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洲頗爲驕傲的一笑:“九州之內,就沒有我玄天宗弟子找不到的人,況且你的京城的消息早已傳開,加上聖女選拔在即,整個玄門的人都已經在京城聚集了。”
秦意遠下意識握了握拳:“原來是這樣。”
這些人還真把她當成了香餑餑啊!她在哪裏就往哪裏湊。
頓了下,白清洲又道:“風雲嶺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打算如何替蘇宗主脫罪?”
秦意遠蹙了下眉,道:“不瞞白公子,家兄正是朝天衛首領蘇九黎,如今他已帶着我對活屍案進行調查,已經查實幕後黑手其實是茅山派的毛家兄妹。”
白清洲微微吃驚:“哦,竟有此事?!”
秦意遠篤定的點頭:“昨夜我與毛家兄妹一戰,差點被他們的九陰鬼子陣所困,那對兄妹確實心狠手辣,爲了振興自己的門派無惡不作。”
白清洲面色沉冷了些:“想不到玄門中竟出了如此敗類,待我休書一封,如實告知師尊,相信玄天宗的弟子不會坐視不理的。”
秦意遠點點頭。
有了玄天宗的協助,相信抓住毛家兄妹就不是難事了。
才想着,便見花廳外又進來一人,朝她拱手道:“秦姑娘,凌王府派人過來請你過去,說是有急事想求。”
秦意遠詫異的站起來:“他有說是什麼事麼?”
對方搖搖頭,只道:“凌王府的馬車就在外面候着,姑娘要去嗎?”
秦意遠蹙眉斟酌了下。
去她是該去的,畢竟在活屍一案上,凌王幫她不少。
而且那凌王給她的感覺,總是說不上來的怪異,既像見過,又不像見過,實在讓人摸不透。
見她遲疑,白清洲立刻道:“要在下同你一起去麼?”
聽他這樣說,前來傳話的人又道:“凌王府的人說了,此次只准姑娘一個人去。”
白清洲:“……”
雖然有些不爽,但對方是王爺。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現在人家不讓他去,他也不能強行同往。
秦意遠只得點頭道:“好,我便走一趟吧。”
言罷,轉頭朝白清洲道:“白公子稍待,我馬上就回來。”
坐上凌王府的馬車,秦意遠還是反覆狐疑。
凌王求她辦的,究竟是什麼事呢?
這一路走得快馬加鞭,讓秦意遠感覺到,事情多少是有點緊急,要不然以凌王的爲人,應該不至於讓屬下當街縱馬。
大約兩刻鐘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秦意遠被一個面生的侍衛引入府中。
“姑娘請。”
秦意遠疑惑的道:“不知你們王爺請我來是所爲何事?”
然對方卻避而不答,只道:“姑娘進去便知了。”
穿過花草繁茂的園子,秦意遠便被直接帶到了凌王的臥房。
推開門一看,便見凌王躺在牀上,雙目緊閉,氣息微弱。
秦意遠大驚:“你家王爺這是怎麼了?聽家兄說,今日上午還在宮裏見過他的?”
戴着面具的元英抿了抿脣。
其實若不是今日上午進宮一趟,他家王爺也不至於吐血暈厥。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原本要臥牀靜養的,但他爲了替蘇家洗脫冤屈,非要趕去面見皇帝。
“姑娘,我家王爺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能救他的,只有姑娘你的血了。”
“什麼?”
秦意遠驚訝的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的話。
元英認真的看着她:“其餘的我不方便說,姑娘若想知道得更詳細,可以等王爺醒了之後親自問他,但現在能救他的,真的只有你了。”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秦意遠考慮片刻還是同意了,讓下人取刀來,準備給自己割腕。
哪知她堪堪將刀比上去,那侍衛便上前阻止道:“姑娘不必如此,只需割破指尖,放兩滴血進去便是了。”
秦意遠依言而行,將他將混了血的藥喂進凌王口中後問道:“這樣真的能救他麼?”
侍衛無比篤定:“當然能。”
說着,他便拿着空的藥碗朝外室走去了。
秦意遠坐在牀邊,看着凌王臉上的面具,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一直好奇,這凌王被火燒傷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哪知道他每次露面,都是戴着面具,即使是生病了需要吃藥,也只是換了個露出嘴巴的面具。
想着,秦意遠朝外室瞟了瞟,正想伸手去掀開面具看看,卻聽一陣腳步從外面傳來。
元英也是離開後才發現不妥的,將藥碗交給下人便立刻倒了回來。
“多謝姑娘,這邊已經沒有什麼事需要姑娘幫忙了,我現在就安排馬車送姑娘回朝天衛。”
秦意遠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說白了就是要過河拆橋唄!
但看在對方禮儀尚可的份上,她也沒有多計較,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家王爺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啊?爲什麼會要用我的血作藥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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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立刻看了她一眼,慎重道:“此事出了王府後,姑娘千萬莫要對別人提起。於你於王爺,都有好處。”
見他說得遮遮掩掩的,秦意遠心裏更狐疑,也看出這侍衛的嘴緊得像蚌殼,隨便撬是撬不開的,於是便作罷了。
回到朝天衛,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白清洲還在花廳等着,一看她走過來,就立刻迎上去。
“怎麼樣?凌王府的人沒有爲難你吧?”
秦意遠搖搖頭:“凌王殿下身體不適,只是請我去看看罷了。”
白清洲狐疑:“身體不適不是應該請大夫麼?莫非你學過岐黃之術?”
秦意遠咳嗽了一聲,想到臨別之前那侍衛交待的話,避重就輕道:“我確實不懂醫術,過去不過幫些小忙而已。”
聽他這樣說,白清洲忍不住心生感慨。
“聽說那凌王自從一年前火災後就容貌盡毀,雖說是個皇子,但命運如此坎坷,確實是天意弄人。”
秦意遠沒想到他還同情起凌王了,又想到凌王昨夜那奇怪的表現,不由多提了幾句。
“說起來,昨日凌王發病的時候我也在場。”
她邊說邊回憶着當時的情景:“他當時雙目赤紅,整個人似乎失去了理智,變得瘋瘋癲癲的,而且還想攻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