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南上了江慶之的床,可她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麽,就這麽靜靜地跪立在床上,赤裸的足在深色的絲質床單上推出一點褶皺。
她就這麽看著大哥,摘下了眼鏡,頭發零散地鋪在枕頭上,沉沉地呼吸著,她伸出手,停在半空,隔著一點距離去撫那額,劃過眉骨、眼窩,順著英挺的鼻子,若有似無地點過鼻尖,落在他的唇上。
溫熱的呼吸拂在荏南的手指上,總有種仿佛被人舔舐的錯覺,大哥的唇很薄,班上的女同學以前說過薄唇的男人往往薄幸,可她怎麽不覺得呢,如果大哥真的薄幸,他早可以拋下二哥和自己,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荏南楞楞的,胡亂想著,手指就這麽漫無目的地撫著江慶之的唇線,細膩的指紋磨過唇角,如同一隻多情而又荒唐的蝴蝶,絲毫不知道自己拂動的翅膀會在別人心裡卷起如何的風浪。
醉中之人都易口渴,偏偏睡前潦草收拾,沒喝幾口水,所以即便在昏沉的睡夢中,本能亦驅動著江慶之去汲取些水源。
他微啟唇縫,那小小的指便順勢陷了進去,指尖那一點點被唇打濕了,荏南反射性地想縮回手,去抵禦從指骨傳到掌心的麻癢,可她還來不及退,便被咬住了。
牙關就這麽扣著荏南的指尖,薄韌的牙嵌進柔軟的指腹,有一絲疼,更有難以言喻的悸動,一股股地漾到心底。
突然一絲濕熱劃過,柔膩得很,就這麽拂過指心最敏感的地方,讓她終於抵不住地蜷縮起手指,來抵禦這陌生的情潮。
荏南一個人兀自在黑暗中紅了臉,她雖大膽,可也隻限於想象上,這樣的廝磨對她而言還是第一次。
可既然已經邁出去了這一步,回不去也不打算回去兄長與幼妹的無猜無忌,那樣雖好,可終究不是她想要的。
荏南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江慶之,似乎要從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中找出些秘密,光用眼睛還不夠,她靜悄悄地俯下身,虔誠地將自己純潔的雙唇獻給她的愛人。
甚至都還不會吻,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吻是怎樣的,荏南隻是將唇貼在大哥的唇上,便覺得心髒跳得快要裂開了。
她偷了大哥的吻,她用戀人之間才能有的方式觸摸著大哥,荏南以前總是固執地尋求著和慶之的親密,發梢的撫摸,拉扯的袖口,輕輕搭上的手臂,還有握緊的小指。
可什麽都比不上一個吻,那些兄妹都可以做,唯獨容不下一個輕輕的吻,因為這是隻有戀人會做的事。
如今這樣,他們大概終於不是兄妹,而是戀人了吧,荏南這般想著。
荏南有些冷,鑽進了被子裡,鑽進大哥的懷抱裡,腦袋從手臂中拱出來,靠在他胸膛上,好溫暖啊,她猶不知足地磨蹭了下,非要整個身體纏上去才覺得滿足些。
薄軟的睡裙被刮上來了些,積在臀上,赤裸的雙腿就這麽纏上了江慶之的軀體,他絲質的睡衣,貼在光裸的皮膚上帶來一點涼意,如同從窗外照進來的月色一般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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