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睡着了,就讓楊華直接開我家了。”話語中的理所當然和本應如此,讓蘇牧差點就條件反射回應了。
“嗯、……嗯?”
原本的第四聲硬生生的尾音往上翹,轉成了第二聲。
眨着迷茫的星星眼看着他,“我睡着了你可以叫醒我啊,怎麼能把我直接拉你家來呢?”
語氣似是有些控訴和怨懟。
褚寒庭戲精上身,彷彿自己做錯了事一般,神態委屈:“抱歉。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帶回來的。我就應該讓你困着回藍山苑,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去。”
救命!蘇牧的嗑衝都清醒了,誰家的茶樹成精了。
哦,他家的。
蘇牧假咳了一聲,“那什麼,來都來了,明天再送我回去吧。”
褚寒庭委屈的神態瞬息不見,轉而化爲戲謔的眉目,這變化快得彷彿剛纔的一切是蘇牧看錯了。
他身體往前壓過去,撐在蘇牧的兩側,褚寒庭獨有的氣場絲絲縷縷侵入皮膚,激起蘇牧一陣戰慄。
蘇牧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開,但這是在車上,他能退到哪裏去呢。
既然退無可退。
不如主動出擊。
提前察覺出蘇牧意圖的褚寒庭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上次是意外,被人突擊了。
有一不可二,這次哪能讓小傢伙得逞!
在蘇牧還在給自己壯膽的時候,褚寒庭倏地傾身,封住了那張水嫩的緋脣。
蘇牧的瞳孔因震驚而擴大,“唔……你……”,間隙裏擠出的詞剛開始還能斷斷續續冒出來。
到後面氣息直接被攫取,所有的聲音都盡數湮沒。
只有嘖嘖的水聲作響。
前面開車的楊華,憑藉良好的職業操守,假裝自己耳聾。
這一吻,綿長而又深情,待楊華開到目的地時,還難捨難分。
他僵硬着身體,默默下車離開,遠遠地等着他們結束。
神情呆滯,人麻了。做特助還有吃撐的危險。
他能申請工傷不?
一吻畢,蘇牧被親得不知天南地北,只知道大腦都是發懵的。
在褚寒庭探入的時候,他與對方糾纏、爭奪空氣,上演了一番舌尖上的打架。
結束後,蘇牧已然渾身發軟,眼梢發紅,看上去可憐極了,但眼尾又帶着情慾的勾子,像是在誘人採擷。
薄脣因爲剛經歷過一番大戰,被摩挲得鮮紅欲滴,如同熟透的櫻桃。
粗糲的指肚卻惡劣地碾壓上去,“怎麼這麼嬌氣,嗯?”
啃了人還嫌棄菜嬌氣,哼!
蘇牧拍下按在自己脣上作惡的手,甩頭給臉色,表情充滿控訴,“還不是你的傑作。”
蘇牧看到車窗外的景色,這才注意到已經到褚家了。
剛纔渾渾噩噩的才睡醒,又情慾上頭,完全忘了這車裏還有一個人。
所以楊助是聽完了整個過程???
凸(艹皿艹 )
幸好有擋板看不見,但聲音外泄,也很羞恥好不好!!!
楊助,你這麼堅定,全程一聲不吭,是要入黨嗎?!!!
蘇牧不敢多想這社死的場面,多回憶一秒就覺得窒息,大概要有段時間在楊助面前擡不起腰桿了。
忿忿地用小眼瞪了褚寒庭一下,而這一下不僅沒有任何殺傷力,落在男人眼中,反而覺得人可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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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蘇牧這是在外人面前害羞了,褚寒庭也不鬧他,“到了,下車吧,要我抱你嗎?”
“抱你大爺的!”蘇牧直接反手推開門,一氣呵成地下車。
褚寒庭輕笑着隨後下車,跟在蘇牧後邊走。
而可憐的楊助人盡其用,將車停好後他終於可以下班了。
蘇牧走到門口時,差點直接按密碼開鎖了,還好理智仍在,他想起來這一世他還不知道這所大門的密碼。
他將差點暴露的心虛化爲等待的不耐,朝後轉頭一看,使喚人:“快點,來開門。”
誰知男人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湊到他耳畔輕聲耳語,直接將密碼告訴了他。
“記住了,我家的密碼,以後方便你想來就來。”
呼吸的熱氣打在耳廓,讓蘇牧的耳尖又不爭氣地紅了。
“知、知道了。”
他麻溜的按下密碼,其實這串數字他很熟。
這還是蘇牧這一世以來第一次清醒的狀態下主動進褚寒庭的家。
前兩次都是睜眼醒過來就莫名出現在主臥了。
褚寒庭從鞋櫃裏拿出那雙白色兔兔拖鞋,擺到蘇牧身前。
蘇牧原本不想穿,總覺得這玩意太過可愛,不配他的氣質。
但是他掃了一眼鞋櫃,很好,那些尺寸太大他都拖不住。
勉爲其難穿上白兔拖鞋,鞋面還帶兩耳朵,走動起來能隨之一晃一晃的。
很是吸引人眼球。
爺爺選得挺好,褚寒庭心中默唸。
遠在褚家老宅的褚老爺子,打了個噴嚏,帶動正要落子的手動作大了些,把棋盤毀了。
……
“老爺,您感冒了?”
褚老爺子正在和管家對弈,兩人是三十多年的棋友了,反正都是臭棋簍子,就圖個快樂。
“沒,應該是我那孫子在念叨我吧。”
李管家一笑,“少爺現在是忙着談戀愛呢,哪有功夫想您啊。”
褚老爺子一聽,來氣了,“最好是,那小子啥都好,就是這婚事讓人操心。”
李管家很早就跟隨褚老爺子了,也是看着褚寒庭長大的人,自是清楚小少爺的性子。
“小少爺從小失去父母,由您帶在身邊長大,性子確實養得清冷了些,但外冷內熱,是個善良有孝心的好孩子。”
“哼,他要是真有孝心!就該在我入土前給我拐個孫媳婦回來。”
“小少爺人這麼好,一定能碰到好人的。”
“我看蘇家那小子就不錯,實誠沒有壞心眼,要是能將人拐到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