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朝容王道:“殿下,其它的事還是容後再議吧,眼前最要緊的,還是將竹林中地逆賊捉拿歸案。”
厲文淵胸口氣血翻涌,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跟蘇意遠算賬地時候,目光瘮人的看着他冷哼一聲,拂袖朝秦越天走去。
蘇意遠知道容王是個眥睚必報地人,忍不住朝厲墨行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把容王給得罪了,你怕不怕他報復你?”
厲墨行看着她:“你怕嗎?”
蘇意遠一副無所謂地樣子搖搖頭:“我當然不怕。”
提了提手裏陰陽乾坤刀:“就算他想找我算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萬一成了我地刀下亡魂,可別怪我不給皇家留情面。”
厲墨行眼皮微垂,看着她手裏的刀,沒有說什麼。
恰在這時,白越修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喂,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點,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聽到他的話,站在前面的厲文淵又忍不住回頭朝蘇意遠和厲墨行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左右手還是牽在一起,立刻又恨恨的將頭轉回去。
白越修走到厲墨行旁邊用胳膊懟了他一下,朝厲文淵揚揚下巴道:“看容王這樣子,應該還沒打算對蘇姑娘放手,你要早作打算啊!”
蘇意遠自然也聽到他的話了,自然而然的接過話頭道:“他有沒有打算放手是他的事,我可沒功夫跟他耗着。”
說罷,將手大厲墨行手裏抽出,上前兩步走到竹林邊。
雖然朝天衛和陰陽閣的弟子們沒有停止進攻,但藏在竹林中的人實力實在太強,只需用法術操縱着竹葉應敵,便可將他們盡數擋在外面。
從竹林外看去,可清楚看到竹林上方那顆被竹葉包圍的黑色人影。
旋轉飛舞的竹葉將他裹在中心處,既可作爲防禦,又可作爲應敵的武器,不得不說是好手段。
蘇意遠眼睛微微一眯,看着那團影子道:“讓我來會會這位高人。”
她能感覺到,此人身上的氣息與之前她在比賽以及芷蘭宮中遇襲時所感覺到的氣息是一樣的。
對方都已經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對她下過兩次手,她自然不會客氣。
言罷,將陰陽乾坤刀舉起,朝着竹林上方就是一刀。
在她揮刀時,陰陽閣弟子和朝天衛的將士們都紛紛退開,其餘衆人也眼也不錯的朝她手裏的刀看着。
衝破禁制咒後,陰陽乾坤刀果然又起了變化。
只見雪亮的刀尖之上,一團橢圓的黑影慢慢顯現,脫離刀刃飛上天空的瞬間,驟然變大,直朝竹林上的那團影子飛去。
看到那橢圓的黑影將觸到的事物統統吸進去併吞沒,周圍的人除厲墨行外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容王和秦越天之前雖見識過陰陽乾坤刀的威力,但此次這橢圓陰影的輪廓卻比以前大得多,吞噬事物的速度也明顯加快,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也就是彈指一揮的功夫,那黑色橢圓球形便到了竹林之上,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時,亦將飛旋在空中的竹葉全部帶走,就連黑袍人都不見蹤跡。
就在衆人想着,他是不是也被陰陽乾坤刀吞噬時,一道古怪的笑聲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呵呵呵呵,陰陽乾坤刀果然名不虛傳,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
蘇意遠知道僅憑一擊是不可能打敗敵人的,畢竟她與對方也交過兩次手了,對對言的實力有一定了解。
“上次在比賽中對我用幻術的是你吧?還有在芷蘭宮裏,將我催眠的也是你。”
她看着立在竹葉上的黑袍人問道。
“呵呵,不錯。陰陽乾坤刀現世的消息早就在江湖上傳開,我奉教主之命,來將它帶回去。”
黑袍人理所當然的說着,好似站在他面前的這些對手,都是木頭人一樣。
蘇意遠耍了一把手裏的刀,語氣格外淡定:“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黑袍人雖然未露面,但他如同有形的目光卻從黑洞洞的衣袍中射出來,貪婪的落在阿蘇意遠手裏的刀上。
“與之前所見的玄道相比,你的靈力確實精進了不少。”
蘇意遠看了一眼手裏的刀:“你是說,陰陽乾坤刀上脫離出來的那團黑色東西,叫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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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拿着這把刀那麼長時間了,但蘇意遠一直沒弄明白,這把刀的威力究竟有多大,那些從刀刃上脫離出來的黑色東西,又是什麼。
沒想到這個黑袍人竟然知道。
黑袍人巋然不動的立在竹梢上,略顯滄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不錯,那團黑物就叫玄道,可以將這個世界的東西送到不知明的彼岸。只可惜你還未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等到陰陽乾坤刀完全覺醒之時,毀天滅地的能力,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蘇意遠聽得心頭一震,沒想到她無意間從爺爺那裏得來的東西,竟有此等威力。
其他人聽了黑袍人的話,也都將目光落在蘇意遠身上。
準確來說,是她手裏的刀上。
厲墨行明顯從某些人的目光中感覺到了掠奪之意,立刻上前兩步,將蘇意遠擋在身後。
“你究竟是何人?在此說些危言聳聽的話有什麼目的?”
聽到他的話,大家才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與其它念頭,將目光重新轉移到黑袍人身上。
黑袍人呵呵一笑,像毒蛇一樣不懷好意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厲墨行身上。
“容王殿下,若老朽沒有猜錯,你身中魔毒,長期用內力壓制,已經時日無多了。”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又是一陣驚訝。
厲墨行倒是淡定得很,盯着黑袍人隱藏在兜帽裏的臉部輪廓。
“本王的身體如何,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今夜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便是將你捉拿歸案,若你識相,便束手就擒吧。”
“呵呵,王爺覺得你們有這個本事麼?”
黑袍人說着,雙手當解快速結了個印,接着一聲斷喝:“起。”
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站在竹林邊的衆人便覺得自己好像陷進了沼澤中一般,雙腿不斷往下沉,連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