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兒媳婦太兇殘了

發佈時間: 2024-12-14 16: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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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晏說她不需要忍讓任何人。

 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保證和承諾啊……

 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江禾舒拎着掃把衝着裴陸英等人走了過去。

 等保鏢把裴陸英等人趕出病房,江禾舒關上房門,揚起掃把,狠狠衝他們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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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一時間,清冷空蕩的走廊裏熱鬧了起來,充滿尖叫、吃痛以及木棍砸到身上悶悶的聲音。

 他們自然不會乖乖捱打,有人想反抗,撲向江禾舒,卻被保鏢拽住,最終那人捱了江禾舒一頓毒打。

 有人想跑,剛跑出幾步遠,就被保鏢拽了回來,試圖逃跑的人又捱了一頓打。

 直到半小時後,江禾舒打得精疲力盡,裴陸英等人也疼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剛剛混亂中,他們互相推搡,程母不知被誰推了一把,腳腫得更加嚴重了,刺骨的疼。

 而程父身上也留下了傷痕,衣服和頭髮凌亂,毫無形象地靠着牆壁坐在地面。

 他們都狼狽極了,不敢再罵江禾舒,而是不斷求饒着。

 這讓江禾舒滿意下來,隨意把早已斷成兩截的掃把丟到地上。

 她帶着警告:“這次到此結束,如果下次還敢惹我,就不是打一頓的事了。”

 說罷,江禾舒回了病房,保鏢也重新站到病房門口,繼續守着。

 裴表姑張嘴吐出一口血水,原本她想扇江禾舒二百五十個巴掌,結果被江禾舒用掃把好生‘招待’了一頓。

 可以說,她活了四十多歲都沒像今天這樣被人打過,渾身都疼得厲害。

 裴表姑無比後悔,今天她就不應該過來湊這個熱鬧。

 她說:“三哥,你這個兒媳婦太兇殘了。”

 裴順跟個死豬一樣躺在地上,心有餘悸道:“下次我可不來了,被你兒媳婦打的太疼了。”

 裴莉婭不顧形象坐在地上哭,她明明都沒有罵江禾舒,可還是捱了江禾舒幾棍,疼死了。

 裴陸英比他們抗揍很多,從小到大就沒少挨爸媽打,但他也疼啊。

 不過爲了面子,只能強忍着不疼呼出聲。

 裴陸英咬着牙說:“疼什麼疼?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沒出息的東西。”

 說着話,他強撐着要站起來,但身上實在太疼,他小腿肚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裴陸英擡眼就對上程家三口的視線,他面上無光,索性趴到地上,裝作暈了過去。

 他們浩浩蕩蕩、氣勢浩大的過來,想幫程家三口撐腰出去。

 走的時候,卻狼狽之極,被人擡着、攙扶着離開。

 ——

 江禾舒回了病房,裴晏就遞來一杯水,“辛苦了。”

 確實挺辛苦的。

 江禾舒幾口就喝光了一杯水,“打人真累。”

 但不打又不解氣。

 裴晏微微挑眉,“給你找個專業的打手?”

 江禾舒忍不住笑了,“哪裏用這麼大費周章?這一次揍得他們下次就不敢來惹我了。”

 除非他們命裏欠揍,不被揍不舒服。

 他們說着,主病房的門被人打開,裴奶奶和吳姨,以及裴穗安走了出來。

 江禾舒連步上前,還未開口詢問,吳姨就笑着說:“大少夫人放心,剛剛動畫片聲音很大,您外婆什麼都沒聽到。”

 聞言,江禾舒放心了。

 而裴晏,看着奶奶手裏的柺杖眉頭微蹙。

 他奶奶身體一向很好,走路從來不用柺杖,今天怎麼拿着江禾舒外婆的柺杖?

 正想着,裴奶奶揚手,一柺杖砸在裴晏的腿上。

 “你這個逆孫,竟然敢真打穗穗,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裴奶奶一邊罵着,一邊揚起柺杖砸向裴晏的腿。

 裴晏這才知道奶奶爲什麼拿着柺杖,是爲了打他。

 不遠處的裴穗安開口說:“太奶奶,爸爸打我屁股,你也打他屁股。”

 她這個小告狀精還敢說話?

