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芩野也看向不說話的芩母,“阿姨,小宜不會說的是真的,林妍真是你的女兒?”
她連忙否認道,
“怎麼可能,我嫁給你爸的時候才多少歲,要是我生過孩子,要給孩子建檔,這需要用到結婚證,還有辦出生證明這些。”
兩人聽到她說的話,沒有再懷疑。
芩母繼續開口,“小宜,林妍的解藥你給媽媽,媽媽拿去給她。這是毒藥,要是沒有解藥,他們會死的,那可是一屍三命呀?”
芩宜依舊不爲所動,
“是嗎?關我什麼事?只有他們死了,我才有可能嫁給阿琛哥哥,難道你們不想看到我嫁給阿琛哥哥嗎?”
兩人都沉默了,他們發現芩宜太偏執了,感覺嫁給傅時琛已經成了她的一個執念。
芩母繼續安慰了幾句,人就離開了病房。
芩野看着妹妹那個樣子,第一次覺得陌生,之前好像認識的芩宜只是一個假象,現在的芩宜竟然這樣的惡毒。
芩母出了醫院後,她從包裏拿出另一個按鍵機。
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也是卡里唯一一個存着的號碼。
直接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就在她以爲沒有人接的時候,電話被人接下。
但是兩人都沒有先開口,電話一直沉默了幾分鐘,最後是蘇繡繡實在承受不來這抹詭異的沉默。
先開口道,“祁淵,你現在在哪裏,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是關於……”
她話還沒有說完,電話直接被人掛斷。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明明五十不到,但是頭髮和眉毛已經變得花白。
他正是祁淵,當初蘇繡繡的初戀,蘇繡繡當初不告而別離開,只拿着手機發了一段文字。
祁淵,我們分手吧?
之後手機關機,再不見女人的身影,他找了很久,但是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搞不明白,爲什麼他們之前還好好的,女人怎麼突然和他提出分手。
明明他們都商量好了去領證,之後辦婚禮,事情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她還說晚上有驚喜給他,但是他等來的只有漫漫長夜,不見她一絲蹤影。
那時恰逢家裏突遭變故,他便隨着家人離開了京都。
後來,他一門心思放在鑽研醫術上,爲了解毒,他頭髮變得花白 就眉毛也是白色的。
沒想到今天,他會接到這個熟悉的號碼。
憑什麼她說有事自己就得去見她,自己就得聽她說。
所以他直接掛了電話,不再理會,直接把手機丟到一旁,拿起桌上的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蘇繡繡看着被男人掛斷的電話,思緒萬千,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在恨自己。
–
離陽縣。
陽光福利院。
林妍他們才吃好早餐,就看到醫生走進福利院,手裏拿着二十份報告結果。
蘇醫生開口,“昨晚的檢查結果出來了,現在福利院裏已經有六人發生了感染。”
“其他的還沒有,不過我覺得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建議你們得立即住院觀察,只可惜,現在還沒有研製出解毒的疫苗,所以……”
其他人都知道她話裏的意思,但是他們還這麼小,要是早早就沒有了性命,難道他們的人生就要終結了嗎?
林妍看着福利院裏,大大小小的孩子,病痛和殘疾都沒有讓他們倒下,有要去死的想法。
難道就因爲這次的病毒拿不出解藥,他們的生命就定格在這幾歲,最大的十一歲了嗎?
她心裏是說不出的難過,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最怕的不是看到親人的離世,而是那種無力,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等死的那種感覺。
蘭姨開口,“蘇醫生,難道就沒有什麼藥可以緩解他們的痛苦嗎?因爲已經有還在上吐下瀉了?”
蘇醫生搖搖頭,只能開一些平常吃壞肚子的藥給他們試試,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林妍聽到蘇醫生的回答,只能讓他們先回去。
既然拿不出解藥,那他們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
蘇醫生他們離開,就看到不遠處車裏匣裏一個男人,他走到後備箱,拿了一些玩具,還有其他的,就朝着他們走來。
待男人走近,她才看出這個男人是誰?
“紀學長,你怎麼來了?”
紀白語氣漫不經心,“聽說你在福利院,就想來這裏看一下孩子們,你不會不歡迎我來吧?”
她搖搖頭,“沒有,請進。”
想到什麼?
她繼續道,“學長,你還是戴上口罩,不然一會被傳染了病毒。”
紀白手裏還端着東西,他看了林妍一眼,“能不能麻煩妍妍你給我戴一下?”
林妍覺得這樣有點親密,還在猶豫的時候,突然看到好友上前,
“學長,還是讓我來吧,你也知道妍妍結婚了,你們這樣太過親密了不太好。”
紀白臉上閃過一絲皸裂,不過很快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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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回道,“那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戴。”
說完這話後,他把手裏抱着的東西放下,自己給自己戴上。
衆人……
紀白也不覺得尷尬,繼續抱着東西往前,“妍妍,這些東西放哪裏呀?”
林妍連忙上前,“學長,你就放在這個房間吧。”
說完後就讓出位置,紀白把東西放下後,還想說點什麼?
就聽到放在兜裏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徐特助打來的,他還是劃下接聽,“說。”
徐特助想了想,“紀總,我們之前和淩氏合作的原材料出了問題,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公司生產出來的都是殘次品,要是重來,我們約定的交貨時間根本不夠。還有之前籤的一個合同,對方公司突然和我們取消合作,我怕再這樣下去,其他人會猜測我們公司是不是出現了財政危機,紛紛和我們公司解約,不然你還是回一趟公司?”
他語氣小心翼翼道。
紀白轉身看了福利院的人,又看了看手機。
兩件事同時發生,要是沒有傅時琛的手筆,他都不相信。
最後他如同妥協一般,“給我定中午回京都的火車票,還有你先去去找這兩家公司的負責人,先和他們談談,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