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睡在芷蘭宮廂房裏的蘇意遠也被一股異樣的靈力波動驚醒。
她躺在牀上猛然睜開眼睛,稍作猶豫便掀被坐了起來。
白芷睡覺向來醒動,前幾天厲墨行過來找蘇意遠地時候,其實她都知道地,不過裝睡沒有打攪罷了。
但今晚不同,以她的修爲雖然感覺不到那股靈力地邪惡程度,卻也明顯察覺到異樣。
“姑娘。”
蘇意遠知道也知道她醒了。
自從衝破秦越天施加在她身上地禁制術後,她地靈力明顯比以前提升了不少,能輕易察覺別人的氣息變化。
她邊穿衣服邊道:“外面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我出去看看。”
白芷連忙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蘇意遠立刻阻止她:“你還是留下吧,若宮裏真發生了什麼事,玉貞姑娘也需要人照應,你和南星留在這裏照顧她。”
白芷爲難的蹙眉:“可是姑娘,宗主讓我們過來是爲了保護你的。”
蘇意遠知道她向來盡忠職守,只得轉身望住她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我身上已經沒有禁制咒了,陰陽乾坤刀也可以自由運用。”
話落,不等白芷再作反應,便飛身從窗戶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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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到屋外,蘇意遠就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異樣的霧氣,她朝殿門外一看,發現負責守夜的兩個嬤嬤居然都倒在了地上。
她立刻上前查看,發現她們只是暈了過去,這才擡頭朝前面看去。
芷蘭宮在皇宮的最西面,若這邊的人都受了影響,可見這次偷襲的人非同一般。
她起身掠到最高處處,朝前面的皇城一看,立刻發現了騷亂髮生的地方。
因爲那裏明顯聚集着一堆人,其中有些也像芷蘭宮的嬤嬤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毫不猶豫的一點腳尖,按照祕籍中所說的樣子,朝事發的地點趕去。
這是她頭一次御風,剛開始時還有些不熟悉,搖搖晃晃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但她沒有氣餒,連續試了幾次後,終於可以平穩的飛行了。
她心中不禁有些竊喜,嘴角微微彎起,正想加快速度,卻突然發現前面伸出一根樹枝。
她稍微怔了一下,就感覺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往下掉去。
這是她已經飛得有些高了,又沒有熟練的掌握御風飛行的技巧,想要在空中再啓動法術,幾乎不可能。
正當她心念連轉,想着該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時,突然感覺腰間一緊,接着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意遠還疑惑了片刻,直到鼻端嗅到一陣熟悉的清冽香氣時,才稍微安下心來。
“怎麼是你?”
接住她的人正是厲墨行。
他本是追着白越修和黑袍人去的,不料追到一半卻發現芷蘭宮方向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蘇意遠又是誰?
他惦念了她好長一段時間,之前空閒的時候還能抽空偷偷溜去看她,可今日着實太忙,所以耽擱了沒去。
不料這丫頭卻自己送上門來。
他心中暗喜,正猶豫要不要帶上她一起,卻見她突然失去平衡,像折翼的蝴蝶一樣朝下落去。
他自然飛撲而來了。
“這話該是我問你,你不在芷蘭宮,跑到這裏湊什麼熱鬧?”
蘇意遠挑了下眉,這還是公開身份後,這傢伙頭一次跟她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
“怎麼?只有你能來,我不能來?”
厲墨行知道她向來吃軟不吃硬,但今晚的情況實在太過複雜,他不想讓她蹚這趟渾水。
於是將蘇意遠拉到一邊道:“今晚你先回去,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去找你。”
蘇意遠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支開,正色看着他道:“我看到芷蘭宮的嬤嬤都暈倒在地上了,相信其它宮裏也有這樣的情況,如果持續下去,各宮必將發生混亂,你覺得我能獨善其身麼?”
聽她將情況分析得如此清晰,厲墨行也不知該如何說服她了,有些無奈的看着她。
蘇意遠遮在袖中的右手一握,陰陽乾坤刀便豁然在手。
“有它在,你就放心吧,就算不能幫你擒敵,也足以自保。”
看她態度如此堅決,厲墨行知道多說無益,只得退而求其次。
“那待會兒你就跟在我身後,絕不可以單獨行動。”
蘇意遠頓時一喜,臉上也掛了幾分笑色。
“好,我聽你的。”
雖然短短一句話,但厲墨行卻聽得心頭一動。
他突然覺得,能得到蘇意遠的信任,是件讓他無比高興的事。
兩人正四目相對時,一陣慘叫突然從前面的竹林裏傳來。
厲墨行頓時反應過來,拉住蘇意遠的手點足掠起道:“走。”
二人像一對蝴蝶一樣從園林中翩然掠起,直撲向前面的竹林。
待趕到的時候,便見白越修容王和秦越天蘇九黎等人已經將竹林圍住。
陰陽閣弟子和朝天衛的將士前仆後繼朝竹林中撲去,卻被密集如雨點的竹葉擋了回來。
因那些竹葉皆被法術操控,一片片尖如利刃,一旦不小心被擊中,便血濺當場。
蘇意遠朝倒在不遠處的一具屍體看了一眼,見那死者被竹葉割破喉嚨,已經身首異處。
這時,與秦越天站在一處的容王也看到了她,發現她跟凌王手牽手出現,眼中立刻浮起森森的冷意。
他朝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看了一眼,語氣沉冷的道:“秦意遠,你怎會在此處?”
蘇意遠早就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奈何只要身在京城,便事事要與他沾邊。
“原來是容王殿下,麻煩你搞清楚,我姓蘇不姓秦。”
容王冷哼一聲,放緩語氣轉向厲墨行,語重心長道:“二哥,此女狡猾多端,你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
厲墨行握着蘇意遠的手稍微動了動,蘇意遠以爲他要鬆開,下一刻卻發現他牽得更緊了。
“多謝三弟提醒,此女之前確實在我府上借走一樣東西,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定要讓她歸還才能讓她走。”
容王臉色這才好看了些,疑惑道:“哦,不如她偷走了二哥何物?”
厲墨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上個月我在府中玄陽池裏運功療毒,此女偷走了我的一件褻褲。”
容王頓時有些轉不過彎來,臉色變了幾變,才發現自己似乎被耍了。
一旁秦越天將他們的談話聽在耳裏,也已經聽出,凌王的意思是要維護蘇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