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閣下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呢？”寧笙問，隨後也沒有搭理他的寒暄，直接坐了下來。
楊彥殊笑了笑。
“只是聽說你們夫妻倆最近一直居住在醫學研究院，想來是不是因爲你們兩個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纔想過來看一看。”
他還是那副儒雅君子。
“我以爲這個時候閣下應該會關心自己的女兒，沒有想到居然關心到外人的身上了。真是感謝您。如此的體察民情。”寧笙語氣淡淡的。
可是這段話出來全部都是諷刺。
沒有一句好話。
可謂是從一開始就不留面子。
“陸初堯呢？”
寧笙反問：“我以爲您是知道他的情況，所以纔會過來的。就沒有必要這麼直白的問我了吧？”
楊彥殊：“……”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娃弄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她現在說話的時候，不管是當面還是背後都是一副正大光明的樣子，不爽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可，確實勇氣可嘉。
“看來我好像應該開門見山了。”
寧笙不說話，表情明顯。
你早就應該開門見山了。
“陸初堯昏迷了這事兒我知道，他今天沒有出來，想必是還在睡着。”楊彥殊猜測的說道，如果他今天身體還好的話，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出來。
“您，想說什麼？”
“初堯之前，有過一次這樣的狀況。”
寧笙？？？？
“想來他沒有告訴你。”
楊彥殊笑了笑。
寧笙：“可您怎麼會好心好意的告訴我呢？”這不太符合他一切以利益爲上的宗旨。而且很明顯她已經和閣下撕破臉了。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真相。”楊彥殊攤手：“雖然我在你爺裏可能不算是一個好人。可我是真的很賞識陸初堯，他曾經和現在是一樣的狀況，那次他差點就輸了，你猜猜這次呢？”
差點就輸了？？
也就是說，那次贏了。
既然那次贏了，這次也會贏。
“你知道概率這個東西上奇妙的。”楊彥殊彷彿能夠看透她的心思一樣，開口說道：“上一次他是怎麼打敗自己體內潛藏的其他人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其他人格也是知道的，這一次他會那麼幸運嗎？”
寧笙不說話。
“而且，他這次誘發病因的狀態你也是知道的，是在言曦光的旁邊。對他來說應該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吧？”楊彥殊道。
言曦光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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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主人格比較沒有優勢。
寧笙這才明白，楊彥殊告訴自己這些的根本原因。是覺得主人格陸初堯會輸，從而之後醒過來的是其中一個副人格是嗎？
有可能還是他最器重的那一個？
想的還挺好。
“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個是嗎？我應該謝謝您。”寧笙笑着開口：“我也不太清楚將來會遇到的是怎樣的陸初堯，如果你確信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話，那我們拭目以待。”
楊彥殊愣了一瞬。
寧笙這個丫頭……
剛纔的自信很像她母親。
不愧是母子。
“你把阿爾法的人藏在地下盟約那裏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應該清楚那些人並不是A國人，而且長期在A國還亂了治安是多麼嚴重的事情。”這是他今天過來的第二件事情。
地下盟約的那位似乎一直對寧笙很縱容，如果知道因爲寧笙的事情，地下盟約失去了京城的所有地下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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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會是被縱容的那個嗎？
正所謂，殺人誅心。
“地下盟約？”
“A國是最爲嚴格的國家，地下盟約能夠zaiM洲胡作非爲，但是在我們的國家，你覺得他還能像之前M洲那樣嗎？”
如果不守這裏的規則就會被踢出局。
想來，那位也知道。
可還是犯錯了。
爲了寧笙。
寧笙看向楊彥殊，明白他沒有騙自己。
突然覺得對不起蘇雋塵。
當初，她提出來這個提議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好，也沒有想過對方會答應，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可沒有想到對方答應了。
而且，還答應的這麼輕鬆。
卻，承擔了這麼多嗎？
地下盟約徹底撤離京城了嗎？
“寧笙，我佩服你的想法，不過現如今應該在京城看不到地下盟約的任何標誌了。說來我也應該感謝你，這顆釘子我想拔很久了。”
寧笙擡眸：“閣下，難道不想女兒嗎？”
楊彥殊沒有回答。
“我以爲你今天過來是想要和我討論你的女兒，沒有想到你今天過來只是和我說這些有的沒有。”寧笙最後問了一句：“你覺得，地下盟約的雋主離開了京城會破產嗎？”
實話實說，這只是人家的小據點。
未必……
看得上。
楊彥殊離開了。
離開會議室後，慕羨初立馬就進來了。
“你說了什麼？他離開的時候怎麼感覺有點不高興呢？他在外人面前可都是儒雅隨和的啊。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寧笙：“刺痛他了唄。”
慕羨初：“！！”
絕了您。
閣下估計也就拿你們夫妻沒辦法了。
一個比一個橫。
簡直絕！！
寧笙沒有搭理慕羨初，給遠在M洲的蘇雋塵打了電話，有很多事情她必須要問清楚。就算對方不在意，可她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喂？”
蘇雋塵很快的接了起來。
寧笙沒有說話。
在醞釀。
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寧笙？”那邊繼續問。
寧笙遲疑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還在猶豫，問道：“你現在忙嗎？”
“不忙，你說，我在聽。”
蘇雋塵道。
他其實，也是個溫柔到骨子裏的人啊。
“地下盟約是不是撤出京城了？”
輪到那邊遲疑了，說：“怎麼？”
“是不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確實。”蘇雋塵沒有想過在這件事情隱瞞對方，“可這是我們當初就協定好的。是交易，所以這件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地下盟約向來交易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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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歐尼醬最近的考試通過啦，可以騰出手多多碼字，希望你們繼續支持歐尼醬喔，新文可能要等等哈，正在創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