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忱在和沈蕪吃飯,接到了江入年的電話。
“忱哥忱哥!猜我在幹嘛?”
薄祁忱吃着東西,淡淡問:“幹什麼?”
“剛和小仙女吃完飯,回家的路上!”江入年語氣裏帶着幾分得意。
薄祁忱挑眉,望向沈蕪,“所以?”
“哎,你怎麼一點也不替我開心啊,今兒小仙女請我吃飯呢!”
“嘖,江總都這麼容易滿足了?小姑娘請你吃個飯就這麼開心啊。”薄祁忱也沒給面子。
江入年切了一聲,“就滿足!”
“請你吃什麼了?”薄祁忱懶洋洋的問。
江入年笑了一聲,“烤肉啊!還吃了腦花……別說,這東西看着奇奇怪怪的,味道還行。”
薄祁忱頓了一下,皺了皺眉,“吃烤肉啊?你吃那東西就發燒拉肚子,你忘了?”
江入年:“……”
“還吃腦花?你不是不吃內臟這些東西嗎?江入年,你完了。”薄祁忱聲音冷冰冰的。
江入年抿了抿脣,他忽然也覺得他完了。
他只想着和秦儀吃飯,完全把這件兒忘在腦後了。
“你現在是不是沒反應?”薄祁忱問。
江入年一臉認真:“嗯啊。”
“直接去醫院急診室等着吧。”
江入年:“……”
薄祁忱掛斷電話,沈蕪問:“怎麼了?”
“沒事兒,憨憨要發燒了。”他如實回答。
沈蕪皺皺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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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要……發燒了?
沈蕪沒多想,“我吃好了。”
薄祁忱看了一眼手腕處的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吧。”
“嗯。”
薄祁忱勾住沈蕪的手心,和沈蕪出了包廂。
二人剛要下樓,就看到一個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
沈蕪往後退了兩步,和薄祁忱往前看去。
那包廂裏跑出來一個女人,那人捂着嘴,就要吐出來了似的,轉身找不到衛生間。
卻在擡起頭的那一瞬間,三個人都沉默了。
沈蕪眯眼,安落?
薄祁忱皺了下眉頭,往屋子裏看去,裏面有人喊,“安落,你沒事兒吧?都說了別讓你喝那麼多你不停……”
說着,包廂裏有人跟出來,嘴裏問:“要不要送你回家啊?”
長廊裏氣氛凝固,安落望着薄祁忱,那雙眼睛佈滿紅血絲。
看着薄祁忱和沈蕪十指相扣的手,安落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格外的諷刺。
她撞開兩個人,往衛生間跑去。
“薄……薄爺。”
追出來的人小聲叫着薄祁忱,不由得緊張。
薄祁忱偏過頭,“她怎麼了?”
“心情不好,來了就一直喝酒……喝,喝多了。”
薄祁忱踢開門,往裏面看了一眼。
十個人的飯局,三個女人,其餘都是男人。
這幾個人他都熟,都是正人君子,也不是會灌人酒的。
“沒……沒人灌酒。”那人看出了薄祁忱的顧慮,小聲說。
薄祁忱沒說話,垂頭拿起手機,給夜炎打電話,“安落喝多了,過來接一下。”
夜炎:“……”
薄祁忱:“辛苦了。”
夜炎:“……”不辛苦,命苦。
沈蕪和服務生要了個毛巾,又拿了瓶水,去了女衛生間。
安落趴在洗手池上不停的嘔吐。
她的臉都憋紅了。
沈蕪便將毛巾打溼,看着撐着洗手盆,透過鏡子看自己的安落。
她遞過去毛巾。
安落沒接。
沈蕪則是放在一邊,又擰開手中的水,放在了毛巾旁邊。
“看我笑話?”她問。
沈蕪面無表情,淡淡道:“沒這個愛好。”
“那這是在幹什麼?”
“我男朋友不方便進來,替我男朋友看一眼他的朋友罷了。”沈蕪冷冷開腔,看起來那麼不經意,卻殺傷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