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除他之外,沒有第二人

發佈時間: 2024-12-15 15:5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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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亞楠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裴瑾言開口。

 她問:“言丫頭,你有在聽嗎?”

 “在聽。”裴瑾言答:“我只是在想——”

 “是不是你老公做的?”

 裴瑾言驚訝於盛亞楠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她說:“你也這麼想?”

 “看來你是這麼想咯,”盛亞楠在電話那頭格格笑出聲來,說:“除卻他之外,我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裴瑾言沉默了。

 盛亞楠說的沒錯,除卻左御之之外,裴瑾言還真想不出會有第二人。

 “別跟我說你心裏還在惦記着陸以琛,”盛亞楠說:“最近陸以琛都忙着打理陸氏去了,哪還有功夫管你的事情,光一個裴瑾媛就夠他喝一壺得了,別提還有別的覬覦陸以琛的人。”

 裴瑾言說:“我怎麼從你話裏話外聽出你對陸以琛存在偏見?”

 盛亞楠撲哧一聲笑了,說:“我看你心裏是放不下陸以琛吧?”

 裴瑾言正色道:“早放下了。”

 說放下談何容易?

 只不過裴瑾言心裏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每每想到陸以琛心中會痛。

 “好吧,我相信你,”盛亞楠說:“我讓人調查了一下,這陳洪江好像事情犯的不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陳洪江的魔爪之下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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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盛亞楠嘖嘖一嘆,說:“我已經無法用地球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後媽也真不簡單。”

 盛亞楠正說的興起時,那邊有人叫她。

 那句話剛好被裴瑾言收入耳中,她問:“你要去挑婚紗?”

 “呵呵,”盛亞楠漫不經心的說:“只是婚紗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她的語氣是雲淡風輕,但裴瑾言明白她並不輕鬆。

 這些天來,裴瑾言得知盛亞楠一直在對抗着這門婚事。

 除非她放棄盛氏的一切,做回一個平民女孩子,否則,她是不可能取消這門婚事的。

 “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試完婚紗後去找你,我們見面說。”

 掛斷電話,裴瑾言陷入沉思。

 她其實還想問那天夜裏盛亞楠有沒有同那位男生髮生點什麼,但最終被她打住。

 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

 她希望盛亞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但,這個好歸宿是要付出代價的。

 身爲盛氏掌門人,盛亞楠不一定會輕易放手。

 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錢。

 裴瑾言正想着,臥室的門被人打開。

 一身清冷的左御之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裴瑾言在牀上坐着,左御之說:“醒了?”

 裴瑾言在見到他的那一瞬,心中一下子涌出許多情緒。

 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左御之發現了裴瑾言的異常,來到牀邊,說:“我昨天沒有越界,不信你看。”

 他手指着牀上的那個碗來以證清白。

 裴瑾言心尖驀地一動,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住了一樣,將她往左御之面前拉。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

 那一剎,裴瑾言感覺自己空蕩蕩的位置一下子被填滿了。

 左御之被裴瑾言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你怎麼了?”

 裴瑾言竭力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揚起腦袋對左御之說:“老實交代,你昨天夜裏去做什麼了?”

 左御之心尖一動,說:“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沒做什麼?”

 裴瑾言說:“我不信。”

 迎着她那清涼透亮的目光,左御之的心裏蕩起一抹想將她揉進懷裏的衝動。

 他正色道:“誰跟你說什麼了?”

 “你別管。”裴瑾言的口吻帶了一絲賴皮,她對左御之說:“你老實告訴我,昨天夜裏出門是不是去找陳洪江了。”

 左御之眉頭微揚,心想,她這麼快就知道了?

 看來裴瑾言的關係網比他想的還要快。

 他搖頭,說:“陳洪江是誰?”

 裴瑾言一副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表情,鬆開左御之,然後下牀,來到抽屜那裏。

 之前她放古錢幣的地方赫然是空無一物。

 古錢幣沒有腿,因此不可能會長腿跑掉。

 所以,不是自己長腿跑掉,那就是人拿走的?

 裴瑾言回眸看向左御之,說:“這枚錢幣是你拿走的吧?”

 左御之摸了摸鼻子,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看着她,說:“我不是犯人。”

 裴瑾言嘆息一聲,說:“知道你不是犯人,所以也不打算審問你,就是——”

 她停頓一下,說:“承認自己暗中做了那麼多好事,就這麼難?”

 左御之脣角微翹,心說,不是難,而是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他與她的感情,不想參雜任何雜質。

 見左御之守口如瓶的樣子,裴瑾言嘆了一口氣。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做好事,爲什麼做好事卻不願意說呢?

 她不能理解左御之的腦回路,正如她不能理解左御之爲何會在那個時間,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她視野之內?

 見裴瑾言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着自己,左御之知道這事兒沒完。

 他換了一種口吻說:“先去吃早餐,你想知道什麼,我慢慢告訴你。”

 裴瑾言心說他也得能告訴她。

 吃完早餐,裴瑾言準備出發去醫院,左御之說:“我陪你一起。”

 裴瑾言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左御之說:“今天你父親會出院。”

 裴瑾言驚訝的看着他,說:“你怎麼知道?”

 左御之不僅知道裴建國會出院,還知道裴建國的藥被柳金枝換過。

 更知道柳舒服現在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伺機吃掉裴瑾言。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裴瑾言的。

 有些事情可以告訴她,但有些事情,不知道遠比知道要好。

 左御之說:“一早醫院那邊打電話通知的。”

 裴瑾言狐疑的看着他,說:“我怎麼沒接到?”

 左御之說:“我把我的號碼留在了醫院。”

 裴瑾言認真一想,好像沒毛病,便也就不懷疑了。

 雖說沒有懷疑,可裴瑾言總覺得左御之瞞了她什麼。

 也許是瞞的多了,現在他做什麼,裴瑾言總覺得他都是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