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父知道你懂事,時候不早了,明天又是聖女選拔開始的日子,你還是早點下去休息吧。”
“好,那女兒回房休息了。”
蘇意遠說着,朝白清洲點頭示意了下,便帶着侍女下去了。
等她們走遠,白清洲立刻朝蘇景朝道:“前輩,若真的要破禁制咒,可需要晚輩幫忙做些什麼?”
蘇景朝拱手:“多謝白公子對小女的照顧,老夫暫時還不需要公子的幫助,若有需要,老夫一定會向公子開口的。”
說完該說的話,白清洲也沒有多留,拱手告辭。
翌日,天清氣朗。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正是萬事開頭的好時節。
皇帝將聖女選拔賽的賽場設在京郊一片皇家園林附近,四處都有禁軍和朝天衛的人把守,等閒人等連一隻腳都休想踏入。
蘇意遠帶着白芷南星一起上陣,來到賽場報到的時候,便見入口處擠滿了人。
蘇意遠正在馬車上朝外張望,就看到一個作奴僕打扮的年輕男人朝自己走來,而後將一隻盒子恭敬的送到她面前。
“蘇姑娘,奴才是凌王府的人,這是我們王爺讓奴才交給姑娘的入選名單。”
聽到凌王二字,蘇意遠怔了下,想到那日在凌王府花園中聽到的那些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多謝你家王爺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這個。”
說罷,蘇意遠就放下簾布,將來人隔在了外面。
“這……”
差事未辦好,下人一臉無奈,但蘇意遠不理會他,他也不好再打擾,只得拿着盒子退了下去。
見他走遠,南星才湊到車邊道:“姑娘,有了入選名單我們不就有了挑選對手的機會嗎?爲什麼你不要啊?”
然而車中的蘇意遠卻並不理她,只坐在原地不出聲。
見南星還要再問,白芷立刻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嘴。
半兩刻鐘,擁堵的人羣終於開始移動,蘇意遠和白芷南星三人才得已進入賽場。
蘇意遠站在場地中大致掃了一眼,發現來參加選拔的大約有三百餘人,她們身上的能量波動有強有弱,但似乎每個人都很有信心。
南星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大場面,忍不住道:“這麼多人蔘賽,那我們的對手豈不是很多?”
蘇意遠淡聲道:“比賽規則你沒有看嗎?今天只是初賽,兩兩對決後會淘汰一半的人。”
“什麼?”
南星立刻有些慌神:“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分開?”
白芷也擔憂的看向蘇意遠:“姑娘中了禁制咒,今天的比賽該怎麼辦呀?”
蘇意遠下意識撫了撫腕間的手鐲,淡聲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退路。”
話音才落,場地上負責監管比賽的官員就開始喊着集合了。
“大家來這邊集合,按先來後到的順序,排成十人一組的隊伍……”
蘇意遠立刻帶着白芷和南星朝場地中間走去,按規則站在了隊伍裏。
過程中蘇意遠特意將參加比賽的人作了下區分,發現能量波動較大的也不過七八個,若要進入決賽的話,肯定免不了要和她們交手。
就在她目光從其中一條隊伍裏轉過時,突然和一個黃衣姑娘的目光對上。
對方發現她注意到自己,立刻彎脣朝她一笑。
蘇意遠怔了下,循着原身的記憶在腦海中搜索,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得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
所有人員很快集合完畢,烏壓壓的一大片幾乎將整個空地都填滿。
考官按參賽的總人數將她們分成兩個陣營,每個陣營大約一百六十人,再給這一百六十人排上編號。
“一會兒比賽開始,你們就按自己的編號出戰,至於對手是誰,就看各人的運氣與造化。記住,初賽一旦落敗,將直接被淘汰。”
聽到考官的話,白芷和南星不由更擔心。
白芷考慮了下道:“姑娘,如果待會兒你遇到的對方比較強,就先由我和南星代你出戰,這樣你就有機會留下來了。”
蘇意遠握着手裏的號碼牌:“待會兒再說吧,先看比賽。”
因爲人數衆多,對戰的擂臺也設了好幾處,基本上是五組人員同時進行。
這樣算來,也就是左右兩邊陣營的一到五號同時進行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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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遠等人的號碼排在一百號之後,算起來還有些時間,便和其他的參賽者一起,在擂臺下觀戰。
目光隨意在人羣中掃過,蘇意遠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看到了個熟人。
可等她眯起眼睛仔細看的時候,對方卻一轉身消失在了人羣中。
細心的白芷立刻發現了她的異樣:“怎麼了姑娘?”
蘇意遠沉眸道:“剛才我好像看到毛玖珺了。”
白芷一驚:“就是之前那個用毒骨生花術陷害宗主的人?”
蘇意遠蹙眉沉吟半晌道:“如果她真的參加了比賽,那背後一定有人支持她。現在整個玄門的人都在找她,她卻能暢通無阻的進入聖女選拔賽。”
“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揭發她?”
蘇意遠搖搖頭:“此處人多,方才也許是我看走眼了,等真的確定她的身份再說吧。”
“王妃姐姐。”
話音才落,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
蘇意遠回頭,便見之前那個朝她微笑的黃衣姑娘正俏生生的立在她們身後。
對上蘇意遠疑惑的目光,黃衣姑娘立刻自來熟的道:“王妃姐姐不認識我了,我是玉貞啊,之前容王哥哥不是帶你來過我母親府上嗎?”
蘇意遠腦中立刻靈光一閃,誤出對方身份:“原來是玉貞姑娘,不知長公主最近可好?”
謝玉貞立刻脆聲道:“多謝王妃姐姐掛念,我母親也時常提起你呢。不過她近日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沒有邀請你到府上做客。”
聽她一口一個王妃姐姐,蘇意遠忍不住提醒道:“玉貞姑娘,我與容王已經合離,你若再這樣叫我,只怕不妥。”
謝玉貞這才掩住嘴,神情有些激動的道:“說起這個,姐姐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麼?你和容王哥哥感情不是一向和睦麼?怎麼會突然合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