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馥郁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不已。
誰會想到,太子殿下的枕邊人竟然與二皇子有聯繫。
帳篷內的王珞語也似乎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猛地一回頭向簾子處看去。
“誰?!”
嬌斥一聲,神色也是驚慌不已。
白馥郁反應也不慢,一瞬間躲閃了起來,小口的倒着氣。
王珞語走到了簾子處,見四下無人,也抓緊了動作,隨後神色自若的走了出去。
“看來我要趕緊去告訴白櫻他們。”
白馥郁說着朝裕時卿的帳篷處跑了過去,可看到帳篷內無人,忽然想到,騎射比賽正是午時開始。
她又向騎射場跑了過去,可當白櫻出現時,她還是愣住了,緩緩的停了下來。
自己是二皇子的侍女,而白櫻卻是太子殿下的侍女……
此舉,無疑就是背叛了二皇子。
白馥郁的內心如油鍋一般,煎熬、折磨着她。
且不說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白櫻,先前隱瞞身份這件事就已經讓她心有芥蒂了,她會不會相信自己都還不一定。
白馥郁越發的糾結了起來,這下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兩頭爲難。
“太子殿下,你……要小心啊。”
白櫻面露擔憂之色,眉眼也緊鎖在一起,殷紅的脣呵氣如蘭,不經意溫柔了幾分。
“你在擔心我?”
裕時卿對這場比賽並沒有多大感覺,可卻白櫻如此擔心他……她的內心也不由地動容了起來。
這小女人果然在這種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一面。
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白櫻一改愁容,怒嗔道。
“我……我沒有!”
白櫻說完這句話,也不去看他的眼睛,徑自逃掉了。
裕時卿也沒攔着,只啞然失笑。
“太子殿下,皇上有請。”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裕時卿收起了笑顏,臉上多了些鋒利與冷漠。
“好,好,我兒驍勇善戰,實可嘉獎,待你們分出勝負,朕定賞以大獎。”
簾外,裕時卿便已聽到了裕祿與裕時嵐討論的聲音。
“兒臣參見父皇。”
裕時卿餘光一掃,沒想到梅芷公主竟也在。
“太子哥哥,你來啦!”
梅芷公主一見到裕時卿就忍不住高興的撲了上去。
哪知一伸手,便被一道威嚴的聲音給制止了。
“無需多禮,咳咳,芷兒,快回去。”
裕祿也是一臉尷尬,梅芷公主乃是雲英未嫁的姑娘,這般甚是不妥,而裕時卿,更是沒給出要娶她的態度。
“好吧。”
梅芷公主將手縮了回去,可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裕時卿的身上。
“朕此次叫你二人前來,乃是告誡與你二人,騎射場之上刀劍無眼,可你們是兄弟,無論如何,不可傷了對方,點到爲止。”
國家儲君只有一位,可人材與棟樑卻可以有多位。
錯失棟樑,可不是件好事情。
裕時卿與裕時嵐對視一眼,眼中的敵意甚是明顯。
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着,誰和他是兄弟啊!
而騎射場的一方,白櫻尋找裕時卿無果,卻遇上了白馥郁。
“什麼?你說太子殿下的箭有問題?”
白櫻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白馥郁,眼中的震驚不亞於白馥郁剛知道時的模樣。
“嗯,而且還是那位太子殿下的小妾換的,我懷疑她就是二皇子的奸細。”
這王珞語,吃裏扒外還上癮了?!可現在還不追究的時候,白櫻忍下了怒火。
不管如何她還是一臉狐疑,可白馥郁的眼中她卻看到了一抹堅定之色。
若這是假的,那便是挑撥,爲的只是讓他們慌亂,可這對她也無意義,若這是真的,那裕時卿豈不是有危險?!
“那你又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雖然不得不說,這位白姐姐與她很有緣,親切的感覺也不是對誰,誰都會有的。
這般幫自己,難道是要什麼好處?
這個想法還未生成,便被白櫻給泯滅了,內心隱隱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我只是想幫你罷了,並不是爲了太子殿下,僅此而已。”
“幫我,那就是幫太子,謝謝你,我會留意一下的。”
語音剛落,一名帶着官腔的將軍站在了騎射場上,大聲喊了一身,“比試即將開始!”
“發什麼呆,比試要開始了,還不快把頭盔給我帶上。”
白櫻身後傳來了裕時卿霸道且帶着磁性的語調。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不用擔心,我被父皇叫走了。”
雖然在與裕時卿說話,白櫻手上的動作卻不減,兩三下便戴好了。
“我走了,等着我。”
裕時揉了揉白櫻的頭,一臉溫脈之色,厲然就要走向騎射場。
眼看裕時卿就要離開,白櫻一隻手扯住了了他。
裕時卿自然不會想到白櫻會這麼做,調侃着說道。
“怎麼了?我又不是去行軍打仗,馬上就回來了,等着我回來。”
白櫻沒有理會他的話,一下子湊到了他的耳邊,一陣耳語。
“你的箭可能有問題,你一定要小心二皇子。”
白櫻看見有人正向這邊過來,立馬分開了,眼中的憂愁也一下子落到了他的眼中。
“太子殿下,比試開始了,這邊請。”
“走吧。”
雖然聽到了白櫻的話,可事情已成定局。
如果現在更換,恐怕會遭到懷疑,現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騎射比賽規則有了一定的變動,騎射騎射,顧名思義,就是在騎行的過程中射箭,這回,難度確是增加了,古有百步穿楊之說,這次也是以此爲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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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圍繞騎射場奔跑十圈,期間內,每一圈都會有人投擲三枚銅幣,他們要做的就是搶先射中銅幣,最後銅幣數量多者爲勝。
“比試開始!”
裕時卿一步跨上了白櫻之上,英姿颯爽,一身黑盔散發着王者之氣,一雙幽暗深邃的黑眸,顯得狂野不拘。
“皇兄,承讓了,這回你輸定了。”
只兩人共同騎行在騎射場上,裕時嵐也不再僞裝,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重的笑容。
“通常話說的越滿,輸的越慘。”
裕時卿冷冷的回擊一聲,言語中的諷刺更是濃郁。
隨着將軍的一聲令下,兩人共同騎馬奔馳,馬飛入箭,一手挽繮,一手甩鞭。
沒多久,裕時卿竟……稍稍落後?!
該死,連馬都不放過,也不知動了什麼手腳,那隻馬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可速度卻是慢了平常的一倍。
眼看已要第一次投擲,士兵將銅版丟了起來,三枚銅板在空中立馬散開。
裕時卿雖然稍稍落後些,可畢竟離得也是比較近,他拿出了弓箭,一發就中,裕時嵐還未拉弓,銅板便已落地。
果然是裕時卿,先讓你得意一會,待會,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裕時嵐心中恨恨的想着。
眼看三炷香已剩半炷,銅板也已經投擲過九,只差最後一次,現場也傳來了士兵們振奮的聲音。
最後一次機會,勢在必行!
裕時卿比較落後裕時嵐一截,投射範圍有限,只拿了十二枚銅幣,而裕時嵐卻有十五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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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最後三枚就要被拋出,裕時卿也忘記了白櫻的提醒,直接拉起了弓,也不經意間拉進了與裕時嵐的距離。
他定準了三枚銅幣,沒想到千鈞一髮之刻,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