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剛纔…再哭嗎?
蘇雋塵看着自己的駝色大衣,原本就不太冷靜的情緒此時更加的明顯,他似乎做錯了什麼,讓寧笙到M洲似乎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是因爲陸初堯哭泣的嗎?
還是因爲別人??
一時間,蘇雋塵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他呆呆的坐了半個小時,曹影都看不下去了,下車走向這裏,問道:“雋主?寧笙小姐應該已經回家了,您在想什麼呢?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他頓住。
雋主怎麼了??
怎麼突然這幅表情。
“影,讓寧笙到M洲,似乎不對。”
蘇雋塵收起來自己的衣服,駝色大衣上早就沒了那個女孩的溫度,只有冰冷氣溫帶來的冷,他站了起來,原本俊美溫和的眉眼帶着不解。
曹影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無奈。
他開口說道:“雋主,您應該是清楚的。和寧笙小姐之間的是交易,並不是其他的什麼。讓她過來對不對,您考慮再多有什麼用呢?”
既然都不參與對方的生活,卻又爲對方的情緒這麼波動,實在是想不通,雋主到底在想什麼。
追吧?沒有追的想法。
努力想要靠近吧,也沒有看到多努力。
不遠不近的距離。
都說地下盟約的雋主殺伐果斷不近人情,可在曹影的眼裏,怎麼感覺自家雋主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善人呢?尤其是在寧笙小姐面前。
完全,放心。
不求回報。
“回去。”蘇雋塵道。
這邊,寧笙坐在戴維斯的車裏,情緒也好了很多,只是雙眼通紅,一旁開車的戴維斯甚至都不敢問,第一次看到寧笙這樣,還是挺害怕的。
誰惹小姑奶奶不開心了??
雋主?
那……
啊!
雋主他打不過。
也不能幫忙出氣。
真是。
“寧笙,我本來都要去酒吧了,因爲一個電話我又回來了。”戴維斯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說着,最後問道:“你是要回家?還是要去幹嘛?”
這都漫無目的的開了這麼久了。
剛纔不敢問。
現在敢問了,寧笙卻不說話。
“去酒吧。”寧笙道。
戴維斯:“???”
你確定嘛?
你不是說自己的時間寶貴,不想交流嗎?
寧笙看向戴維斯:“怎麼?不行嗎?”
戴維斯點頭:“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看你現在這個情緒不太好。寧笙,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你要不要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寧笙沒有說話。
戴維斯繼續開口:“你要是不想說也可以,我不是那種非要刨根問底的人,可是你現在人在M洲,而且還在我的實驗室,我自然是不能看你受委屈的。”
如果真是雋主的問題…
就算他打不過雋主,也可以理論理論嘛。
畢竟他是最期待寧笙過來M洲自己的實驗室的,千萬不能讓寧笙憋着一肚子氣啊,尤其是不能讓寧笙有任何的不滿意。
不能!受委屈!!
“我沒事。”寧笙說完,補充了一句:“和雋主也沒有關係。說來,應該感謝雋主那麼從容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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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淡定。
而且很好的維護了自己的自尊。
自從被養父母沖喜的那天開始,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凡事只能依靠自己,可是現在想起來,還是脆弱的可以。
原來那些堅強,都是陸初堯在背後支撐。
“好吧,你想去什麼樣的酒吧?”戴維斯問道,而後又小心翼翼的禮物問道:“我能帶你去酒吧嗎?如果帶你去酒吧以後有人找我麻煩,怎麼辦??”
寧笙:“???”
“你還怕這個嗎?”
“不怕。”戴維斯搖頭。
想了想,又點頭:“怕。”
自家老頭子和雋主要是知道他帶着寧笙到了酒吧,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非常的恐怖。他感覺自己就在風頭浪尖上,要死不活。
“沒事的,這是我自己想去的。”
戴維斯聽到這話,並不覺得放心。
不過看寧笙的情緒這樣,還是選擇帶她去了酒吧,是M洲這邊相對安全的酒吧。地下盟約的開的,在這裏鬧事的人幾乎不存在。
酒吧燈火酒綠,喧鬧不堪。
戴維斯帶着寧笙進去,寧笙還穿着在研究室的衣服,針織衫,看起來和酒吧這種場合格格不入。
“寧笙,你要幹嘛?我陪你。”
戴維斯問。
他今天儼然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架勢。
寧笙開口:“跳舞我應該不可以了,喝酒…”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猶如遠山一般悠遠,和這個燈紅酒綠的場合完全不入。
“那就不跳舞了,喝酒,可以嗎?”
戴維斯問。
不能讓寧笙去跳舞,舞池那邊人多眼雜,她這個長相的一定是被人圍的對象。如果寧笙真的在酒吧這樣,那死的一定是自己。
她丈夫估計能從A國的京城打個的過來懟自己,他感覺自己就是熱鍋上的螞蟻,處處都需要考慮,還得緩解寧笙不太樂觀的糟糕情緒。
就一句話概括:不容易。
“那個女孩,對着那個女孩表白嗎?”
寧笙突然開口。
戴維斯沒有聽到,這裏太吵鬧了,他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那邊是兩個女孩在一起,其中一個女孩在對另外一個女孩表白,場面看起來還挺熱鬧。
“啊對,性別不要卡的那麼死。”
戴維斯笑了一下,又是一對女同。
這世界上從不缺乏讓人心動的新鮮感。所以不論男女,只要彼此喜歡,心儀對方都可以主動出擊,這沒什麼。
寧笙往吧檯方向走去。
戴維斯看她雖然來酒吧,但是想要刻意給自己找親近的地方,他笑了一下,跟着走了過去,示意吧檯的服務生給她一杯度數不高的酒。
喝了酒,情緒發泄出來。
就可以了吧?
雖然不知道寧笙遭遇了什麼,可是對於自己來說,自我癒合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喝完酒整個人都會好很多。
“戴維斯,你不去玩兒嗎?”
寧笙看了一眼面前的酒,而後看到在舞池了搖頭晃腦隨着音樂而肆意擺動肢體的人們,完全被音樂掌控,看起來挺嗨。
戴維斯搖頭:“我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