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寧笙問。
戴維斯:“……”
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這是罵人的話吧?罵自己的話吧?這是分明直白的嫌棄自己了吧???
爲什麼?!
告訴雋主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事兒,你告訴他幹嘛?”
寧笙問道,覺得挺煩躁的。
“地下盟約是雋主的,我當然要報告給雋主了,再說了艾布特那樣的人,隨隨便便就能夠離開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雋主。”戴維斯對雋主也是有敬畏之心的,畢竟他真的如同M洲地下王國的君主一般,高高在上。
“就你事兒多。”寧笙淡淡開口。
戴維斯:“……”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寧笙的手機響了。
寧笙看了一眼手機,表情晦暗不明。
戴維斯意識到了寧笙的低氣壓。
下意識的躲了躲。
隨後才說道:“寧笙,我告訴你哈,我跟地下盟約說了以後,雋主說親自給你打電話過來。我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哈。”
寧笙擡頭,沒說話。
戴維斯的表情立馬變了。
“拜拜!”
跑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太快了。
寧笙再次看了一眼手機,接了起來。
“喂,雋主?怎麼了?”
聲音非常的溫和,聽不出來情緒。
“有件事情想和你交談一下,你應該是清楚的,關於戴維斯實驗室的艾布特研究員一直干擾你研究的事情。”蘇雋塵儘量讓自己餓語氣聽起來非常的公關。
他只是作爲戴維斯實驗室的贊助者詢問一下研究員的狀況,且寧笙的情況不太一樣,寧笙是自己邀請過來的,自然不能讓寧笙有任何的損失和丟臉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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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處理了。”寧笙道。
蘇雋塵:“需要幫忙嗎?”
寧笙開口:“暫時不需要了,可能是M洲的人好高騖遠,覺得我需要幫助。一直很是好心的給我安利他的能力到底有多麼的厲害,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自我表現意識良好的人,所以拒絕了。”
然後,他可能不高興了。
侮辱了自己。
也侮辱了他本人。
寧笙向來都是個好脾氣的人,但是對於這樣侮辱自己人格的人,還是不想放在眼前礙眼的,覺得太過於影響自己的心情。
“如果有任何困難或者需要,可以找我…地下盟約或者你的外公孟老爺子。”蘇雋塵說完,遲疑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在M洲,你不是一個人。”
所以,可以肆意妄爲一點。
他得到的消息是寧笙只是讓那個人離職了,按照寧笙在京城的行事作風,估計這個人都已經不在M洲活躍了。
這次只是讓離職,是因爲陸初堯不在?
所以收斂了一點兒。
寧笙聽到這話,感謝的話語隨口而出:“我知道雋主的好意。不過艾布特畢竟是戴維斯挖過來的人,我讓他離開已經是對不起戴維斯了,不想繼續做別的事情。”
希望雋主,也別做。
她雖然不太懂M洲的情況,可也知道雋主這樣的人,能夠讓別人在M洲消失,這也是個很簡單的事情。
“我明白了。”
蘇雋塵掛了電話。
一旁的曹影待命。
“別動艾布特了,讓他待着吧。”
曹影:“???”
“爲什麼??”
他不理解。
爲什麼會這麼做?想這樣的事情!?
以前的雋主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是怎麼了?完全就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聽到艾布特這個人欺負寧笙小姐的時候,艾布特葬在哪裏他都想好了,可現在,雋主居然說不要搭理??
爲什麼不要??
“寧笙說不要。”蘇雋塵道。
很明顯。
別人不需要你爲她解決麻煩,你就不應該自作多情的替別人解決麻煩,沒有必要。知道嗎?
曹影無奈的點了點頭。
其實,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如果是陸初堯的話,絕對不會考慮那麼多的,陸初堯這樣的人,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只要是欺負了他的女人,肯定不會放過對方。
雋主就是太正人君子了。
想要前進,卻又不前進。
完全就是一副裹足不前的樣子。
怪不得至今和寧笙小姐還是個不上不下陌生的朋友,實在是讓曹影這個局外人看了都有些難過。
陸初堯都不在M洲!!
你都不知道主動出擊,結婚怎麼了?!
它就沒有離婚的一天嘛?
曾經寧笙小姐還是挺吃雋主的顏值的呢,可是現在看起來,雋主似乎放棄了自己的顏值,寧笙小姐也放棄了欣賞雋主的顏值。
在蘇雋塵沉默的時候,曹影已經在腦海裏浮現了一場愛恨情仇,但是反觀蘇雋塵,一點兒都沒有反應。
害!
真是…君子雅正。
————
A國,京城。
慕羨初的醫學研究院,陸初堯坐在沙發上,剛纔接受了一輪治療,表情並不算好,彷彿從巨大的悲痛中醒過來,而且還是那種沒有被治癒的悲痛。
“堯爺?”
“堯爺,你感覺怎麼樣?”
慕羨初問道。
陸初堯這才慢慢的擡頭,看向慕羨初,問道:“我剛纔神志不清的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記錄了嘛?”
慕羨初爲難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的情況很嚴重嘛?”
陸初堯語氣寡淡的詢問。
因爲自己現在這樣,都不好意思詢問寧笙,也不好意思去寧笙所在的M洲,他現在的情緒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對寧笙出手。
而且還是被他強大的自制力打敗。
“很,嚴重。”慕羨初開口。
他有些許的不忍心。
不過確實很嚴重。
“堯爺,要不你聽我的,攝取記憶進行治療吧。這樣就算忘記了寧笙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反正你的主觀意識會讓你記起來的。你只要拋棄那些痛苦的記憶就可以了。”慕羨初開口。
主要是言曦光對堯爺童年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且那些記憶並沒有被消除,一直在最深處,猶如黑暗魔鬼一般的爪子,深深的禁錮着堯爺最爲黑暗的一部分。
陸初堯搖頭。
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爲什麼?”慕羨初問道。
“我不確定,如果我丟記憶的話會不會丟了曾經讓我痛苦的記憶。”陸初堯喃喃,他看向窗外,天氣霧濛濛的,可能要下雪了。
只聽到他語氣淡淡的繼續開口:“而且,我如果忘了她的話,她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