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熟悉的吊墜
把學生送走好,完美的十一假期就開始了。
下班之際,梁絮疼得不行,雖然面容還很冷淡,但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了。
“梁老師,你身體不舒服麼?臉色有點差啊。”路過保安室的老師見梁絮還坐在原處不下班,擔憂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梁絮本想搖頭,但感覺實在受不了,剛才季白驚把學生們送走後先去辦公室了,她原本想一起回去的,但季白驚也沒告訴她去幹什麼,自己渾身沒什麼勁兒,只能坐着休息會。
她問:“沒事,我想問一下,季老師在哪兒?”
那位老師道:“跟新來的林老師在辦公室呢,好像是再說十一放假的計劃呢。”她頓了頓,又問,“我送你回去?”
“謝謝謝謝,不用,我休息一會就行。”梁絮感謝道,還是拒絕了同事的好意。
老師只好作罷,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梁絮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住在西苑龍井,怕打麻煩。
真不應該跑,梁絮咬着下脣,但不跑,學生怎麼辦呢?
她拿出手機,猶豫的給季白驚打去電話,她沒法一個人回去,自己也挺怕走到一半昏了的可能。
響鈴了四十多秒都沒人接,梁絮罕見的又打了一遍,可還是沒人接。
這是跟學姐聊了多久……梁絮索性也不打了,最終決定打個車回去。
“梁絮!等等。”
梁絮止住前進的腳步,扶着牆就是不回頭。
季白驚揹着包站着她面前,遞過去一個不保溫水瓶,很熱乎,是剛打的水。
“剛剛有點事情,沒來得及跟你說兩句。”季白驚氣喘吁吁道,他以爲人還在四樓,特意跑了上去,見人不在才跑到了保安室。
“沒事,咱們打車回去吧。”梁絮按着肚子艱難道。
“果然是肚子疼?”季白驚趕緊扶住她,“看你一天都這樣了,是沒吃飯還是……”
梁絮接着他的力量還能站穩些許:“親戚來了。”
季白驚見她臉色蒼白,慌張道:“咱們打車回去,你先用水杯暖一會。”
此刻,他有無數想數落梁絮的,可看她這幅樣子,一句話也不捨得說了。
到了樓下,季白驚乾脆把梁絮橫抱起來,把人抱上樓。
梁絮真是疼到沒脾氣,第一次沒跟季白驚嗆起來。
利落的開門,季白驚把人放到牀上才幫她脫鞋。
“我簡單收拾一下,你先出去吧。”梁絮習慣要換睡衣,只能先把季白驚趕出去。
“好,你換完告訴我。”季白驚去衛生間用熱水洗了毛巾,等着梁絮喊他。
過了五六分鐘,也不見梁絮叫他。他急切的敲着門:“梁絮,好了麼?”
屋裏沒什麼動靜,季白驚不顧其他就慢慢開門進去,看人躺在牀上,趕緊過去查看情況。
應該是太疼,沒什麼力氣喊他,人也沒暈。
季白驚提前做了功課,先用毛巾梁絮的臉和露出來的肌膚給擦了,之後把暖寶寶貼拿來,他的手慢慢撫上樑絮的腹部,這樣感覺,已經不怎麼熱了。
“梁絮,我給你換個熱帖好不好?”季白驚試探的問道。
梁絮掀開沉重的眼皮,雖然有些難堪,但無奈自己動彈不得,倒也是同意了。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季白驚也是心驚膽戰,他把暖貼貼在貼身衣物上,難免會碰到腹部的皮膚。他沒有經驗,好幾次才貼好,趁着功夫,又去燒了熱水給她拿來。
“你說說你,來事了還跑,是嫌不夠疼麼?”季白驚坐在牀邊,無奈道。
“那也得跟着啊。”梁絮艱難道,“每次這時候,都會想,要是自己不是女人就好了。”
季白驚被氣笑了,又很自責,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要是自己晚出來了一步,她就自己打車回來了。
“我給你記着日子了,下次這兩天要注意,不能吃涼的,你這個有些嚴重了。”季白驚嚴肅道。
梁絮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就疼,現在更是委屈,小聲嘟囔道:“要你管……你都去找學姐了。”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矯情,這能賴人家麼,找誰是季白驚的自由。
儘管聲音很小,但季白驚還是聽到了,他苦笑道:“你想多了,我和林熙沒有關係的。”
梁絮看着他,一雙眼睛水汪汪的。
“你是不是這兩天就想問我這個,還不敢問?”季白驚看穿了她,細心解釋道,“本來打算今天跟你解釋下的,其實我們一直都只是朋友,沒有你想的那麼多複雜關係的。”
梁絮抿脣,有些不信:“你們一起出國,沒有在一起麼?”
“還說不吃醋,不吃醋你問我這個幹嘛?”季白驚打趣,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需要我的室友有個潔白無瑕的歷史,不然我怕謀殺。”
季白驚揉着她的頭髮道:“出國也只是同學,而且我也沒有喜歡過她,你要是不信,等你好了,帶你驗證一下,這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梁絮哼了一聲,小從來沒耍過小性子的她今天罕見的泛起頑皮,把自己縮成一個團,不好意思看他。
“好了,好好睡一會,我就在你旁邊。”季白驚想讓她睡會,於是順了順她的後背,柔聲道。
他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梁絮覺得眼皮子沉重,不多時,也睡了過去。
季白驚鬆口氣,一直在她身邊陪着。
梁糰子搖着尾巴走進來,熟練的跳上桌子,隨便找本書就開始咬起來。
季白驚也是第一次進到梁絮的屋子裏,屋內陳設簡單,最多的東西就是書了。他怕梁糰子搞破壞,就想要把它抱下來。
誰知走到跟前,梁糰子一登,跳上書架上的同時,把桌子上的本給碰掉了。
啪嗒一聲,一個吊墜掉了出來。晶瑩剔透的,赫然是個羽毛的形狀。
季白驚一愣,腳步生生的停在原地,注視良久才走過去。那地上的羽毛掛墜,很熟悉,是當年在南國,一個陌生的女孩送給他的。
迄今爲止,那個羽毛的吊墜還躺在自己臥室裏呢,他隱約覺得女孩有些眼熟,沒想到,真的是梁絮麼?
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忘掉自己?她的心裏,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