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這一粒丹藥,確實給了他不小的幫助,他便也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今日陰陽閣那輛馬車裏,還坐着其他人。”
白清洲一怔:“你是說秦越天還帶了幫手?”
厲墨行點點頭:“雖然那人隱藏了氣息,但地上那道車轍印卻騙不了人。”
白清洲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注意到了,不禁生暗自詫異。
“此人一旦出手,再加上秦越天,就算我們三人聯手也未必是對手,所以我才主動向秦越天示弱。”
白清洲這才瞭然。
其實白天看厲墨行對秦越天說出那番話,他着實很不屑。
身爲神無真人坐下大弟子,他自行走江湖以來就沒怕過誰,更不會對朝廷走狗搖尾乞憐。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是因爲這個原因。
再往前想一步,他臉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如此看來,秦越天對陰陽乾坤刀是志在必得,就算今日沒拿到,以後也不會善罷甘休。”
厲墨行點點頭:“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幫秦姑娘找到她要找的人。”
下山前玄機子曾跟他說過,只要查清秦意遠的身世,這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天明時,秦意遠在一陣寒意中醒來。
眼開眼睛,才發現面前的火堆已經滅了,兩位白公子一個不見人影,另一個則在院子裏餵馬。
她立刻起身走過去道:“白公子,你那位白兄哪裏去了?”
白清洲也早看出她對另一位‘白公子’比較上心,道:“他去找吃的了,等他回來我們就可以出發。”
不多時,厲墨行果然揣着一包野果從外面走進來,分了幾個顏色紅豔的給她。
秦意遠拿起一個擦了擦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發現味道果然清甜。
另一邊,白清洲看着懷裏幾個青裏透紅的果子不由輕輕蹙了下眉。
不過他也沒挑,直到咬了一口進嘴裏後,才忍不住噗的吐出來。
“這什麼果子,太難吃了!”
秦意遠一看,才發現他和厲墨行拿的果子都是青的,連忙把剩下的幾個果子分給他們。
“這些給你們吃吧,不夠我們到前面的鎮子再去買點吃食。”
聽到這話,白清洲不禁嫌棄的朝厲墨行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京城容王府。
厲文淵最近可以說是非常倒黴,不但朝堂之爭不盡人意,就連後院的事情也經常惹他上火。
自從秦意遠把他休了之後,容王正妃之位便空懸,府裏的側妃和美人是一個個削尖腦袋想往上爬,以至每天厲文淵回府都是一地雞毛。
這日剛剛下朝,他便接到消息,說在泉州一帶打聽到秦意遠的線索,連忙找了手下來商量。
“王爺,據陰陽閣傳來的消息,秦意遠目前正在泉州一帶,身邊還跟着兩個男子。”
厲文淵眉頭一蹙:“那兩名男子是何身份?”
“一個是玄天宗神無真人坐下弟子,一個據說姓白,身份不明。”
厲文淵冷哼一聲,重重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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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王面前裝貞潔烈女,一出府就人盡可夫,同時與兩個男人糾纏不清。”
這就是男人的劣性根,就算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也看不得對方好。
想了下,他又問:“聽說陰陽乾坤刀在她手中?可是真的?”
手下立刻點頭:“確有此事,屬下奉命跟蹤她多日,確實看她用此刀與茅山的人交過手。”
厲文淵不解的皺起眉。
昔日他跟秦意遠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對他言聽計從,什麼事都不會瞞他。
唯獨這陰陽乾坤刀,卻從未聽她提過……
他神色立刻變得冷厲:“好個賤婦!跟本王成親這麼久,居然還有事情瞞着本王,本王一定要讓她好看。”
手下立刻提議:“王爺,聽說陰陽閣已經派人沿路追殺秦意遠,我們要不要也跟去。”
厲文淵想了下,惡毒的道:“跟上去可以,先不着急露面,等她和陰陽閣的人交手,兩敗俱傷後,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手下立刻中露出奸笑:“王爺說得是,屬下立刻去辦。”
厲文淵揮揮手示意對方退下,堪堪翻開奏摺準備看,後院的喬美人便泫然若泣的從外面撲將進來。
“王爺,王爺可要爲我作主啊?”
喬美人正是厲文淵新近得寵的一個侍妾,因長得美,又善解人意,已經讓厲文淵在她房中留宿多日了。
這樣獨享恩寵,自然讓其的夫人不滿意了,今日便趁着喝茶嘗梅花,合夥欺負了她一頓。
喬美人受了委屈,一直在屋裏生悶氣,一聽厲文淵下朝,立刻尋了過來。
“美人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說來聽聽?”
厲文淵與她夜夜如膠似漆的糾纏,也是真的有幾分心疼,立刻抱在懷裏安撫。
喬美人道:“還不是劉側妃和何美人她們,今日一早她們約妾身到園中賞花,沒想到妾身去了後,她們卻不給妾身安排位置,還說妾身的打扮俗氣……”
厲文淵耐着性子:“美人先消消氣,待本王忙完,就找她們給你評理去!”
喬美人立刻不滿意了,坐在他懷裏撒嬌。
“不嘛,妾身早晨起來便沒吃東西,一直在屋裏等王爺到現在,王爺必須現在就給妾身評理,讓她們以後不要再在妾身面前囂張。”
見她如此不依不饒,厲文淵立刻心生不滿。
“但本王還有許多奏摺沒看,待會兒宮裏的公公還要過來取,若是沒看完,只怕父皇會怪罪。”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奏摺沒看是真,但他真正不想去的原因,卻不是急着看摺子,而是剛才喬美人說的側妃和侍妾都是他的幕僚之女。
如今正是他奪取太子位的關鍵時刻,非常需要這些幕僚的支持,一旦其中一個發生變故,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計劃。
他怎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影響他的江山大計?!
厲文淵頓時沉下臉,喝道:“來人,把她給本王帶下去。”
喬美人怎麼也沒想到,她不過是想讓容王替她作主,卻換來了這樣的對待。
“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妾身?今天是她們欺負妾身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