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車的聲音能迷惑人心,千萬不要久聞。”
秦意遠忙學着他的樣子,把符紙團成團塞進耳朵裏。
“哼!以爲這樣就能躲過鬼車的攻擊麼?”
紫衣婦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正當秦意遠想着她還有什麼招數時,就見幾十隻鬼車同時朝他們張開嘴,像噴火槍似的吐出長長的火舌來。
秦意遠措手不及,若不是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拉開,差點被火撩着。
她急忙提起裙子,左躲右閃。
鬼車的攻擊也不止如此,它們訓練有素的換着方位攻擊,這邊沒噴到,那邊又補位,着實把秦意遠搞得有些手忙腳亂。
白清洲和厲墨行雖然都能輕易躲避鬼車噴出的火,但同時要兼顧秦意遠,就顯得有點忙亂了。
看秦意遠被鬼車追得跳來跳去,厲墨行蹙了下眉,雙手當胸結了個印,一道結界就平地而起。
白清洲被包在結界當中,剎時也輕鬆不少。
外面的的鬼車卻並未停止攻擊,就算火噴不到他們三人身上,也接二連三的攻擊着結界。
白清洲皺着眉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辦法消滅這些妖鳥才行。”
厲墨行朝那些不斷噴火的鬼車看了一眼道:“據說鬼車不懼水火,還能斷翅求生,想消滅它們,必須要找出要害。”
秦意遠直皺眉,忍不住吐槽道:“這醜東西這麼難對付嗎?”
白清洲不由朝她看了一眼,其實他也覺得這些妖鳥醜得有礙瞻觀。
三人唯一淡定的還是厲墨行,想了下他朝白清洲道:“你負責支撐結界,我來進攻。”
白清洲臉色微妙的變了下。
他性子向來落拓不羈,在師門的時候也時常行叛逆之舉,此番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差使,自然不樂意。
但困局當前,若他們不同心協力,只怕鬼車這一關是過不了了。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權衡之後,他勉強答應了厲墨行的提議,捏訣支撐住結界,讓厲墨行抽身進攻。
厲墨行的靈根是火屬性,恰好與這些妖鳥是相同。
只見他舉劍疾飛而上,朝其中一隻妖鳥的脖子上砍去。
那妖鳥立刻將頭一轉,吐出巨大的火球朝他襲來。
秦意遠看得心中一緊,正擔心他會不會被燒着,就見鬼車噴出的火球被他一劍劈開,舉劍疾如流星的朝它砍去。
‘桀——’
他劍術精湛,角度控制得剛剛好,正好劈在那鳥妖的脖子上。
聽見鬼車一聲慘叫,身首異處從天空中跌落下來。
“太好了!”
秦意遠歡呼一聲,感覺手腕突然傳來一陣震盪,立刻伸手去摸,就感應到有靈力在涌動。
她明白是手鐲又能用了,正要掐訣祭出陰陽乾坤刀,又突然停了手。
如果她現在把刀拿出來,這兩個人很可能要跟她拆夥,到時候孩子沒救到不說,刀很可能還會被搶走。
權衡利弊之下,她繼續躲和白清洲身後,看接下來事態會如何發展。
厲墨行接連解決了十幾只鬼車,回頭卻看白清洲的結界有些撐不住了。
那些鳥火不斷噴火攻擊結界,已經讓它的防禦出現了一絲裂縫。
但是妖鳥卻是殺之不盡,雖然被厲墨行斬殺了一部分,卻有更多的從島上的巢穴中飛出來,朝他們這邊聚集。
白清洲已是在苦撐,眼見如此不由抱怨道:“這些妖鳥怎麼殺也殺不完?這樣我們還怎麼上島?”
秦意遠考慮了下,覺得他說得有理,正要借用鐲子的靈力召喚陰陽乾坤刀,忽聽一聲鳥類的長嘯從遠處傳來。
那嘯聲響起,妖鳥們的攻擊便同時停了下來,隱藏在暗處的紫衣婦人也突然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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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放過你們,就算你們上了島,還不知能在島上呆多久呢!”
說着,她嗤笑一聲,駕着一隻巨鳥帶着鬼車們離去。
眼看他們越飛越遠,秦意遠不由狐疑。
明明他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紫衣婦人爲何帶着這些妖鳥離開呢?
白清洲也同樣狐疑,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道:“這些妖鳥爲何走了?”
厲墨行執劍飛掠而下,淡聲道:“剛才我聽到天邊傳來鳥鳴聲,可能是有人在召喚他們。”
片刻後,潯洲島長樂宮。
飄渺的薄霧籠罩在開滿荷花的池面上,饒是外面冬日凜凜,長樂宮裏也溫暖如春,一點都不耽誤這些花兒爭奇鬥豔。
紫衣婦人從宮外緩步而來,進得內室立刻朝遠處的帳幔後行了個禮。
“島主。”
剛才那聲長嘯正是潯洲島主的靈寵發出的,那個聲音正是召她回宮的意思。
“今日島上可有生人來?”
紫衣婦人立刻道:“回島主,今日有三個不知死活的玄門弟子闖島,說是我們搶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
帳幔後傳來一聲嗤笑,雖不見其人,但聽這聲音,也能想象出是個人比花嬌的女子。
“我方才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想必是有故人駕臨。”
女人立刻詫異:“島主所說的故人長得如何模樣?”
據她所知,島主的壽數已非常人所能及,而方才她見的那三人,個個都是二十左右的樣子,怎可能是島主的故人呢?
“罷了,說了你也不懂。”
帳幔後一隻玉臂輕輕揮了下,聲音輕緩的吩咐道:“就讓他們進來吧,讓我看看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免受阻礙的秦意遠三人確實順利找到了潯洲島的入口。
只見遠處的山林中,一根石柱擎天而生,穿過重重雲霧,在半空中露出幾幢像仙宮似的建築來。
白清洲蹙眉望着那些樓閣:“想必那裏就是潯洲島了。”
秦意遠沉眸看着那片神祕的建築羣,心裏則在暗暗擔憂她的孩子。
這地方處處透着詭異,看似仙境,卻又住着邪祟妖人,叵她的孩子真的被這些人抓來,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我們快過去吧!”
想着,她加快速度朝那根石柱下走去。
白清洲看了她一眼,跟在後面不客氣的道:“秦姑娘,恕我直言,以你現在的情況,想上島簡直難如登天,即便我和白兄帶你上去,到時候也難保你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