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接連的木箱落地聲,與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同時響起。
驚險發生的瞬間,蘇諾康閉上了眼睛。
心驚過後,他緩緩睜開眼。
暗歎自己運氣還不錯。
剛好兩個木箱互相碰撞,滾落形成了一個三角區,讓蜷縮在角落的他免遭這直接的壓砸,甚至還對他起了保護作用。
這會兒安檢站的特殊情況已經被彙報了上去,支援人員馬上就到。
而貨車此時已經衝出閘口,往高速路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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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的是,一旦他這輛車被鎖定了,根本瞞不過華國的天眼系統,他的行車路線已經徹底暴露。
貨車狀況在監控裏實時更新,而追捕人員也在後面窮追不捨,另外各個高速路出口也都有警車在,這司機哪裏逃得了。
最終,在一個高速路的出口,貨車被截下,司機想跑,然沒過幾秒就被銬上手銬逮捕回來。
同時其他的警員打開廂門後,也解救出了蘇諾康。
這邊的情況彙報到褚寒庭那邊後,蘇牧的心終於落地了。
褚寒庭派了人手和車去接蘇諾康,吩咐人先直接送到京城第一醫院。
蘇諾康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蘇牧已經提前等在那裏了,看到下車的蘇諾康完完整整地出現,他眼中卻流露劫後餘生般的激動,一個箭步跑上前去,孩子般的抱住了蘇諾康。
“爸,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蘇諾康雖說有點狼狽,臉色本來就因爲在養病而有些蒼白,如今折騰一番,更是慘白,但勝在沒有受傷。
蘇牧仍然很是擔心,稍微抱了會兒後,就親自盯着人去做全套檢查了。
“怎麼樣?”蘇牧與褚寒庭一起坐在柳煜的辦公室等待。
看到柳煜進來,手裏還拿着報告單,人剛推門走進,他就迫不及待得問了。
“沒事,回去養養神就好,沒大問題。”
聽到這話,蘇牧才舒展開笑顏,原本緊攥着的拳頭也鬆開了。
此時,腳步稍慢一程的蘇諾康也走進來了。
不比蘇牧剛見到時那般狼狽,許是洗過臉了,臉上的髒污倒是看不見了,只是身上的衣服還是一片灰撲撲的,彰示着今日的這一番艱險。
他知道蘇牧一定擔心自己擔心壞了,看見人撲過來,用乾淨的手摸了摸蘇牧的頭,語氣寬慰。
“讓你擔心了,是我一時大意了,以爲有保鏢跟着就沒事了。”
說起這個,蘇牧就有件事一直想不通,什麼人會想要綁架他爸?
他擡起懵懂的臉,神情疑惑不解,“爸,你知道是什麼人要害你嗎?”
那個司機已經被警局帶走了,褚寒庭的人也在警局,如果得到消息,他們第一手就能知道。
但是他們現在得到的信息是這司機是被一箇中年婦女指使的,收錢辦事,卻不知這僱主是誰。
而那個號碼,他們再打過去,早已是空號了。
蘇牧將這個事與蘇諾康說了。
褚寒庭的手機收到來自下屬的信息,調查出了那對母女的身份。
他驚訝的看着上面的信息,剛擡起頭,正好與蘇諾康的視線對上。
蘇諾康朝他點了下頭,然後回答蘇牧:“應該是我的親戚那邊,原因嘛,無非就是財產糾紛。”
“爸,你什麼親戚,而且再怎麼樣也不能……”但是他想到蘇家人的嘴臉,話語一頓,前有蘇家人這種極品家人,後有他爸的極品親戚,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兒子,等之後,我會告訴你所有的情況。”
這話的意思是,爸他知道今天的事發生的原因?
蘇諾康越過蘇牧對上褚寒庭的目光,“你跟我出來,我們聊聊。”
褚寒庭觸及他眼底的深意,再結合那對母女的身份,他現在有了一個猜測。
“爸?你單獨找他幹嘛?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蘇牧撅着嘴似是不滿。
蘇諾康笑笑,“你這小子,人家褚總在這事上幫了我這麼多,我不得感謝一番。還有你倆的事,他要拐走我兒子,我不需要跟他聊聊?”
蘇牧一聽好好的咋說起兩個人的事了,瞬間害羞地臉紅了,忙說:“那你們去吧。”
醫院走廊上
褚寒庭跟隨着出來,在蘇諾康身後站定。
“你故意這麼說,是不想告訴蘇牧你的身份嗎?”
“你都知道些什麼?”蘇諾康沒有回頭,就這麼問。
褚寒庭看着他的背影,嗓音深沉,“我果然以前在京城見過你,我沒記錯。”
“你是京城蘇家人,三大世家的那個蘇家。”
蘇諾康回過身來,褚寒庭明顯覺出不一樣來,這次蘇諾康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
儘管身上穿着的還是這沾着灰的汗衫,但莫名的就是給人一種他此刻應該是穿着西裝襯衣的成功人士。
“你應該是已經知道那個中年婦女的身份了吧?憑褚家的實力,能查到。”
褚寒庭直言:“剛查到,在醫院打聽過你消息的那女人是蘇家的代理掌權人,前任蘇家家主的妻子,在蘇永城意外去世後,現在由她代掌蘇家。”
“是”,蘇諾康聽到後,眼神中帶上了鄙視和恨意,“她是我的嫂子。”
“你果然是”,褚寒庭在看到消息之後,就有所懷疑了,現在得到證實,“蘇家的二老爺。”
“我很早就離開蘇家了,家族一直交給我大哥管理,這些年和蘇家的人也沒有往來。”
自己對權利沒興趣,別的世家爲了一個家主之位,兄弟子女鬥得反目成仇,他不想蘇家也這樣,所以年輕的時候就退出了蘇家。
除了蘇永城還活着的時候,他還和大哥見面,在蘇家的家族宴會上,是很久不曾出現了,只有一些本家的人才認識他。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蘇牧。”
這一點,褚寒庭在蘇諾康叫他單獨出來的時候就料到了。
但他不理解,“您爲什麼要瞞着他?”
“本來也沒想刻意瞞着,只是蘇家的家產我不屑去爭奪。但是經此事後,我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我不會把蘇家交到一個會謀害小叔子的人手裏。這樣的品行不配掌蘇家的權。”
“我許久未回蘇家,如今蘇家內部如何還未可知,我不想蘇牧陷入危險中,等蘇家內部的威脅解除後,我自會帶我兒子風風光光的回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