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嘲笑,秦意遠也有了情緒,但她很快冷靜下來,藏在袖中的手暗自捏訣,想要把陰陽乾坤刀召喚出來。
哪知老祖宗像跟她開玩笑似的,口語唸了三四次,訣也掐了好幾回,手上的鐲子卻沒半點反應。
“mmp的,不是吧!”
秦意遠焦急的朝手腕上看了一眼,還以爲那隻鐲子被她弄丟了。
弄丟是不可能弄丟的,畢竟在過去的十年中它從來沒丟過。
它只是,失靈了。
秦意遠急出一腦門汗。
臭老天是存心戲弄她嗎?剛來的時候沒被弄死,現在卻讓她死在一個侏儒男手上!
正想着,對面的侏儒男又掏了張符往刀上一拍,嘲弄的看着秦意遠。
“敢看不起老子,老子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話落,秦意遠就聽到頭頂轟隆一聲,擡頭便見一道閃電像靈蛇一樣朝她襲來。
她在心裏罵了句娘,正想要不要用鐲子扛一下,卻突然感覺腰間一緊,接着便被一股力道拉着猛地朝後退去。
與此同時,一計炸雷轟隆一聲落在她原來站的地方,把地面轟出一個五尺見方的大洞。
“奶奶的,是什麼人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侏儒男本想殺了秦意遠泄憤,卻眼睜睜看着她被人所救,氣得破口大罵。
秦意遠驚魂未定的站定,感覺腰間那股力道鬆開時,下意識的朝後看了一眼。
這一看便立刻叫她怔住。
只見一個宛若畫中仙君的男子,氣定神閒站在她身後,一身白衣朗豔出塵,眉目像是丹青聖手精心勾勒出來的,看一眼便叫人心動。
大約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那男子被看了會兒後,低頭朝她瞥來。
目光淡漠而疏離,似乎還帶着嫌棄。
秦意遠馬上收起自己的口水,義正言辭的的看着他。
“多謝公子搭救。”
男人輕飄飄的收回目光,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秦意遠抽抽嘴角。
徹底被無視了啊!
此時被雷擊騰起的煙霧已經散盡,兩方人馬都看清了對面的人。
一看秦意遠身邊多了個男的,那邊五個男人中爲首的那個立刻向前一步。
“閣下是何人?爲什麼要插手我們兄弟幾個的事?”
然而擋在秦意遠面前的白衣男人卻像聾了一樣,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用清冷的聲音道:“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離開此地。”
爲首那男人大約是不耐煩了,一摸腰間長刀凶神惡煞的道:“敢擋我們的路,簡直是找死!”
他一發話,其餘四人就齊齊亮出兵器,從不同的角度朝他襲來。
秦意遠站在三步開外看着白衣男人的背影,想瞧瞧他是怎麼打發這些人的。
哪知念頭才閃過,耳邊便傳來一連串的慘叫。
擡頭去看時,便見之前還氣焰囂張的侏儒男一行人,已經人仰馬翻的倒在地上。
而白衣男人則像至始至終都未動過一樣,從容的站在原地,連是怎麼出手的,秦意遠都未看清。
不過從他身上傳來的能量波動可以看出,此人的修爲非常之高,遠在她之前見過的所有人之上。
秦意遠眼珠子一轉,連忙做出狗腿的樣子躲到他身後,柔弱的道:“公子,這些人都是壞人,他們剛才還想殺了我呢。”
聽到她的話,白衣男人從眼角瞥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用指尖分別彈了出去。
秦意遠看着他彈出的東西不偏不倚落到侏儒男一行人口中,被他們猝不及防的吞了下去。
其中一個戴斗笠的黑衣男人慌了一瞬,捂着胸口道:“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白衣男子單手負在身後,語氣淡定:“噬心蠱的蠱蟲,以後你們一旦作惡,這些蠱蟲感受到惡意就會噬咬你們的心臟,若不立刻停止,必定一命嗚呼。”
“啊?!”
侏儒男一行人驚疑不定的對視了一眼,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對他出手。
“大哥,我們走吧。”
眼看討不到便宜,其中受傷較輕的一個從地上爬起來,扶着爲首的中年男人打算離開。
秦意遠眸色一變,立刻擋在他們面前。
“等等,若想就此離開,你們就得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侏儒男一行人雖然不怕她,卻忌憚站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考慮片刻恨聲道:“消息是陰陽閣放出來的,現在來看,十有八九是假的,你手裏根本沒有什麼陰陽乾坤刀。”
秦意遠眸光一轉,看他們攙扶着離開時,也沒有再阻止,正想着後面的路上會不會遇到類似的情況,就發現站在對面的白衣男人不見了蹤影。
她一驚。這麼現成的大腿,怎麼能讓他溜掉呢。
秦意遠連考慮都沒考慮,一溜煙的跟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公子,剛才還沒有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你要去哪裏啊,不如我們結伴……”
她嘰嘰喳喳問了一堆問題,前面的男人卻看都未看她一眼,繼續朝前走。
讓人奇怪的是,無論秦意遠怎麼加快速度,始終追不上對方的腳步,只落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
想了片刻,秦意遠打算不爲難自己,翻身上馬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
反正她的鐲子現在失靈了,遇到有人攔路也不可能打得贏,只要抱住眼前這個大腿,就不怕打不退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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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算盤正打着,前面的男人突然發了話。
“你爲何一直跟着我?”
秦意遠轉了轉眼睛,強詞奪理道:“我正好與公子同路啊,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
白衣男子這才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睥睨的眼神輕飄飄落在秦意遠身上,像是瞬間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秦意遠尷尬的笑了笑:“公子也看到了,剛才那夥人就是想搶我的東西,後面或許還有跟他們一樣追殺我的人呢。”
“那你把東西交給他們不就行了。”
男人不以爲意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秦意遠笑得推諉:“那不行,這東西是我祖父留給我的,怎麼能隨便給人家呢?”
“是麼?可是剛才他們說你好像拿不出來。”
白衣男人再次揭穿她,不緊不慢的朝前走。
秦意遠能屈能伸的扯出笑臉:“這東西確實不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的,公子不會也想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