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時卿射箭的同時,裕時嵐也射出了箭,兩人不約而同的向着那三枚銅板。
可沒想到的是,裕時卿眼看那箭對着銅板射了回去,飛到一半卻猛地下墜,更換了路線。
隨後,血腥四濺,一道悶哼聲傳入了耳中。
“快!二皇子受傷了!快找太醫!”
一片嘈雜,裕時卿也停了下來,看着混亂的一切,眸色更沉。
“皇上!不好了!”一公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裕祿的面前。
裕時此時還等着裕時卿與裕時嵐的好消息,一句‘不好了’,他的臉色也猛地沉了下去,剛要發作,卻細細一想。
這都是宮中帶出來的,必定是因爲有什麼事,才會亂了分寸。
裕祿忍下不悅,沉聲問道,“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皇上,二……二皇子從馬上滾落,肩受一箭,現在情況不妙。”
裕祿一聽,頓時龍顏大怒,一身帝王之氣噴涌而出,“怎麼才和朕說!還不快去找太醫去治療?!”
“是!”
眼看那公公正屁滾尿流的跑出去,裕祿又叫住了他。
“慢着,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二人不是在比試嗎,怎會發生這種事情,那太子怎樣了?!”
裕祿發現了貓膩,追問道。
“回皇上,太子無事,二皇子身上的傷,據說是……是……”
“還不快說?!”
裕祿一見那太監吞吞吐吐的樣子,想來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二皇子是被太子殿下一箭射下了馬,摔斷了腿,肩膀也被射穿了。”
那公公戰戰兢兢的說道,生怕眼前的那人一個發威動怒,他的腦袋不保。
太子?怎麼會是太子?
“去把太子給朕找過來。”
裕時卿早已在裕祿的帳篷外候着,腦海中還閃着一幕幕才發生過的畫面。
他對自己的箭術也是十分有自信的,可剛才的那一箭卻有些不平常,可他也說不出有哪裏不對勁。
“太子殿下,皇上有請。”
白櫻也呆在了裕時卿的身邊,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白櫻似乎早有預感,但發生的那一刻,她還是嚇了一跳。
若是裕時卿的箭再偏差些,別說是肩膀,命都給他一箭射沒了。
沒想到真的會有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瘋子,白櫻也是唏噓不已。
“裕時卿,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還特地與你說了,要手下留情些嗎,你居然將他射成了重傷?!”
裕祿早已怒不可遏,想來這裕時卿把他的話當最耳旁風了?!
白櫻哪裏會知道有這檔子事,一臉疑問的看向了裕時卿。
用口語交流道,“這是怎麼回事?!”
裕時卿卻是淡然一笑,隨後轉過了頭。
裕祿找裕時卿與你裕時嵐談話,待裕時嵐走後,裕祿說出了找他的真實目的。
對於裕時嵐不善騎射裕祿也略有耳聞,只希望裕時卿不要讓他輸的太難看,再來就是不要互相傷害。
誰知道,話還未過五炷香,裕時嵐便已用重傷的形勢出現。
“裕時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此時的原委到底是什麼?”
裕祿雖然怒氣衝衝,卻還不至於被糊了腦子,裕時卿若是不安分,又豈會有這太子之位。
雖然此時他有心包庇,可衆矢之的之下,一大部分士兵都親眼看到裕時卿‘故意’導致裕時嵐受傷。
於公,若是這時候包庇,必然會導致軍心潰散。
要不然那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便會被當成擺設,貴族也會以此來說事。
於私,裕時嵐也是他的皇子,不給他個交代,他怕是心裏也不會平衡。
裕時卿手上的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他沒有謀害裕時嵐,只能硬生生的攔下了這項罪名。
“父皇,兒臣認罪。”
裕祿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裕時卿的箭術比起自己也是相差不二。
此舉,怕也是沒有證據,無奈之下的才認的罪。
不過這次也是他自己沒有察覺,也算是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那好,那朕就命你禁足一個月,無問命令,不得擅出,朕乏了,你們下去吧。”
裕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隨後揉了揉眉心,臉上的疲態也是異常明顯。
裕時卿不忍見自己父皇這樣,想要說什麼,卻又憋了回去,帶着一身的寒冷戾氣出了那頂帳篷。
“太子殿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白櫻作爲一名侍女,怎麼會有資格去場內觀看,只能聽着聲音,辨別裏面的情況。
哪知道,那夥士兵,一會驚訝,一會高興,然後再是驚嚇。
白櫻那麼聰明也大約猜到了七七八八,裕時卿也沒有含糊,直接與她說了起來。
“那箭自己改變了方向?!”白櫻也是一臉愣住的樣子。
“與其說是改變方向,倒不如說成徑直下墜比較好。”
裕時卿眼中多了一層掃不開的陰霾,眼底更是覆滿了冰霜。
“這……這怎麼可能?若是偏差一些,那不是他的命,也會被一箭剝奪嗎?”
這也是讓裕時卿與白櫻疑惑的地方,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時間恰好,地點恰好,箭恰好。
箭?那把箭?!
難道白姐姐說的是真的,那把箭真的問題?!
“殿下,你用那把箭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異常?”
現在只剩下這個線索了,無論如何,順藤摸瓜也得找到這個兇手!
“你的意思是?這箭有問題?”
“嗯,知我者殿下也,若是哪裏最有問題的話,相比殿下也發現了這把箭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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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櫻一臉嚴肅的在裕時卿的面前轉來轉去,比起昔日的懵懂可愛,此時的她像一位學着大人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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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麼做?”
裕時卿一臉興趣的看着白櫻。
“我要去騎射場現場打探一番,順便找到那把箭。”
說幹就幹,白櫻直接又丟下了裕時卿,獨自一人跑向了騎射場。
現場因爲混亂,至今才恢復了原狀,人羣也已經消散。白櫻看着眼前偌大的騎射場,心中平靜的湖水也生出了些許波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