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慕容傑似乎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妹妹,忙點頭道:“對對對,我們一起去吧。”
言罷,轉身大步朝芷蘭宮的方向走去。
見他的注意力終於不在蘇意遠身上,白越修不禁鬆一口氣,厲墨行身上的冷意也散了許多。
回芷蘭宮的路並不遠,只得半刻鐘。
到宮門口的時候,便見紫蘇和碧雲正在等着。
“蘇姐姐,你去哪裏了?怎麼才回來?”
蘇意遠離開的時候,碧雲正在臺上比試,所以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她緊張的樣子蘇意遠立刻搖搖頭:“我沒事,你們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說着,朝紫蘇和碧雲上下打量了一眼。
紫蘇搖了下頭示意自己沒事,朝跟在她身後的厲墨行等人看了一眼,猶豫道:“聽說秦思彤在御花園被人暗算,皇上已經派人在調查此事了。”
蘇意遠滿是疑惑:“她被人暗算?”
碧雲跟着撅嘴道:“我看她八成是覺得比賽輸了丟人,所以用這種方法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博取皇上的同情。”
蘇意遠心中也有類似的想法,不過想到最近宮裏頻頻發生意外,覺得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還是先別胡亂狂想,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說吧。”
話才說完,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正是容王和君無緣帶着陰陽閣的人過來了。
這種情況下看到蘇意遠,厲文淵可謂是心情複雜。
按以前的心態,他對蘇意遠是完全沒有男女之情的,充其量不過將她當成自己晉升太子的墊腳石,當她沒有利用價值時,就徹底拋棄。
可是現在不同。
蘇意遠與他合離後變化實在太大,不光身份性格發生了變化,連實力也提升到讓他不敢相信的地步。
如此想來,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超大。當他想挽回損失的時候,蘇意遠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身邊還多了個凌王。
心中思緒電轉,他將目光若無其事從蘇意遠身上收回,看向厲墨行。
“二哥,原來你也在這裏。”
“王爺。”
君無緣和秦越天朝厲墨行拱了拱手,齊齊將目光轉到蘇意遠身上。
君無緣眼神有些難以琢磨,與蘇意遠目光相觸時,嘴角卻立刻掛上一抹笑。
“恭喜蘇姑娘在今天的決賽中勝出,這一屆的聖女人選,當非你莫屬了。”
蘇意遠朝他一拱手:“君閣主謬讚,今日比賽的姑娘中能人輩出,我不過是僥倖得勝,不敢自得。”
君無緣笑意不減,朝蘇意遠手腕上似有若無看了一眼:“那時對戰九英之時,本座看到姑娘手上的鐲子似乎有些眼熟,若有機會,不知可否借來一觀。”
蘇意遠怔了下,隔着衣服朝手腕上的鐲子摸了摸。
“閣主有所不知,這鐲子自從戴在我手上後就沒摘下來過,我之前也試過取下來看看看,卻未能成功。”
“哦,竟有如此奇怪的事?”
君無緣似乎不信。
秦越天也覺得蘇意遠的話是胡扯。
她在秦家呆了十多年,他從未在她身上看見過什麼鐲子,如今才離開秦家不過三個月,就說戴上這鐲子後就取不下來,這不是騙人是什麼?
“蘇姑娘若不想借,大可說個別的理由,說什麼取不下來,實在太牽強了。”
聽到這話,蘇意遠不由涼涼的朝他瞥了一眼。
“秦副閣主若不相信,我們大可現在就試試。”
君無緣本也是將信將疑,現聽蘇意遠這樣說,不由挑了挑眉。
見蘇意遠受人逼迫,厲墨行臉色有些難看,正欲出面阻止,卻被白越修阻止。
他輕輕搖頭示意厲墨行不要出聲,等着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既然蘇意遠主動提出來現在就試,秦越天和容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命人端來水和油等事物,以備不時之需。
等下人們退下後,所有人便圍到了前庭的空地上,看蘇意遠如何將自己手上的鐲子取下來。
蘇意遠從容的在面盆前站定,將袖子擼起,把藏在裏面的鐲子露了出來。
衆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齊刷刷落在那隻鐲子上。
將目光仔細落在這隻鐲子上的時候,蘇意遠也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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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前世剛從爺爺手裏繼承這隻鐲子的時候,它的光澤十分暗淡,上面的花紋都看不清。
可是現在它卻像獲得了第二次生命一樣,從外到內都閃閃發亮,鐫刻在上面的符文隨着鐲子的轉動若隱若現,折射出不同層次的光芒,怎是一個流光溢彩可以形容。
在蘇意遠低頭端詳着鐲子的時候,其他人也不約而同朝那鐲子看着。
紫蘇和碧雲等人對這類物件沒什麼研究,只露出些微好奇的神色,像秦越天和白越修這樣的人,則卻鐲子上鐫刻的符文起了興趣。
唯獨君無緣,在看清其中一道符文時,眼中閃出濃濃的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蘇意遠本人對這個鐲子的來歷也不是很瞭解,只知它是祖上傳下來的,至於爲什麼戴上就取不下來,她也沒有仔細想過原因。
想到這點,蘇意遠就一手扶着袖子,將戴着鐲子的那隻手伸進了油盆裏。
負責幫她取鐲子的嬤嬤很是盡忠職守,左右轉動兩個發現取不下來,立刻露出猙獰的神情,想用蠻力往下扯。
這自然不是件讓人舒服的事,蘇意遠馬上皺起了眉。
一旁紫蘇看了連忙道:“這樣是不行的,如果泡在油裏都取不下來,得想別的辦法。”
那嬤嬤哪裏聽她的,就像跟蘇意遠手上的鐲子卯上了一樣,使命往下拽。
眼見蘇意遠的神色逐漸變得痛苦,厲墨行果斷上前,一把將那嬤嬤推了開來。
慕容傑也上前將蘇意遠護住,蹙眉朝老嬤嬤道:“這種做法實在太野蠻,要是把蘇姑娘弄傷了該如何是好?”
“給本王退下!”
厲墨行一聲冷喝將那嬤嬤震住,連忙跪下請罪。
“對不起,是奴婢不知輕重。”
白越修也冷冷的看着她:“你可知眼前這位極可能是即將上任的聖女,你對她如此不敬,可曾想過會受到什麼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