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清洲真的中了泄靈釘,肯定要在附近找地方把釘取出來,否則對他的修爲影響會更大。
如此商定,二人便沿着官道兩側的樹林尋找起來,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秦意遠立刻翹首相望,等到那夥人漸行漸近,立刻沉下臉。
厲墨行雖然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底神色卻也沉冷了許多。
“籲——”
來人正是一早便出城追趕他們的秦越天和厲文淵。
看到秦意遠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站在路邊,厲文淵立刻勒繮停馬,目光尖銳的朝她看來。
秦越天也在他後面停下,招手示意後面的隨從們停馬。
“逆女!上次爲父放過你一次,指望你能誠信悔改,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
聽到他的話,秦意遠立刻冷冷的眯起眼睛。
“老頭兒,雖然你們秦家是養過我幾年,不過在秦思彤害死我的那一刻起,我欠你們秦家的就已經還清了,如今我們不過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別一口一個逆女的叫,讓人聽了只覺得刺耳。”
“你——”
秦越天沒想到她說話竟然這麼不客氣,又看他們現在只剩下兩人,嘴角不由扯出一絲冷笑。
朝厲文淵拱手道:“王爺,下官養女無方,讓王爺見笑了。既然此女說要與下官斷絕關係,那王爺今日就不必在乎下官的臉面,如何處置她,全憑王爺的意思。”
厲文淵臉色沉冷,看了一眼秦意遠,又朝旁邊的厲墨行看了看。
此刻厲墨行戴着面具,他自然認不出他是誰,只是眼底的輕蔑顯而易見。
“秦意遠,你身爲本王王妃,卻在外面與陌生男子廝混,果真是恬不知恥。”
秦意遠冷哼一聲:“厲文淵,莫非你忘記,我早已將你休了!”
厲文淵的眼神瞬間冷得能凍死人,牙槽死死咬住,下顎的肌肉繃得死緊。
“秦意遠,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本王不念夫妻之情。”
看他口口聲聲將王妃夫妻掛在嘴邊,秦意遠不由嗤笑起來。
“厲文淵,若我沒有記錯,我跟你壓根就沒什麼夫妻之情吧,成婚那日,與我圓房的根本不是你,之後你又以養胎爲藉口,不曾踏進我房間一步,這夫妻二字,從何而來?”
聽到這話,旁邊厲墨行不由朝她深深看了一眼。。
厲文淵臉色更是陣青陣白。
他萬萬沒想到,秦意遠敢把她跟別的男人圓房之事當衆講出來。
屈辱之下,他猛的將劍拔了出來,眼睛死死盯着她冷聲道:“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殺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言罷,舉劍筆直朝她的面門刺來。
秦意遠手指已在袖中結印,正要迎戰,卻見眼前白影一閃,有人已經擋在了她面前。
“白公子?!”
她詫異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本以爲聽了剛才的話之後,他多少會對她有點偏見,沒想到卻還願意護着她。
厲墨行背對着她,看向厲文淵的眼神冷厲而沉着。
“誰也不許傷她。”
厲文淵早就被秦意遠氣得失去了理智,此時看到還有男人願意爲她賣命,心中怒意更甚,使出更凌厲的招式朝他刺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她一塊兒去死。”
眼看他們開打,秦越天朝後一揮手,隨行的下屬齊齊舉劍攻了上來。
秦意遠和厲墨行瞬間被他們包圍。
如此情況秦意遠自然不會落於人後,立刻將陰陽乾坤刀召喚出來,與攻擊她的人纏鬥在一起。
眼見神器出現,秦越天的眼睛立刻發直,眼定定看着那把刀。
就在此時,秦意遠揮刀一斬,一道黑線便從她刀刃上脫出,朝對面的敵人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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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長度不到三尺,寬不過二指,穩動的速度也是肉眼可以捕捉的。
但陰陽閣的人已經知道它的厲害,一看黑線纏來,就一個個靈活的避開。
最後黑線從一棵大樹上劃過,碗口粗的樹幹瞬間被截斷,上面的樹冠沉甸甸的傾倒下來,砸出嘩啦一聲響。
秦越天眼也不眨的看着,目光落在那棵樹被黑線劃過的橫截面上,若有所思。
厲文淵修爲高深,加上又有陰陽閣和容王府的高手助陣,厲墨行和秦意遠二人就顯得有點勢單力薄了。
在看着秦意遠接邊出了三招後,秦越天也從馬上飛身而起,加入了戰鬥。
“拉開結界,將他們困在裏面。”
他一聲令下,陰陽閣的四大高手就齊齊落在東南西北本個角落,同時捏訣。
秦越天從旁助陣,將靈力匯於指尖,注入他們拉起的四道屏障中間。
眼看他們就要被困住了,厲墨行立刻一手舉劍,一手拉着秦意遠朝上掠去。
看他們要跑,秦越天立刻雙手發力,加快一結界構建的速度。
眼看結界加速形成,厲墨行和秦意遠就要困在裏頭了,兩聲嬌喝突然從秦越天身後傳來。
“哈!”
秦越天正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結界上,忽聽這兩聲呼喊,又見有劍光朝自己逼來,立刻收手後退一步。
即將形成的結界也在這時猛然減慢了速度,厲墨行帶着秦意遠從包圍圈裏沖天而出。
看着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秦越天露出吃人似的表情,冷聲道:“是誰壞老夫好事?”
他話才說完,兩個嬌俏的女子便從天而降,落在秦意遠和厲墨行身前。
她們一個着黃衣一個着白衣,皆生得模樣姝麗,氣質不俗,手執利劍,對秦越天一行人怒目而視。
厲文淵對她們的出現也很是意外,又見她二人皆生得如此貌美,怒意竟然沒來由的消了幾分。
“兩位姑娘可知我是何人?如此冒失的妨礙我們辦事,難道就不怕得罪人?”
黃衣姑娘和白衣姑娘卻對他的話絲毫沒有興趣,只冷聲道:“我們出現在這裏,自然有我們在這裏的理由,無論你是何人,我們都不可能讓你們再傷他們半分。”
厲文淵消弭的怒意蹭蹭上漲,臉上的神情也變了,冷冷看着她們。
“既然你們執意要與本王爲敵,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言罷,輕輕一揮手,旁邊的護衛們就一擁而上,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