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中年制服男人的臉色都是變了。
“宋局!”
他想要正正經經的辦這個案子,特別當知道這個女孩子是這樣一個好孩子之後,他更加捨不得將祖國的花骨朵扼殺在綻放之前。
哪怕是上級的命令,他的心裏有自己的一杆秤。
可是,禿頭卻是兩步走了進來,擡頭對上中年男人的眼睛,“鄭元慶,我是你的上級,沒有人可以否決我的決定!”
鄭元慶死死咬着後槽牙,對着禿頭怒目而視。
倒是剛才有些緊張的季少陽哈哈大笑起來,帶着傷的臉上因爲笑容而扭曲的更加恐怖,他冷冷睥睨着秦暖暖,冷笑着說道,“還是宋叔叔英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浪費那麼久,你手下都是一羣廢物!”
禿頭看了季少陽一眼,皺了皺眉,目光掃向那份驗傷報告,“你上的這麼重,鑑定結果就只是中度?法醫科怎麼幹事的!”
他拿起報告,扔給了鄭元慶,“打回去重做。”
鄭元慶沒有接那份報告,一張薄薄的紙片劃過他的側臉在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輕飄飄落在地上。
季少陽看他這樣,卻是笑得更猖狂。
他伸出被手銬拷住的雙手,“給我解了。”
審訊室裏另外一個制服叔叔看了看鄭元慶極爲難看的臉色,立馬上前掏出鑰匙。
誰知道季少陽躲開了,嘿嘿笑了一聲。
“麻煩鄭隊親自給我解開。”
鄭元慶狠狠瞪了一眼季少陽,站着沒動。
老半天,他才拿過鑰匙。
可鑰匙還沒有拿穩,卻被一隻柔軟白皙的手搶了過去,那隻手明明很細很嫩,可是兩根手指輕輕一掰。
咔嚓一聲。
鑰匙應聲而斷,被她隨手扔在地上。
“你!臭婊子,賤人!”季少陽惱羞成怒,但是兩隻手被拷着朝着秦暖暖衝過來時,卻被秦暖暖一腳踹飛了出去。
季少陽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慘叫着。
中年女人和大背頭律師也趕緊上前撲在地上,着急的大叫。
審訊室裏亂成一團。
禿頭領導氣急敗壞的大叫,“當着我的面也敢這麼囂張,在審訊室裏打人,我看你這輩子都不想出去了,給我扣下!”
外頭的制服們聽見命令一窩蜂衝了進來。
秦暖暖也不掙扎不反抗,任由他們把自己按在桌子上。
“秦小姐!”二祕嚇壞了,下意識就掏出手機要找邵九霄求助。
一個兇悍的制服小哥直接搶下了他的電話,直接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的手機!”二祕慘叫。
“別動!”
那個制服小哥隨即也把他壓在了桌子上。
對面,秦暖暖竟然還衝着他眨了眨眼睛,彷彿在問他,“刺激吧?”
作爲一個正統985學校研究生畢業的好學生,從小就沒有遇到過太不順的事情,哪怕是工作都一路順風的勤勤懇懇做到了邵九霄身邊的二祕,他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原本這種事情應該是讓齊秦來的。
可是這次齊秦跟着掃九霄出差去了,連一祕都帶走了,他這個二祕之前也處理過一些秦小姐的事,於是邵九霄就叫他過來。
誰知道,今天卻鬧得這麼大。
二祕快要哭了。
他想辭職。
可偏偏身邊的秦暖暖還有心情安慰他,“不會有事,放心好了。”
她話音剛落,壓着她的兇悍制服小哥就給她一個耳光,“不許說話!”
秦暖暖被打了一嘴血,慘叫了一聲。
剛剛被扶起來的季少陽看見秦暖暖吃虧,冷哼一聲,抓其她的頭髮冷笑,“別叫,進去了,還有更疼的等着你呢!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迴應他的是秦暖暖噴他臉上的一口血沫。
季少陽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血,又驚又怒,卻又不敢再靠近這個帶着爪子母豹子一樣的少女。
他動不了手,卻可以讓別人來。
冷哼一聲,季少陽擡手,“給我打!”
幾個制服小哥都有些懵,下意識看了眼禿頭。
禿頭冷着臉點點頭。
“領導!這太過分了!”
禿頭瞪他一眼,“這裏沒你的事,出去!”
鄭元慶有些着急,誰知道秦暖暖卻是回頭衝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小巧的白牙,兩邊的犬牙尖尖,帶着幾分俏皮和野性。
那個笑容在某些精蟲上腦的人眼裏實在是勾人,擡手阻止了正要打下去的耳光。
“等會兒,我想到更好玩的事,這麼漂亮的臉要是被打壞了,那就可惜了,之前在換衣間裏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嘗一嘗呢,之前等了那麼久找到的獵物,可不能這麼浪費了。”
他的手就要摸過來,秦暖暖挑眉冷笑,“手不要了?”
季少陽背後一涼,下意識的縮回手,可又捨不得秦暖暖這麼一個大美人。
眼珠子一轉,“把她手腳都銬起來!”
他就不信了,自己這樣還弄不過她。
秦暖暖咬着牙拼命掙扎。
鄭元慶也是變了臉色,本着工作不要了的心思,衝過去就想要救秦暖暖,那個制服小姐姐更是高聲叫罵起來。
可他們都被攔住了,完全沒有辦法。
最心驚膽戰的還是被壓在桌子上的二祕,他兩股顫顫,祈禱着要是大老闆知道了有人調戲秦小姐,不會連着他一起剁吧剁吧喂鯊魚泄憤。
千鈞一髮之際,外頭又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住手!”
禿頭皺了皺眉,轉頭想要發飆,打眼就對上那人鷹一樣的眼睛,嚇得愣在當場,“劉……劉……劉……”
他劉了半天,沒出來下一個字。
倒是門口頭髮花白,清瘦高挑,穿着一件藏青色老舊中山裝的男人先開口了,“宋,別來無恙。”
這一個字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能這樣稱呼禿頭的人,至少也是個平級。
禿頭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是客客氣氣得對着男人說,“老先生難得來,這裏烏煙瘴氣的叫您見笑了,不如去我的辦公室裏坐坐?”
可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男人只是溫和笑了笑,“我只是個祕書,不用對我太客氣,更何況我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那位聽說秦小姐在你這兒,讓我來領人。”
前半句禿頭還笑嘻嘻的,聽到後半句,他卻是感覺自己快要去世了。
重重捂着自己的心臟,禿頭甚至不敢去看還被一羣人抓着的秦暖暖。
他笑着問劉祕書,“秦小姐是……”
劉祕書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已經越過他,掃向了按着秦暖暖的那些人,“要我直說?”
那些人立刻放開了秦暖暖,推到一邊慫得跟雞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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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暖動了動帶着傷痕的手腕,衝着劉祕書一笑,卻牽扯到了被打腫的臉。、
她眼珠子一轉,故意捂着臉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