 裴晏的目光立即落到女兒身上,觸及他的視線,裴穗安連忙後退,一把抱住江禾舒的腿。

 “爸爸瞪我,爸爸還要打我,嗚嗚……我害怕。”

 說着話,裴穗安嗷嗷直哭,但她是在做戲,一滴眼淚都沒掉。

 裴奶奶卻信以爲真,怒不可遏道:“瞪我孫女?還要打她?裴晏你翅膀真是硬了!”

 她拎着柺杖擡手,砸向裴晏的屁股。

 裴晏:“……”

 從記事起,就沒人打過他這裏。

 裴穗安看着他被揍,忍不住偷笑一聲。

 她掰着小手指頭說:“太奶奶,爸爸一直打我,打我七八九七……好多好多次。”

 裴穗安年齡小,不會數十以上的數,但這並不影響她記仇。

 她眼裏盛滿一層淚花,委屈巴巴地說:“穗穗好疼,穗穗要死掉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變了臉色。

 江禾舒把裴穗安抱進懷裏,語氣帶着一絲認真,“不準說死這個字知道嗎?”

 以前,江禾舒感覺無所禁忌,但聽到裴穗安說這個字的時候,心臟猛地一疼,忍不住恐慌、緊張起來。

 裴穗安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她說這話的結果就是,老父親裴晏被裴奶奶揍了一頓。

 裴奶奶比同齡人身體健壯很多,每一棍都用足了力氣,看得江禾舒都替裴晏感到疼。

 但裴晏好似感覺不到一樣,站着不動,一聲不吭。

 江禾舒想了想,上前勸說道:“奶奶,您消消氣,別打了。”

 裴奶奶這才停下手,哼了一聲說:“你媳婦心疼你,我看在她的面子饒了你這一次,若有下次,我堅決不饒你!”

 說完,裴奶奶就回了房間。

 裴晏這才動,他看向裴穗安,神色不明。

 江禾舒以爲他生氣了,想遷怒裴穗安,立即把裴穗安遞給吳姨,“你帶着穗穗去找奶奶吧。”

 吳姨應了一聲,抱着裴穗安跟着走了。

 關上門,就見裴奶奶在跟人打電話,她說:“給我買幾盒消腫的藥送到醫院來。”

 吳姨並不感到意外,老夫人雖然嘴上不常說,但實際上非常疼少爺,這不,剛把人打一頓,扭頭就讓人給少爺買藥呢。

 她剛把裴穗安放到沙發上,就聽到裴奶奶發出……有些猥瑣的笑聲。

 裴奶奶說:“等會兒藥到了,你去跟禾舒說,讓她給裴晏塗藥。”

 塗……藥?

 吳姨想起裴晏傷的地方,不由得沉默下來。

 讓少夫人給少爺的屁股塗藥?

 過了幾秒,吳姨默默衝裴奶奶豎起大拇指。

 論撮合,還得是老夫人。

 客廳裏的裴晏和江禾舒兩人自然不知道裴奶奶的打算。

 裴晏看出了江禾舒的想法,有些無奈。

 他是那種遷怒於小孩,拿小孩撒氣的人?

 不過……

 裴晏垂眼,那雙黑沉的眸子直直落到江禾舒身上,“你讓穗穗跟奶奶告狀的?”

 不然,按照裴穗安的性格,經過昨晚的教訓,沒人同意,她根本不敢這麼做。

 江禾舒被他看得心底有些發虛,但還是承認了,“穗穗問可不可以,我說可以。”

 想了想,江禾舒又說:“她捱了打,心裏很委屈,這個沒什麼不能和奶奶說的。”

 正是因爲這個,她纔會同意。

 裴晏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她,沒說話。

 男人瞳孔漆黑,這雙深邃的眼睛猶如夜晚的大海般浩瀚神祕,泛着幽暗的光,讓人讀不懂他的情緒。

 看得江禾舒更加心虛,心底升起一股愧疚。

 如果她不同意,裴穗安不會和奶奶告狀,那樣裴晏就不會捱揍。

 換而言之,裴晏捱揍,是她致使的。

 剛剛裴晏還在裴陸英等人面前給自己撐腰,轉眼,自己就害他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