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章共處一室

發佈時間: 2025-01-01 11:4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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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意遠卻記得昨日白越修臨走前對她說的那句話,有些愧疚的道:“我知道,若是我再厲害一點,不讓九英操控我的身體,或許你便不會受傷了。”

 這話更是讓厲墨行聽得心中一軟,強撐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他一副艱難的樣子,蘇意遠趕緊過去攙住他,幫他靠着牀頭坐穩。

 因爲這動作,兩人身體靠得有些近,厲墨行垂眸,從上到下近距離看着蘇意遠的小臉。

 往日他就覺得這小丫頭皮膚好,今天湊這麼近一看,才發現她不禁皮膚光滑細嫩,身上還帶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有點甜,又很清新,讓人聞着很上頭。

 他心跳不由加快了些,鬼使神差的擡手扶了扶自己的臉,卻發現臉上還戴着面具,於是道:“幫我把面具取下來吧。”

 蘇意遠一驚,詫異的望着他:“你不是一直戴着面具嗎?”

 吃飯睡覺都不帶摘的,現在卻要讓她幫忙摘下來,她還真有點不敢呢!

 見她不肯,厲墨行不禁有些失望,露出虛弱的模樣看着她道:“剛才起來的時候覺得氣有些不順,戴着面具不好呼吸。”

 蘇意遠這才重視起來,連忙轉頭去看系那副面具的帶子,很快就在厲墨行腦後的髮絲裏找到了。

 她伸出手指小心的捻起來,將帶子輕輕一拉,面具就鬆開了。

 鬆開帶子的時候,厲墨行的一縷髮絲不小心勾進她手指裏,隨着她鬆手的動作,如絲綢一般從她指縫裏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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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墨行自然沒察覺到這些,只擡手將在臉上罩了一年多的面具取了下來。

 蘇意遠的目光忍不住在他柔順絲滑的頭髮上看了片刻,直到注意到厲墨行將面具取下,才將視線轉向他臉上。

 雖然跟這男人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不知這面具底下,到底是藏着一張恐龍臉,還是一張盛世美顏。

 出於強烈的好奇,蘇意遠看向厲墨行的眼神更多了幾分認真,當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雙方都怔了下。

 厲墨行是詫異於她的認真,蘇意遠則是被眼前這張臉吸引。

 之前去往潯洲島一路,厲墨行都戴着人皮面具,原以來那張臉已經夠出色,誰知他真正的容貌更讓人移不開視線。

 見她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瞧,厲墨行忍不住咳了一聲。

 “怎麼?我的樣子很奇怪嗎?”

 蘇意遠這才反應過來,朝他臉上看了一圈道:“你不是被火燒過,容貌盡毀嗎?怎麼還這麼好看?”

 若她光說前兩句,厲墨行或許還有點不高興,但聽到後面那句,男人的嘴角便忍不住挑了起來。

 這世上有誰在聽到心上人誇自己好看的時候會不開心呢?

 他心裏歡呼雀躍,臉上卻不露聲色,馬上壓下牽起的嘴角道:“你聽誰說我容貌盡毀了?”

 蘇意遠有些心虛,眼神四處亂瞟道:“就聽外面那些人說的。”

 其實這件事是她通過原身的記憶得知的,但她怎麼可能說?

 厲墨行見她四處看,就是不看自己,不禁有些着急,看到旁邊桌子放的藥碗便道:“藥是不是可以喝了,你幫我拿過來吧。”

 蘇意遠也有些擔心他的傷勢,將藥端過來問道:“你傷得怎麼樣?不要緊吧?”

 厲墨行本打算讓她喂自己的,卻見蘇意遠直接把藥碗遞過來,馬上蹙起眉,作出難受的樣子道:“傷得不算重,死不了。”

 什麼叫傷得不算重,死不了?!

 蘇意遠更愧疚了,看他連手都擡不起來,馬上拿湯匙舀起一口藥吹了吹。

 “那還是快把藥喝了吧,總對傷口有好處的。”

 可能是動作太快,她把湯匙湊過去的時候,正好撞在了厲墨行嘴角上,一湯匙藥全灑下來,滴在了厲墨行中衣上。

 “哎呀,灑了!”

 蘇意遠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笨手笨腳,趕緊用手在厲墨行衣服上擦了擦。

 被她這一擦,厲墨行心跳得更快了。

 但他是個喜潔的人,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任何污物,於是從牀頭的抽屜裏取出一塊帕子道:“用這個擦吧。”

 蘇意遠也有些手忙腳亂,她嘴裏不說,其實心裏對厲墨行的感覺也很強烈。

 像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肢體上的接觸,氣氛和環境都叫人不得不多想。

 可她畢竟是女的,主動撲上去不像話,只得接過帕子,一邊替厲墨行擦拭,一邊偷偷從眼角觀察他。

 厲墨行強撐着保持鎮定,實則坐在牀上的姿勢卻很僵硬,甚至刻意朝後傾着,想要拉開與蘇意遠之間有距離。

 可這距離是說拉開就能拉開的麼?

 理智讓他要保持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想要與她再親近些,所以堅持了一會兒,便忍不住低頭看她,連她扶在中衣上的手指都覺得有些燙人。

 兩人的視線相觸,蘇意遠趕緊低下頭,生怕自己偷瞄的舉動被人發現。

 厲墨行卻是冰火兩重天,一邊享受着蘇意遠的照顧,一邊勉強保持理智。

 他視線從蘇意遠低垂的睫毛上掠過,滑過她白嫩的臉頰,落在她扶在自己胸口的手上。

 那藥汁的顏色較深,滴在雪白的中衣上很快就留下了印子,根本不能用帕子擦乾淨。

 蘇意遠努力了一會兒,慢慢露出妥協的表情。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在她道歉時,厲墨行猛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疤。

 那應該是新近受的傷,上面還留有嫣紅的顏色,也沒結痂。

 他立刻想到昨夜毒發之時,元英給他送來的那碗藥。

 當時他只覺自己痛得萬箭穿心,似乎馬上就要死掉了,可那碗藥下肚後,他整個人就舒爽了,疼痛感也很快消失。

 元英在藥里加了什麼,不言而喻。

 “這是你昨天割的?”

 他一把抓住蘇意遠的手,蹙眉有些急促的問道。

 蘇意遠原本還把這事給忘了,直到傷口被牽動,引起一絲疼痛後才想起來。

 她朝傷口看了一眼,輕輕將手從男人掌心掙出來。

 “沒事的,小傷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厲墨行卻聽得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