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二爺哄媳婦,忍一下,很快就好

發佈時間: 2024-12-26 15: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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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謝璟深牽着唐清唸的手,直接乘電梯下了悅豪酒店地下停車場。

 唐清念一路心情低落。

 謝璟深手掌寬厚,溫熱,握着她的手,剋制又不失力道。

 她此時心底一片冰涼。

 他掌心那份溫暖,好似能蔓延到她心裏。

 她一邊清醒地告訴自己,不能離這個男人太近,她惹不起。一邊又瘋狂貪戀這份溫暖,自從十九歲以後,只有師父對她這麼好。

 可師父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而她的至親,又一直在逼她。

 唐清念心煩意亂,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抽回來。

 始終低着頭,竭力隱忍着各種負面的情緒。

 謝璟深不捨得鬆開她,就這樣一直牽着。

 上了車。

 唐清念悶悶不樂,一言不發。

 謝璟深心疼不已,偏頭看着她頭頂的發旋:“難受?”

 唐清念搖了搖頭。

 她沒開口說話。

 生怕一張嘴,委屈就從喉嚨裏跑出來。

 極力忍着。

 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哭。

 剛才在包廂裏已經夠難堪了!

 前排開車的季陽心急如焚。

 被親生父母那樣對待,人家姑娘肯定是傷心難過了唄。

 哄啊。

 抱着哄。

 實在不行就親上去。

 網上不是說了嗎,男人哄女人,沒有什麼是一套親親抱抱舉高高下來還解決不了的。

 多好的機會啊。

 二爺這會兒扮什麼文藝青年?

 直接上啊!

 嘴都咬成那樣了,有什麼好端着的?

 急死他了!

 副駕駛上的左先生倒是淡定得很。

 人家兩個人的事。

 真不知道季陽這傢伙急什麼?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車輛啓動。

 唐清念依依不捨地抽回自己的手。

 再牽着就不禮貌了。

 謝璟深心頭猛的一空,煩躁地扯了下領帶,嗓音低沉:“你們道家不是講究道法自然,順應而爲,隨心所欲?心裏藏那麼多心事做什麼?這可不是道門的作風。”

 唐清念知道自己在血脈親情上黏黏糊糊。

 修行多年。

 道心不穩。

 她苦笑一聲:“二爺家庭幸福,父母恩愛且都疼愛您,姐姐也愛護您,您自然不能體會我的心情。”

 “我是無法感同身受。”謝璟深並未反駁她的話,側身坐着,雙手覆上她的雙肩,將她別過去的身子扳過來,垂首看着她的臉:“我只知道我不想看你這副樣子,這不是我認識的唐清念。你這樣,讓人看着心裏難受。”

 唐清念仰面望着他。

 車窗貼了防偷窺膜。

 此時已是日暮。

 窗外夕陽與霓虹交錯。

 車內光線略暗一些。

 他的臉有一半在灰暗的陰影裏。

 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神祕。

 不變的,是每一幀都那麼帥,那麼好看。

 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以及醇厚獨特的氣韻撲面而來。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她牢牢捕捉,溫暖着她整個身心。

 他的話觸動了她,她撇撇嘴,熱意涌上雙眸,再也無法剋制情緒。

 她咬着脣。

 眼眶紅紅。

 看起來可憐極了。

 謝璟深只覺揪心的疼,霸道地一把將人拽進懷裏,一手環着她的背,一手覆上她小小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裏,心疼得嗓音徹底沙啞下來:“想哭就哭,發泄出來總比憋壞身體強。”

 人的情緒有時便是這般。

 沒人提沒人哄,忍忍還能忍住。

 一旦有人稍微哄一句,就再如何也忍不住了!

 他的胸膛結實溫暖且寬厚。

 唐清念剋制的情緒一股腦全涌了上來。

 溫熱的眼淚打溼黑色的襯衫。

 浸透布料。

 氤氳在肌膚上。

 謝璟深覺着胸膛的位置滾熱絞痛。

 她的眼淚分明不燙。

 他的心卻被燎得都是血泡,呼吸都疼!

 唐清念發泄地哭了一會兒,漸漸緩和過來,心底的委屈哭過之後果然得到了緩解。她從他懷裏退出來,聲音啞啞的:“抱歉,把您衣服弄髒了。”

 謝璟深從車裏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沒關係,總歸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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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唐清念小臉猛地紅透。

 原本剛才悶在他懷裏哭,就已然哭紅了臉,這下徹底紅了。

 她忘了一件大事。

 欠他的衣服還沒買了還給他,抱歉地支吾道:“我,我最近有點忙糊塗了,您的衣服我忘了。明天,明天我就去買,給您送去。”

 “不急。”

 謝璟深摩挲着琉璃佛珠,視線定格在她臉上的紅痕處,只覺心疼得喘不上氣。

 車子很快開到雲頂華庭附近。

 唐清唸對京城線路不熟,快到了她才察覺不對勁兒:“二爺,怎麼到您家了?”

 謝璟深口吻淡漠,怕她察覺出什麼,沒敢一直看着她:“不是說想吃我做的飯?”

 唐清念眨了眨眼,剛才不是做戲嗎?做戲怎麼能當真呢?她哪來的那麼大面子,讓謝璟深專門給她做飯?不過說起來,謝璟深似乎給她做了好幾次了。

 可那都是有其他人在場。

 亦或是他煮自己的早餐順便給她煮一份。

 專門特地給她做飯。

 這是不是有點……

 不太對勁兒!

 唐清念心頭亂七八糟的:“我剛才那不是……”

 謝璟深這次都會搶答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一句話把唐清念懟得說不出話來。

 被厲鬼所傷摟着他睡了一宿。

 第二天還把他給踹了。

 醉酒又摟着他睡了一宿。

 剛才做戲說要吃他給做的飯。

 三番五次如此冒犯,都用同樣的藉口。

 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兩人說話間,季陽已經把車直接開進雲頂華庭,停在主宅外面的停車坪上。季陽和左先生識趣地熄火下車,躲得遠遠的。

 謝璟深率先下車。

 爲唐清念打開車門。

 來都已經來了,唐清念實在沒借口扭頭就走,畢竟他真的幫了她很多。

 換鞋進屋。

 謝璟深引着她走到沙發處:“坐那兒。”

 口吻強勢。

 不容置喙。

 唐清念只好依言坐下。

 不多時,謝璟深便拿了藥箱過來,徑直走到唐清念身側坐下。他的氣息霸道極了,直撲面門。因爲要上藥,他靠得很近,好似整個人都貼了過來:“就稍微上一些藥膏。”

 唐清念縮了縮脖子:“沒關係的,就這一點,過兩天就好了。”

 “別亂動。”他去拿藥箱之前洗了手,此時指尖沾了藥膏,不給唐清念半點拒絕的機會。嗓音軟了幾分,好似在哄她:“忍一下,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