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循心下微動,忽然問道:“你父親,當初可有與你說過此筆的出處?”
他用指腹撫了撫羊脂玉細筆的筆身,摸到那處他幼年親自雕刻的竹紋,愈發確認了此筆的來歷。
崔熾繁柔聲回道:“回聖上,家父曾說過,這是很重要之人所贈,讓奴婢此生務必珍重收藏好。”
此話半真半假,虛虛實實。
元循把玩玉筆的手微頓,眉棱微挑,有些側目。
定眼細看,少女腫起的半邊臉慘不忍睹,可見方才下手的人有多麽心狠。
但即便如此,猶可見其天姿國色,也愈發柔弱堪憐。
元循幼年被冊立為儲君的同時,還歷經了喪母之痛,自此他愈發孤傲寡言起來。
當時的太子太傅崔伯淵為了開解這日日冷臉沉悶的小太子,便偶爾在授課之余說起了自己的嬌氣包獨女小漉漉。
不知是哪回,崔太傅提到了嬌憨可愛的女兒即將過生辰,元循便隨手贈予了這羊脂玉細筆。
譚福安辦事果然周到,自個兒去領罰前還不忘吩咐小林子去太醫院取傷藥回來。
“啟稟聖上,這是給姑娘用的傷藥。”小林子戰戰兢兢地呈上專治腫傷清消霜。
元循倏地將身旁嬌弱的少女打橫抱起,闊步朝太極殿裡頭的寢殿而去。
接過清消霜便徑自摳挖一大塊出來,盡數糊在少女細嫩紅腫的臉頰上。
“嘶……好疼……”熾繁眼眶泛紅,故作怯懦無助。
男人劍眉不悅擰起,薄唇微動,到底什麽也沒說。
但凡這小妖婦端起半分前世在朝堂之上的囂張跋扈,誰敢這般凌虐她!?
思及此,元循愈發決定要將那膽敢越過他而欺辱崔熾繁的刁奴碎屍萬段。
若他知曉熾繁身上的傷都是她自個兒弄出來的,恐怕又是一陣大發雷霆。
給人胡亂抹了一通藥膏後,滿腔怒火的年輕帝王一揮衣袖便起身離開了。
崔熾繁垂眸望著手中的羊脂玉細筆,思緒漸漸飄遠。
直到夜幕降臨,整座皇宮都漸漸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中。
太極殿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小林子與幾個小內監備好熱水後便引著在寢殿內歇息了一下午的熾繁前往洗漱。
見內監們紛紛退下後,崔熾繁自行褪下衣物,踏入鋪滿青玉磚的浴池內。
只是浴池裡的水還有些燙,熱氣熏得她香腮白裡泛紅。
額頭都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像晶瑩剔透的露珠。
待她一番洗漱之後,身形頎長健碩的男人闊步踏入寢殿內。
少女立在窗邊望月,一頭墨發就這麽凌亂地披散著,愈發顯得她嬌小玲瓏了。
元循眸底漸漸變得渾濁,也多了幾絲熾熱。
因才沐浴過,熾繁身上隻著了件輕薄的淺粉裡衣。
忽然被男人從背後抱住,她心下一跳,背微發僵。
粗糙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入少女裡衣內,肆意抓揉把玩那兩團渾圓豐盈的雪乳。
“嗯……”敏感細嫩的乳尖被男人撚弄著,熾繁低哼連連。
彼此軀體緊緊貼著,背後是他滾燙而緊實的胸膛,酥胸上是他不斷作亂的大手。
元循一面感受著手中綿軟飽滿的觸感,一面暗恨著前世那些奸夫們亦同樣如此撫弄過這兩團雪乳……
越是細想,他越是惱怒得幾欲發狂!
厲聲威脅:“崔氏熾繁!給朕老老實實當你的宮女,休要生出什麽歪念來!”
他語帶雙關,呼吸灼熱似火噴薄在少女白皙賽雪的頸間。
隨後,元循又怒氣衝衝地將懷中人翻了個身,掐著精致小巧的下頷迫她看向自己。
熾繁臉頰上的紅腫已消了不少,玉膚白皙勝雪,雙瞳剪水,櫻唇飽滿紅潤,勾得人移不開眼。
“是,聖上……”她佯裝含羞帶怯,嗓音軟甜。
與此同時,離大魏皇宮數千裡之外南國都城建康。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觥籌交錯,絲竹管弦奏樂不停。
不久前新繼位的景光帝周身圍繞著無數孌童美姬,國孝未出就已肆意縱情聲色。
上個月末,中書令兼護國將軍褚灝聯合群臣勸誡君上理應收斂幾分。
景光帝惱羞成怒,當場下令對褚氏一族大開殺戒,不論男女老少,通通處以極刑。
連褚灝之妻南華大長公主,景光帝嫡親的姑母都未能逃過一死。
連駐守在壽春前線的褚灝之嫡長子褚定北亦被下令即日押送回京斬殺。
橫豎不過一死,中間還隔著血海深仇,褚定北索性帶著五萬兵馬,獻城投魏。
褚定北乃潁川褚氏的嫡系子孫,更是公主之子,被褚氏一族寄予厚望,名諱寓意早日平定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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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被昏君逼得投了北方的胡魏,何其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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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寶寶們,因為小作者不幸二陽了,渾身難受,可能要請假幾天……
只要有精力碼字還是會盡量更新的!
實在抱歉(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