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自己不應該哭,不應該在男人面前流露出一絲的怯弱。
可是情緒卻不受她的控制,心底裡酸澀一片,眼淚更是流個不停,只能用被子堵著嘴巴,緊緊地咬住。
藏得住哭聲,卻藏不住她一抽一抽的換氣聲。
蕭荊在一旁注視著,好一會兒都沒動,而後深深地歎氣了一聲,又起了身。
他走到外面,拿了擦臉的布,用夜裡寒涼的水浸濕後,抓在手裡走回屋。
也沒拿火折子,就借著依稀的月光,抓著女人腳邊的被子掀開來。
女人就算抓的再緊,也不能一下子拉住被子的四個角。
她背對著蕭荊一動不動,恰好方便了蕭荊,又重新將她的褲子扒了下來。
女人感覺到涼意,一面哭著,一面縮了縮屁股,往牆壁的方向躲藏。
“別動。”
蕭荊低低地命令了聲,緊接著,他把手裡浸了涼水的布,蓋在了女人又紅又腫的屁股上。
嘶……
女人在觸不及防之間,抽了口冷氣,混著哭泣後的鼻音,身影一顫一顫的。
她不知道蕭荊到底要幹什麽,還以為是她的舉動又惹惱了他,還有一通懲罰等著她。
畢竟自從吃完了晚飯後,這個男人可沒給她一絲的好臉色。
她緊繃著神經等了一會兒,心裡想著,男人要是再敢打她,就算拚盡全力,也要從這個地方離開。
女人思緒亂成了一團,而身後,卻沒了蕭荊的動作。
她褲子依舊被扒下著,那東西最初貼上的時候,疼的很,可是時間久了後,涼涼的貼著火辣辣發疼的皮肉,反倒不像剛才那樣疼了。
女人依舊埋在被子裡,但是眼淚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了下來。
哭了一通,她的心裡倒也清明了些。
心想著,這算是打一巴掌給一顆棗嗎?
然後又想到,男人晚餐啃咬著乾澀的面餅充饑,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卻給她帶了精致的糕點,還是藏在胸口裡一路帶過來的;想那男人回來時,滿身都是勞作後的汙跡;想到男人花了一百兩給她治病,想到她吃的白米,男人卻吃的鍋巴,想到她被仔仔細細包扎起來的十根手指頭……
女人心底,依舊是酸澀的,可是這種感覺跟剛才的不一樣,反倒讓她更不明白了。
蕭荊又給女人換了兩次布,來回冷敷了半個小時後,他才又上床躺著。
這一回,他伸手去拉被子的時候,女人沒再反抗,讓他進了被窩裡。
他依舊霸道的摟著女人,靠在她不願意扭過頭來的耳邊,沉聲道,“你是我娘子,你照顧我,照看這個家,都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你是我娘子……
又是這句話。
女人聽到這五個字,都覺得頭痛,不想再聽了。
但是蕭荊的下半句話,卻讓她一下子愣住了。
“我是你相公,也有我應該做的事情,賺錢養家,照顧你,也會保護你,以後絕對不讓任何人傷了你。”
他的語氣很沉很穩也很平靜,像是在說著天底下最粗淺,也是人人都應該恪守的道理。
女人的意識卻有些發混,難道男人對她的好和凶蠻,就僅僅因為如此。
她心口一下一下地發顫,因為男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以後絕對不讓任何人……傷了你。
家破人亡之後的她,身邊沒有了婢女小廝,沒有了父母,無論遇到任何事情,就只有她一個人,連哭都不敢哭一聲。
而現在,卻有人說著要照顧她,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再傷了她。
剛剛停下眼淚的眼眶,又一次熱熱漲漲的,水光在眸底隱隱的浮動著。
蕭荊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麽,說完了話後,伸著手輕輕碰了下女人的屁股,問道,“還疼嗎?”
“唔唔……”
女人回了聲,不再是點頭,而是用她僅僅能發出來的嘶啞聲音,回答著蕭荊。
疼,可疼了。
“你下次乖一點,我就不打你。”蕭荊的話,像是叮囑,也像是威脅,又伸著手摸上了女人的屁股,掌心貼著臀肉輕輕的揉捏了起來,還不忘解釋道,“別動,不揉開會有淤血,你明天會更疼。”
一聽到更疼,女人一下子不敢亂動了,任由蕭荊粗糙的掌心,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一下一下蹭著。
蕭荊來來回回的捏,熱乎乎的掌心貼著被冷敷到涼颼颼的屁股,倒也有些舒服,而且他的力道不重,習慣了之後也沒一開始那麽疼了。
只是揉著揉著,男人的手掌似乎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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