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簡潔密閉的石室裏,簫景湛脣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下巴上還佔着幾滴血。
“王爺,還是讓王妃給您看看吧?”雲墨擔憂的勸道。
簫景湛冷冽的目光看過去,雲墨瞬間閉嘴。
這時,石壁上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一位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提着藥箱急匆匆進來。
“參見閣主!”
“別行禮了,趕快給王爺診治。”雲墨催促道。
“好,好。”古道趕緊起身,開始給簫景湛把脈。
就在他的手往上一搭,臉色瞬間大變。整個人慌得差點跌倒。
“是……是冰蠶!”還是已然吸食完毒胎的蠶!
簫景湛點了點頭:“沒錯。”
古道沒有問緣由,思索半晌,臉色逐漸緩解下來:“王爺所練的內功雖是純陽,但其性太烈,如今是冰火不容,雖說根除太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壓制,使其不易復發。”
簫景湛瞬間睜開眸子,漆黑的瞳孔裏有了些許亮光,看來,他不會死?
雲墨也鬆了口氣:“不知是何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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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呵呵一笑,“女子屬陰,陰陽相合,自可緩解。”
雲墨瞭然,這就好辦了,回頭給王爺多找點女人來。
然而,簫景湛濃黑的劍眉卻深深的蹙在一起,“還有其他法子嗎?”他不想勉強元知秋。
至少現在不行,他不想再像五年前那般粗魯,他希望那個女人是心甘情願,向他投懷送抱。
“這……”
古道有些爲難了,捋着鬍子想了好半晌才有了主意:“閣主可請師尊爲其化解,師尊的混元心法,能柔和陰陽,雖說沒有女子來得快,但也可化解。”
簫景湛和雲墨這一主一僕臉色再次僵了下去,因爲蘇微意的事情,他已經找了師父很久了,至今聯繫不上。
“如若不解,會如何?”
古道低垂下頭,聲音帶着顫抖:“一個月內,暴……暴斃而亡!”
男人的手掌漸漸收緊,如墨的眸子裏複雜多變。
“想辦法,將這冰蠶暫時壓制。”他不想那個女人看出來跟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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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知秋在院子裏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人,煩躁的坐到石凳上。
繪春趕緊送了個棉墊子過來:“王妃,眼瞅着就下雪了,您彆着涼了。”
“謝謝。”雲知秋欠了欠身子,讓她將棉墊子放下。
“王妃您真說笑,奴婢伺候您是應該的。”
這時,丟失的人從遠處走來。
她連忙起身,“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上午。”
簫景湛看着她着急的樣子,心頭像被蜜甜到:“怎麼,這麼一會不見,就如此想念本王了?”
元知秋狠狠剮了他一眼,“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問你,皇上體內的冰蠶是不是被你引出來的?”
“小事一樁。”簫景湛不以爲意道。
“還小事?”元知秋氣得此刻恨不得把他吊打一頓:“你知不知道擅自引蠶會有什麼後果?”
簫景湛不做聲,默默地享受着她此刻的關懷。
元知秋見他不說話,更加來氣,可又拿他沒轍。
她用力一推,“你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誰知道男人手臂瞬間一收,將她禁錮到懷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是不是想念昨天的感覺了?本王隨時伺候。”
元知秋的臉唰的紅了,雲墨和繪春都在呢!
她緊張的張望,一看院子裏除了他們哪還有人。
繪春和雲墨可不傻,這時候還不得給主子騰地方,用不用搭個帳篷?不然太冷了。
簫景湛眯着眼睛有點好笑的看着她:“你還沒回答本王。”
“你無恥!”
元知秋用力掙脫,可該死的,這男人的腿竟然把她的腿死死纏住,根本脫不開。
簫景湛身體裏一股火熱的感覺不斷升騰,尤其是她這麼不聽話的扭動。
她一張小臉氣得漲紅,尤其是哪張因生氣嘟着的紅脣,他低下頭,一口噙住。
元知秋怔住,好看的杏核眼睜大到極限。
她擡起手就想再給他一巴掌,可手還不等擡起來,瞬間被男人反剪到了身後。
此刻她頓時變成了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任人予取予求。
簫景湛也只是佔了她一丟丟的便宜,便放開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有一絲絲的失落:“你當真如此討厭本王?”
“我……”
元知秋有點懵懂。
討厭嗎?她不知道。
其實也談不上多討厭,可一想到她此刻的身體是元知秋的,他們指尖還有個孩子,還有個蘇側妃,她的心裏就說不上來的難受。
“對,我討厭你!”
像是欺騙自己,她特意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