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遠冷冷一笑:“怎麼?你還記得那天在秦家發生的事嗎?當時你們是怎麼害死我的,難道都忘記了?竟然還想一筆勾銷?”
秦思彤後背剎時冒出一層冷汗,驚疑的看向厲文淵。
“王爺,她到底是人是鬼?”
當時秦意遠到底是死是活,沒人比她更清楚。
身體僵直,氣息全無,被她踢幾腳都沒有反應,死得這麼透,怎麼可能活過來呢?
厲文淵的神色也變了變,想到還有外人在,只得道:“當時她應該只是昏迷了,所以才能醒過來。”
“呵呵,昏迷?!”
秦意遠提筆冷笑,目光幽冷的向他看去。
“既是昏迷王爺爲何不請大夫爲我診治?又爲何讓人將我丟到亂葬崗?你們這對狗男女,喪盡天良,日後必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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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爲了響應她的話,天空突然響起一聲悶雷,把站在門口的秦思彤嚇一跳,驚魂未定的跑到厲文淵身後躲了起來。
秦意遠諷刺的瞥她一眼,一氣呵成將休書寫完,把筆丟了出去。
“厲文淵,你記住,今日是我秦意遠休的你,而不是你休我!你和秦思彤欠我的,日後我也必定連本帶利討回來。”
聽到她一字一句,寒意透骨的話,秦思彤沒來由有些心慌。
她真的很難相信秦意遠會活着回來,而且從進屋到現在,秦意遠的表現與以往迥然不同,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她悚然一驚,用指手點着她:“你、你不是秦意遠,你到底是誰!”
秦意遠也是見過世面的,怎會被她三兩句話嚇到?
冷冷的看着她:“怎麼?那日沒有害死我,又想用別的手段對付我麼?我現在已經看透了你們的爲人,還能像以前一樣任你們矇騙麼?”
被這話一噎,秦思彤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以前確實是她騙了秦意遠,表面跟她情同姐妹,實則每天都恨不得弄死她。
把該說的話說完,秦意遠也不耽擱,朝小茶吩咐:“小茶,把打包的東西都拿過來,從今以後,我跟容王府再無半點瓜葛,如果你想留下的話,我也不勉強。”
“王妃,求你不要丟下我,奴婢願意跟你一起走。”
小茶急得快哭了,把打包好的東西扛到肩膀上,轉身朝屋外走去。
秦意遠挑了挑眉,朝臉色扭曲的容王和秦思彤看了看,準備離開。
不想腳下才一動,就聽秦思彤冷喝一聲:“站住!”
秦意遠頓了下,剛轉過身,就感覺眼前綠光一閃,待看仔細時,便見一條翠綠色、拇指粗的小蛇朝自己臉上飛撲而來。
她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下意識擡手往臉上一擋,就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從腕間掠過。
等回過神,那條兇猛的綠蛇已經被攔腰斬斷,變成兩截在地上翻轉扭動。
而站在對面的秦思彤則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秦意遠,你竟然偷偷學了法術!”
秦意遠略一思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定是剛才危在旦夕,手鐲感覺到危險,在她沒有調動靈力的情況下,主動替她解決了這條綠蛇。
她冷哼一聲,看着秦思彤:“我會法術又怎樣?難道你沒聽說過,廢材也能逆襲嗎?”
“廢柴逆襲!?憑你也配!”
秦思彤很是輕蔑的看着她:“我爹早就試探過,你根本就沒有靈脩的天份,筋骨又差,剛才能斬斷我的小綠,肯定是練了什麼邪術。”
容王跟着神色一動。
他的想法跟秦思彤一樣,那天秦意遠確實死了,今日又好端端回來,還會用法術,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思及此,他臉色變得更難看。
“秦意遠,只要你承認自己與邪教勾結修煉了邪術,本王就饒你一命,否則等本王抓到你的把柄,定將你和教你邪術的妖人凌遲處死。”
秦意遠朝他冷冷掀了下嘴角:“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前日之事,加上今天這筆帳,將來我一定盡數討回來。”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朝門外目瞪口呆的小茶道:“小茶,我們走。”
看到她們一前一後消失在園中的小路上,秦思彤氣得臉都歪了。
“王爺,秦意遠一定煉了邪術,要不然怎會死而復生呢?還有我的小綠,它可是我最得意的寵物。”
容王的目光立刻變得寵溺,看了一眼地上的綠蛇朝她道:“別難過,本王馬上命人在九州之內找一隻最具靈性的寵物給你,保證比小綠更合你心意。”
“真的麼?謝謝王爺。”
秦思彤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依進容王懷中。
出得王府,小茶亦步亦趨的走在秦意遠旁邊,有些擔憂的道:“王妃,我們現在去哪裏呀?”
她是真的沒想到,秦意遠會主動休了容王!
秦意遠正色看着她:“以後不要再叫我王妃了,我和容王已經合離。”
小茶點點頭,壓下心頭疑問:“那姑娘,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呢?回秦家嗎?”
秦意遠無語的看着她:“你覺得秦家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嗎?”
小茶考慮了下,搖搖頭。
其實她也弄不清秦意遠在想什麼。
現在的秦意遠給她的感覺就像換了個人,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琢磨不透。
但就算這樣,她也不會離開秦意遠,因爲她呆在秦意遠身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既然這樣,姑娘不如先跟我回家吧。”
秦意遠沒想到她還有住處:“你家在哪裏?”
小茶伸手朝前指了指:“就在前面不遠的巷子裏,不過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只怕姑娘不習慣。”
秦意遠拍拍袖子:“有什麼不習慣的,總好過露宿街頭。”
上輩子她早過慣了餐風露宿的生活,小茶家的條件再不好,也算有瓦遮頭。
小茶立刻興奮的在前面帶路,兩人不一會兒就到了巷尾的一個院子前。
“姑娘,我們到了,這裏就是我家。”
秦意遠跟她走進去一看,發現裏面確實有些荒涼,屋檐下蛛網遍佈,門柱歪斜,整棟房子都是搖搖欲墜的模樣。
主僕二人齊心協力,總算在天黑前收拾出了一間屋子。
看秦意遠拿着掃把熟練的打掃房間,小茶眼裏不禁閃過一絲詫異。
她記得主子以前是從來沒有幹過這些的,但不知爲何,剛才她的動作看起來卻像是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