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罪行,都承認。
因爲就是真實存在的。
“那你叫什麼?孟芙雪?”
所有的資料顯示,是孟芙雪。
而且,這也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能夠想好最後的選擇,她的結局可能還會改變一下。她做的事情都是替孟芙雪做的,而且用的是孟芙雪的身份。完全可以讓孟芙雪社會性死亡。
楊彥殊過來,也是爲了提醒。
但是祝蘅拒絕了。
現如今這裏的人,問的是最後一次。
“不,我叫祝蘅。”
“我所做的一切,和孟芙雪沒有關係。”
提問的人:“可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用的是孟芙雪的名字,所以說這裏是怎麼回事?你利用了孟芙雪的身份嘛?”
“對。”祝蘅承認。
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了。
她也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這話太符合現在的她了,她沒有覺得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覺得對不起自己,如若真的要說愧疚的話。應該是對曾經的孟初遇。
那個女孩……
可惜了。
本來她可以平安的長大,卻因爲自己變成了殺手。祝蘅開口說道:“可以把我說的原話交給國際法庭,所有的一切我都承認。”
“還有,以後我不是孟芙雪了。也不是孟芙雪的影子,我有自己的名字。叫祝蘅。”
她淡淡開口。
雖然是孟芙雪的面容,卻不是孟芙雪本人最常用的溫柔表情,反而是有她自己的風骨所在。
她也曾經是個驕傲的女人。
可是愛情毀了她。
愛錯了人,毀其一生。
監獄門口——
楊安歌在焦急的等待。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母親就在這個裏面,所以想盡辦法想要進去,就算自己沒有sss級別的權限,也想要努力試試,畢竟這個裏面有自己最想見的母親。
“安歌小姐,已經找人安排了。”
楊文開口彙報。
楊安歌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夠進去?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人?你直截了當的告訴我。”
“可能會需要幾個小時。”
“我可以等。”楊安歌開口。
她想到自己看孟芙雪的樣子,只是覺得那張臉熟悉,有親切感,但是在孟芙雪主動說明之後,就沒有那種親切感了。沒有那種親情的親切感,她後知後覺的發展,那是孟芙雪本來的性格和溫柔。
五個小時後,天色已晚。
有人告訴了楊文最後的消息,楊文的表情有些許的猶豫,最後看向楊安歌,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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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見不到?還是錢沒砸夠?”
“據說,是她不想見任何人。”
楊文道。
楊安歌聽到這話,側目看向楊文,說道:“不想見任何人?爲什麼?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嘛?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打算見一面嗎?爲什麼??”
楊文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對方確實說不見。
這是最讓人覺得悲涼的事情。
“楊文,她不想見就不見了嘛?我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她,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用我父親的名義,我一定要見到她!”
楊安歌篤定的吩咐。
楊文愣了一下。艱難的點了點頭。
消息傳到了楊彥殊這裏。
“安歌小姐說,要見人。”
楊彥殊:“祝蘅不見?”
“對,她說了不見任何人,而且她已經認罪了。所有的一切都承認了,也承認了是她假冒孟芙雪,所以現在的國際法庭可以定罪了。”
楊彥殊遲疑了一下。
還是曾經那個果斷的祝蘅。
不過,讓他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會放過這麼一個可以拉上孟芙雪一起去死的好機會。可惜了。這樣顧家就沒有什麼可以引起來軒然大波的東西,估計只有寧笙從M洲回來,纔有矛盾製造點。
“讓她見一面吧。”
楊彥殊淡淡吩咐。
可能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了。
其實,安歌小的時候,是見過祝蘅的,雖然那個時候她已經用的是孟芙雪的臉了。只是後來他爲了以防萬一,讓祝蘅的記憶發生了變化,卻給安歌保留了這麼一絲念想,沒有想到,最後變成了執念。
“是。”
凌晨。
楊安歌進了監獄。
這裏安靜,恐怖,卻又非常的安全。
“楊文,等下我見到她應該說什麼纔好?”楊安歌其實是有點緊張的,因爲這次她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就是她的媽媽,只是很奇怪。她的媽媽居然不想見她。
楊文道:“您把心裏想說的話告訴她。”
這樣就好。
到了最裏面的一層,只能一個人進去。楊文示意楊安歌進去,自己在外面等楊安歌,她點了點頭:“好,我自己進去。”
最裏面的一層,只有一個監獄。
裏面就是祝蘅。
楊安歌進去,看到了祝蘅。
那張臉,和孟芙雪一模一樣。
和自己記憶中一模一樣。
“媽媽……”楊安歌喃喃低語。
祝蘅睜開眼睛,看向楊安歌。
是照片裏的女孩,也是自己曾經的樣子,面前這個年輕稚嫩的女孩子和自己八分相似,可是她的臉,卻已經成爲了別人的樣子,多麼諷刺啊。
“你叫我嘛?”祝蘅問。
楊安歌坐在了她的面前,點頭。
“是,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媽媽,我小時候見過你。”
祝蘅語氣淡淡:“你應該不知道吧?和我這張臉一樣的。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所以你見到的不是我。”
沒有人知道她的絕望。
她的臉被替換成孟芙雪的樣子,被迫活成了孟芙雪的樣子,潛意識的引導下做了太多的錯事,頂着別人的臉過自己的人生。
過得極其狼狽不堪。
楊安歌誠懇開口:“我知道,我見過那個女人了,也知道她不是我的媽媽,我見過的那個人並不是她,而是你。可能是你已經忘了我吧。”
祝蘅:“你來找我想說什麼?”
“你是罪犯?爲什麼在這裏?是不是被冤枉的?如果是被冤枉的,我可以讓父親救你出來。”楊安歌看着她的衣服,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我是罪犯,無可救藥。不然怎麼會在這種級別的監獄?上的還是國際軍事法庭?”祝蘅攤手:“我不是你心中好媽媽的人設,說完了就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