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們自然不會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駭住,站在最末尾那兩個交換了個眼神,一齊朝秦意遠襲來。
秦意遠握着刀迎上前,雖然看着勢單力薄,卻絲毫不落下風。
只見她橫刀一劈,雖然刀刃沒有接觸到攻擊她的人,卻有一道黑線自刀刃上脫離開來,不偏不倚朝那兩人襲去。
被砍的人不知是怎麼回事,出自本能的閃身避開了那條黑線。
然而接下來的事卻讓他們看得膽顫心驚。
只見那黑線所到之處,觸到的東西便會裂開一條縫隙,桌椅的腿斷裂,就連地面也裂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妖女,你用的到底是何妖術?”
眼看秦意遠的武器這麼厲害,那些官差立刻露出驚愕的表情。
明明是個沒有靈力的廢物,怎麼會使如此厲害的招數呢?
秦意遠冷聲一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刀。
其實她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這把陰陽乾坤刀是上古神器,上輩子爺爺在世的時候,也只召喚出來了兩次,沒想到她試一次就成功了。
“打不贏就叫人家妖女,這就是你們陰陽閣的作風麼?”
聽到她嘲諷的語氣,陰陽閣衆人恨恨的互看了一眼。
九州大陸是以法術修行論高低的地方,而陰陽閣對於整個大明朝來講,則是玄門的領袖。
如此被這妖女褻瀆,不但傳出去丟臉,他們幾個回去也沒法向上面交差。
“不管你這把妖刀有多厲害,今日我們都必將你拿下,若你識相,就馬上交出妖刀束手就擒!如若不然……”
聽到那人的未盡之言,躲在一邊的小茶立刻面露懼色。
她聽說過陰陽閣的手段,絕對不是一個女子能承受的,如果秦意遠真的被他們抓走,後果不堪設想!
“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向秦大人求情吧,或許看在父女一場的份上,他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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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她的擔憂和害怕,秦意遠立刻回頭道:“帶你先叔叔先走,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今日誰都休想踏出這裏一步!”
她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女聲就從外面傳來。
秦意遠擡頭,便見秦思彤帶着幾個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意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揹着我父親修煉妖術,簡直罪無可恕!”
看到她出現,秦意遠嘴角不由露出冷笑:“是麼?難道你和厲文淵喪盡天良草菅人命,就可以寬恕?!”
“大膽!王爺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秦思彤惡狠狠說着,朝一衆人指揮道:“把她給我圍起來!”
小小的玉器行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不想惹事的百姓紛紛避走,生怕引火燒身。
秦意遠被陰陽閣和秦思彤帶來的人團團圍住,已是插翅難飛。
小茶急得大喊:“姑娘,姑娘……”
她叔叔怕她被殃及,趕緊將她的嘴捂住,將人拉到櫃檯後。
秦思彤得意的看着秦意遠:“秦意遠,若是你真有本事,今日就讓我再看看你是怎麼死裏逃生的吧!”
說着,單手一揮,衆人就齊齊朝秦意遠逼來。
秦意遠提刀站在包圍圈中,集中精力擡手一揮,一條黑線就像從刀刃上抽出的細絲一樣,朝衆人纏去。
秦思彤的人來得晚,不知道這黑線的厲害,一個個挺身迎上去想擒住秦意遠邀功。
誰知那黑線從他們身上劃過,衝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血濺五步,軀幹和四肢從被黑線劃過的地方齊齊斷裂,支離破碎散落一地。
看到那些噴濺而起的鮮血,其餘人皆面露懼色,有兩個差點癱倒在地上。
秦思彤神色大變,驚疑的看着秦意遠手裏的刀。
“秦意遠,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秦意遠裂開嘴角森森的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的命麼?有本來就來取啊。”
話雖這樣說,但見識過那把刀的厲害之後,已經沒有人敢貿然上前,只在原地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與此同時,凌王府。
戴着半張面具的男人端坐於桌前,一手拿文書一手拿筆,時而落筆批覆幾字。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來,接着便聽元英的聲音傳來。
“主子。”
厲墨行頭也未擡,清冷的聲音透過面具道:“進來。”
元英推門而入,將剛從屬下那裏得來的消息盡數告知。
聽聞秦意遠被陰陽閣的人堵在玉器行,厲墨行一點也不吃驚,倒是對元英口中所說的妖術有些感興趣。
“依你所見,她使的是什麼妖術?”
元英略思忖了下,搖搖頭:“屬下雖懷有靈根,但主要還是武修,對於法術實在不在行,不如讓蒼靈過來問問?”
厲墨行輕搖了下頭。
他有預感,就算將蒼靈叫過來,他也不一定知道秦意遠使的是什麼法術。
畢竟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活着,在他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必,讓人繼續盯着吧,一旦有消息,就儘快傳回府。”
元英領命而去。
聽着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桌邊的厲墨行卻有些無心公務了。
前世的記憶裏,那個叫秦意遠的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柴。
雖然身懷金元鳳血,卻沒有半點修爲,不僅被容王和秦思彤輕易害死,就連一身稀世鳳血也被秦思彤所佔。
想着,厲墨行不禁記起一年前在容王府度過的那一晚。
當時他突然毒發,想到鳳血能阻止自己陷入癲狂,就趁亂摸進了容王府偏殿。
讓他沒想到的是,藏在蓋頭裏的人卻把他當成了厲文淵。
之後發生的事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直到半夜發覺有人推門進來,才猛然驚醒……
這邊廂,秦意遠被秦思彤一行人團團圍住,卻憑一把刀便將他們擋在了三尺開外。
幾日不見,昔日不屑一顧的廢柴竟然變得如此厲害,讓秦思彤恨得咬牙切齒。
她暗自在袖中結了個印,朝秦意遠道:“秦意遠,看在你我姐妹一場的份上,如果你現在束手就擒,我還可以替你在父親面前求情,讓他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