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芷公主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眼中的淚水流下了最後的一滴,她頓在了那裏。
直到最後一刻,眼前多了一個人,她也已經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萬萬沒想到,最後一刻救她的人竟然是她?!
白櫻兩手頂着一個護盾,硬撐在梅芷公主的身前。
梅芷公主坐在地上,腦中混沌不已,看着白櫻嗚咽了起來。
她以爲自己死定了,沒想到是被情敵給救的,這樣讓她如何接受。
“發什麼呆,哭什麼哭,還不快點走,我快撐不住了!”
她咬了咬牙,又是用了幾分力,臉上也被憋的發紅,手臂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也是格外刺眼。
“臭婆娘,敢壞老子的好事,今天你們都別想活着離開!”
那黑衣人又是發了幾分狠,撤回了手上的力,踏着白櫻的護盾一個後空翻。
拿刀又是向梅芷公主砍去了,白櫻眸子一縮,拿起護盾就向那刀飛了過去。
‘鏘’的一聲,刀與護盾撞到了一起,飛了出去。
梅芷公主也是被下了一跳,腿更是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要是今日沒有白櫻,恐怕她也要命喪當場。
那黑衣人也是沒想到白櫻會有此舉,再次一躍,確是向着白櫻的去,梅芷公主暫時沒了生命危險。
“看來還是得先弄死你。”
那黑衣人狠厲的看了一眼白櫻,眼中的嗜血之色已經暴露了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
白櫻撒腿就跑,可那人也不是個善茬,朝着她就要砍去。
梅芷公主也不敢懈怠,撿起那把盾就朝着白櫻飛了過去。
“接着!”
兩人合作之間莫名多了一種默契之感,白櫻也順利接到了盾。
她強忍着疼痛,蒼白的脣上已經不見血色。
“謝了。”
那把盾恰好擋去了黑衣人致命的一擊,可白櫻也是不會武功之人,一招下來,被震退了多步。
“沒想到啊,竟然能受得住我這招,那你接下來可看好了。”
可也因爲手上活動過大,導致白櫻有些失血過多,臉色越發蒼白。
她的嘴角明顯掛上了紅跡,一防一擊,明顯白櫻不佔優勢。
若是再來一擊,恐怕,性命堪憂。
“白櫻!”
裕時卿還困在其中,只能在心裏着急。
眼看白櫻就要遭受毒手,他毫不猶豫的想要衝過去,卻沒想到讓那羣黑衣人有機可乘。
那黑衣人見裕時卿一心正撲在白櫻的身上,幾人互對了個眼神。
裕時卿不察,沒想到招招都被發現了些許破綻。
那羣黑衣人不給裕時卿空閒的機會,幾人一齊砍了上去,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眼看刀就要落在與裕時卿的身上,他正裕凌空一躍,誰知眼前又多了一抹纖細的身影,刀光一掠,砍在了那人的身後。
王珞語?!
裕時卿本已經逃過了那一刀,沒想到王珞語卻上來受了。
她的身後已經鮮血淋漓,比起白櫻的傷口,還要嚴重更多,徑直到了下去,可她毅力驚人,竟並未昏迷。
眼看白櫻就要撐不住了,裕時卿墨眸一寒,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後者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冷之感。
一念之間,裕時卿閃到了他們的面前,幾位將軍也同一時間衝了上去。
熱血噴涌,同時斃命。
同時,裕時卿不顧一切向白櫻跑去,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話。
“看好她。”
只一句若有若無的話,太醫們邊上來開始救治王珞語。
王珞語本以爲久了裕時卿一命,他也會高看自己幾分。
沒想到,是她看錯了眼,裕時卿,根本就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王珞語怒氣滔天,一雙眼通紅一片,全身氣血翻涌,劇烈咳了起來,直到她重重一咳,嘴邊血跡斑斑,昏死了過去。
被氣暈了?
太醫也是鄒了鄒眉頭,命人將王珞語狼狽的擡了下去。
那名對付白櫻的黑衣人見情形不妙,慌忙打算逃竄。
“把人給我打成這樣你還想跑?”
裕時卿看着在地上呆呆的梅芷公主,以及帶着血跡的白櫻,更是怒上心頭。
“殺!”
裕時卿不動一隻手指頭,那黑衣人的人頭便已落地。
肅殺之氣在遇到白櫻的那一刻便已經隱匿了下去,他不希望讓這染指了她。
還是讓她受傷了。
“這次的行刺恐怕有貓膩。”
那羣人雖然動纏着裕時卿,可是真正的目標似乎卻是梅芷公主。
這也是讓他們想不通的一個地方,可能只有梅芷公主自己才能解開這個謎題了。
“白櫻,我送你會帳篷休息。”
裕時卿說着就要攔腰抱起白櫻,卻被她一手製止。
“不用,太子殿下,我自己回去就還。”
白櫻強撐着精神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卻有種眼冒金星之感,也無法走直線。
“太子哥哥,就讓我來扶着白櫻去帳篷吧,畢竟她也是因爲我而受傷。”
“你?”
一瞬間,裕時卿居然有種梅芷公主長大了的感覺。
“那好吧。”
梅芷公主二話不說,帶着侍女扶起了白櫻,就將她送回了帳篷。
“滾出去。”
那話自然是對她侍女說的剛剛在她遇難之際,她才發現,有時候看上去對自己好的,並非一定會真心對待自己。
說白了,世界上能真心對待自己的不過爾爾。
“你爲什麼要救我?”梅芷公主還是提出來這個問題。
她一直覺得,白櫻也像別人一樣討厭自己甚至是恨自己,可她今日這捨己爲人的舉動,梅芷公主也覺得心中好像哪裏填滿了。
“舉手之勞罷了。”
梅芷公主一聽,頓時來勁了。
“哪裏有你這麼‘舉手之勞’的,爲了我,手差點廢了,我對你這麼壞,難道你不討厭我嗎?”
“討厭?爲什麼要討厭你。”
白櫻不禁莞爾一笑,也是對梅芷公主這個幼稚的問題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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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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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其實若是當年她沒有聽信王珞語的話,她們的關係恐怕也早已勝似親姐妹。
她其實也沒有什麼令人討厭的地方最多也就囂張跋扈一點,目中無人了一點,有時候太過直接反而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