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騎射場後,卻發現地上的箭早已被掃蕩一空,任何線索都沒有留下。
“可惡,還是來晚了一步。”
白櫻忽然想到了什麼,擡頭向天空望去。
果然!
如果要銷燬那些箭,就必然要生火燃燒箭把。
營中的煙霧都比較集中,而樹林中那一抹突兀的煙霧,想來必定就是那‘偷箭賊’了。
白櫻向那煙霧的方向走了過去,沒多久就看不到帳篷了。
那人也是非常謹慎,特地找了一處樹林密集的地方,隱匿了起來,擡頭連天空都看不到了,更別說是煙霧了。
可是有利就有弊,白櫻勾起了殷紅的脣,仔細聽着樹林裏的一切風吹草動,火光自然也不放過。
那個地方?
“誰?!給我出來,別鬼鬼祟祟的躲在那!”
“王珞語,鬼鬼祟祟的難道不是你?一個人在這裏燒什麼呢?”
白櫻倚靠在一棵樹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一鍋的箭,眼中的諷刺意味深長。
白櫻先前就發現了,有問題的箭可能不止一把,要不然,他們根本沒辦法知道裕時卿什麼時候才會射中裕時嵐。
當時,千鈞一髮,裕時卿必然會發出全力。
他們肯定也是料定了這一點,裕時卿才會觸發了那一個類似機關的東西,這才會發生這一場意外。
“呵……白櫻,又是你,每次都來攪壞我的好事。”
王珞語冷笑一聲,眼中的狠厲恨不得將白櫻四分五裂。
“這麼說這件事與你有關了?”
王珞語噎了一下,白櫻還什麼都沒說,自己倒是先招了,心中暗罵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見王珞語還在死鴨子嘴硬,白櫻也沒惱,再次開口說道。
“哦?那這些箭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姐姐’你什麼時候變成處理廢棄鐵物的人了?”
白櫻話鋒一轉,直接一針見血。
王珞語臉色沉了沉,卻再未開口,她知道,自己如今說的越多,被白櫻抓到的空子越大。
“看來你這個二皇子的奸細做的還挺稱職啊。”
雖然是肯定句,可裏面也包含了白櫻對於王珞語身份的疑惑。
二皇子想爭儲的事情,她上一世就隱隱約約知道了些,沒想到事態居然發展成這樣了。
如果,王珞語是二皇子的事情,那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二皇子指示她做的了。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王珞語終於還是心虛了起來,眼神也不敢再對上白櫻。
這讓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那個想法,王珞語八成便是二皇子的奸細。
“不明白?好啊,那我們去找太子殿下,他可是一個明白人,若你是無辜之人,他必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白櫻才向後踏了一步,便聽到身後“嘎達”的一聲。
“去死吧,小賤人!”
王珞語瘋了一般撲了上來,手中還拿着一根胳膊粗細的棍子,朝着白櫻揮舞。
白櫻躲閃不急,被樹根給絆倒了,忽的驚呼出聲,眼看棍子就要落到了她的頭上,沒想到……
王珞語一個悶哼,白眼一番,倒在了枯黃的草叢裏,那樣子,倒是十分滑稽。
可白櫻卻無暇顧及,她看着眼前的那人,眼中遮蓋不住的驚訝。
“我……我殺人了?!”
白馥郁在緊急時刻,也顧不得王珞語的死活了,有多大力就用了多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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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棒子確確實實把人給敲暈了,可究竟怎麼樣,兩人都不是醫者,無法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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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櫻用手指覆在了王珞語的大動脈上,見還在跳動,也鬆了一口氣。
“白姐姐,抱歉,連累你了,你放心,王珞語還沒有死。”
她話剛說完,人便被扯着跑了起來。
兩人都是女子,可現在卻都有了一種亡命之徒的感覺。
急匆匆的跑了許久,直到帳篷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還真是有驚無險,忽然多了一種莫名的逃出生天之感。
“呼~,白……白姐姐,你怎麼麼會知道我在那裏面?”
白櫻就算大口倒着氣,也不忘問出這句話。
我也聽說了太子殿下的事情,料到你會來找線索,先你一步來了,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那人。
“這麼說,你聽到了?!”
白馥郁也是尷尬的裂了咧嘴,偷聽人家講話是不太好,可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嗯,我都聽到了,不過我也是很驚訝,你們居然是姐妹?爲何身份相差這麼大,而且性格也這麼……”
白馥郁說到後面,越來越小聲。
當她聽到那聲‘姐姐’的時候,她的內心也暗沉了下去。
同母異父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可白櫻確確實實是人家的孩子,八竿子也打不着與自己有血緣關係。
“白姐姐,實不相瞞,我與那王珞語並沒有血緣關係,我是個孤兒,只因……往事我就不多提了。”
白櫻也不願意再提之前的那檔子事情,要不是王珞語貪圖自己身上的東西,也不會收留她。
但是她確實要感謝她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幫了自己一把,但是這份恩情,她上輩子就報完了……
白馥郁一聽白櫻是個孤兒,內心不自覺的雀躍了起來,可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她小時候過的並不好。
“那你有想過找一下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白馥郁滿眼期待着白櫻的迴應,眼中光芒更甚。
“怎麼沒想過,可是人海茫茫,我該去哪裏找,再說了,既然丟棄了我,會不會認我這個女兒也未可知。”
白櫻自從得到那隻手帕後,就連夢中也時常出現些人影,可每每都是模模糊糊,根本就看不清。
她輕撫了一下懷中的那櫻字手帕,不知爲何,暖意也向全身襲去。
“這……說不定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他們有沒有留了什麼線索讓你去找他們?”
白馥郁焦急的開口解釋,言語中有意無意的說着信物的事情。
白櫻從懷裏拿出了一塊帶櫻字的帕子,這難道真的是他們留下的線索嗎?
白馥郁眼尖,一眼就看見了這塊帕子上繡着的字。
居然是孃親的繡跡!難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