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舒和夏唯朵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她受傷的事,緊張得不得了,一大早就來了醫院。
夏唯朵穿著厚厚的灰色羊絨孕婦裙,指揮著自家司機將帶來的物品全部搬進VIP病房的廚房裡,又抬起下巴指了指病房,“年舒,你去陪洛洛,我看著他們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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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偷吃,”年舒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夏唯朵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七個月了,體重卻比孕前增加了四五十斤,醫生說必須要控制飲食。
目的被人戳穿,夏唯朵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保證不偷吃,你去看黎洛吧。”
年舒唔了一聲,又交代好廚子盯緊她才折身走進臥室。
黎洛半臥在床頭,身上蓋著一條羊毛毯子,病房裡暖氣十足,她床上卻放著好幾個電子小暖爐。
“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年舒擠眉弄眼,“剛才在樓下遇到喬司南。”
“他在樓下?”,黎洛皺眉,大清早地去樓下幹嘛?
“看你的怨婦模樣,敢情是我們來了才趕走喬司南的不成?”,年舒見她無礙,立刻恢復了揶揄本性。
“……”
“和好了?”
年舒抬起手肘擠了擠黎洛,“還真是貼心,你看看——”
床頭上,溫水,藥膏,還有消炎藥都準備得妥妥帖帖的,只要黎洛伸手就能隨時夠到。
“這樣看來,喬大少還是不錯的,”年舒繼續力挺喬司南。
黎洛偏頭一笑,“怎麽個不錯?”
“你看啊,”年舒扳起手指頭開始數給她聽,“童車,綁架,還有現在的這些小細節…..他都做得不錯,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珍惜珍惜他?”
黎洛家裡的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洛凡詩對黎洛的態度,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且和黎洛認識這麽多年了,她對親情的渴望年舒看得更是一清二楚,用一句話總結——黎洛對洛凡詩的忍耐極限就是沒有極限,看得她這個做朋友的都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珍惜?
黎洛被這兩個字輕輕地敲打了一下心房,“胡說什麽,不是你想的那樣。”
年舒直接笑出聲來,“都這樣了還不是那樣?昨晚你們擠在病床上一起睡的吧?”
黎洛臉上一紅,昨晚她迷迷糊糊的,好像的確是有人抱著自己,估計…..是他吧?
見黎洛如此,年舒心下了然了幾分,乾脆上.床在黎洛身邊坐下,歎了一聲,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黎洛,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有個正常的家?”
黎洛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說的是她和喬司南的事,怎麽年舒說起自己的心事來了。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年舒的父親在外面養了小三,經年不回家,給她添了一對雙胞胎弟弟。也虧得年舒強悍,沒人敢把她徹底惹毛,所以年媽媽的正妻地位才得以保全,家也只能是表面維持著沒有散。
可這樣的家,要來又有什麽大意思?不過是滿足她的執念罷了。
“家這個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你,比如我,”年舒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伸手摸了摸黎洛的頭,像姐姐看著妹妹一樣看著她,“我們生在怎樣的家庭,有怎樣的父母,是無法選擇的,對不對?”
黎
洛點頭,“這是當然。”
父母無法選擇,家世無法選擇。
在人生的最初,誰都會遭遇一場綁架。
只不過有的人運氣好,遇到的綁架是善意的,而有的人運氣則差些,遇到了悍匪罷了。
年舒拍了拍黎洛的肩頭,“三年前,你進喬家之前,我問過你,說要是不想嫁,就不要進那個門,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支持你。當時你怎麽說的?”
黎洛頹然地垂頭。
當時……她說這是改變自己和洛凡詩之間母女關系的契機,願意賭一把。
可事實證明,是她太過天真。
年舒其實生得很美,安靜下來的時候,更是讓人移不開眼,而她的語氣裡,也帶著平日裡少有的嚴肅,“洛洛,你仔細想清楚,然後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結婚後你跟喬司南相處了那麽久的時間,難道三年前就沒處出一點感情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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