷竊喜顧宴清一直都在耐心陪自己來醫院。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她和顧宴清這樣的關係,他這麼做,倒好像在例行公事。
產檢過後醫生表示孩子很健康,不過溫晴也得知了另一消息——如今孩子已經四個多月,要是想進行親子鑑定的話,可以做羊水穿刺。
溫晴向來是怕疼怕打針的,一聽這個詞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轉頭看向了顧宴清。
顧宴清蹙着眉頭,似乎也在考慮醫生說的可行性:“羊水穿刺的話,對孕婦或者胎兒來說會有什麼影響嗎?”
醫生搖了搖頭:“一般來說是不會的,不過萬事無絕對,理論上還是有百分之一胎兒流產或者感染的風險。”
“嗯。”
顧宴清沒再說什麼,拿着檢查結果帶着溫晴離開了醫院。
上車後,溫晴詢問道:“那個dna鑑定,什麼時候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