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好吃的藥?”其他人可不信。
“一定就是她了。”他想到上次自己被包紮的,那些他沒見過的……布。
那種布,說是紗又不是紗,說是布,似乎織得又太疏了。
他就有一種感覺,除了這人,就沒誰能拿出,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來。
“等回去把她的畫像畫好後,你們再拿去青峯山附近,那幾個村打聽一下。”
幸好今日,他看到了她的正臉。
如果,在青峯山附近那幾個村子,真的有她這麼個人,那天晚上救他的,絕對就是她了。
“主子,那孩子是……”顧一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上次我受傷,給我用藥、包紮傷口的人,應該就是她。”
“啊?”
衆人想到,剛纔那個女娃的樣子,又想起當時,他們給他們主子換藥的時候,那個解也解不開的大蝴蝶結。
“還真是她才能做出來的事。”
顧三馬上想起,他跟蹤蘇玲的時候,她就悄悄把人家店鋪的,那些流蘇給打結了。
原因就是,店家覺得她是孩子,怕碰壞了他店裏的流蘇,對她態度很不好。
“怎麼說?快說來聽聽。”顧五來興趣了。
“就是我跟她到一家,賣流蘇的店鋪時……”
聽顧三說完,大家想到,如果真是這孩子,幫他們家主子包紮傷口,她還真的會打蝴蝶結。
“哎,不對呀。主子,按顧三的說法,那店鋪老闆得罪她,對她態度不好,她纔給人家的流蘇打結的。
你跟她應該頭一次見吧?你是不是在哪裏,不小心得罪她了?”
害得他們那時,要剪掉那個又大又縫得死緊的蝴蝶結,多花費了多少功夫?
主要是,如果幾刀剪壞那些布也不難。難就難在,主子要留下那包傷口的布。
針腳縫得那麼均勻又密實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從來不知道,天下竟還有人的針線活,能練到這麼好程度的。
偏了,要想偏了。
他們的意思是:當時,他們就已經有,主子得罪人了這個想法。
要說是有仇吧?人家就沒必要救他了,如果說沒仇吧?人家這麼做,不是故意整他是什麼?
至於這點,顧允成本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蘇家村。
顧五和顧七拿着蘇玲的畫像,來到河邊與,正在洗衣服的幾個婦人打聽。
他們第一個找的人,正是村裏最喜歡說八卦的大旺嬸。
“喲!這畫裏的人兒,不是蘇鐵柱家,那三房的玲丫頭嘛!”
大旺嬸看到畫裏小人,眼睛亮亮的,心裏有一種,又有八卦可以說的直覺。
之前看到兩個陌生,又穿得很好的男人,她們還有些防備來着。
聽到是找她們打聽人的,而且打聽的人又是她們都認識的,心裏的防備一下子就放下了。
“是嗎?我看看。”
“我也看看。”
好幾個婦人,急急把剛纔洗衣服時,還沾着水的手擦到衣襬,然後一個個都擠着過來看。
“喲!還真是。”
“這位小夥子,這畫是誰畫的呀,可真像?”
“畫這個要錢不?俺家冬花今年也要說親了,能幫俺家冬花畫一張不?”
“這畫不是我們畫的。”
聽到這些人,都認識畫裏的人,顧五他們心裏暗暗鬆口氣:這回算是找到人了。
擔心她們人多手雜,萬一不小心把畫給弄壞了,他們不敢回去找主子再補畫一張。
急忙把畫給捲起,收了起來。
“問你們一些事,答得讓我們滿意了,這個就是你們的。”
顧七拿出一顆白花花的碎銀。
大家一看,一個個都眼睛放光了。
這些人當中,冬花娘應該是最會算計的一個了,她忙問:
“要是大夥都答得,讓你們滿意了。這顆碎銀,是給我們大夥一塊分呢?還是每人一顆?”
顧七和顧五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自己身上,找出幾個這麼大小的碎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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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正好九顆,要是你們都答得讓我們滿意了,就每人一顆。”
“好!”婦人們高興地點頭。
“你想問啥?”
“對對!你們想問啥?”
“他們家的事,沒人比我們清楚了。”
衣服也不洗了,這麼一顆銀子,她們家的男人,跑到外面打短工一個月,都賺不到的吧?
這洗衣服啥時候洗不行?
爲了那顆碎銀,就算不熟,也能讓她們說熟了。
這麼好的事,她們也是長到了這麼個年紀,才遇到一次,誰知道下一次再有這種好事,還要等多少年?
一個個積極得,臉上都好像在發光,那笑容就和,已經撿到了錢一樣的。
雖然她們覺得,這兩人就是人傻錢多,只要他們開口問,她們知道了還會不說嗎。
不過,她們可不會跟,那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會傻到把她們所想的,告訴這兩人聽。
她們巴不得這種,人傻錢多的人,要是能天天來找她們,打聽個啥事的就更好了。
此時,村口那裏,七叔公的牛車正緩緩駛來。
和老太太一塊,到鎮上採賣物品的蘇秋梅,正坐在搖搖晃晃地牛車上,無聊得往車外,胡亂的打量着村裏的景色。
視線這麼一掃,就掃到被一羣婦人圍着的兩個男人。
而那些婦人們一個個,笑容滿面的和他們說話的樣子,好像非常開心。
兩個男人穿的衣服很好,正被村裏穿着一身打補丁的婦人們,圍着這麼說話。
也絲毫不露嫌棄之色,反而聽得很認真的樣子。
這兩個男人長相俊郎,那通身的氣質,一看就知道絕不會是村裏的人。
蘇秋梅好奇的打量那兩個男人,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很眼熟的樣子。
蘇秋梅習慣性的皺眉思索,她在尋找原身的記憶。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原身對這兩個男人,並沒有印象。
她又想了一會兒,靈光一現,她開始去回憶書中的內容。
也許是,蘇秋梅一直盯着一個地方看太久了,看着看着還皺眉思索的樣子,不想讓老太太注意都難。
老太太好奇,就順着蘇秋梅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