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問道:“皇上,爲何貴國的聖女要一直戴着面紗?”
皇帝朝蘇意遠看了一眼,不以爲意道:“你有所不知,在我大明,聖女是絕對神聖不可侵犯的,她的容顏只有神明可以看見,尋常百姓是不能窺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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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麒覺得好笑:“既然這樣,那隻要不讓聖女面見我們這些凡人即可,爲何卻要要求她戴着面紗見人呢,這樣豈不是本末倒置?”
“這——”
一句話說得皇帝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皇帝被爲難,秦越天立刻拱手道:“殿下所言雖然有道理,但殿下有沒有想過,就算她是聖女也是由皇上挑選出來的,爲天家效力理所當然,偶爾戴着面紗出來跳一支舞,不算什麼。”
言下之意,就算蘇意遠是聖女,也必須聽從皇帝的安排,否則就是對皇帝不忠。
白子麒聞言,正要再次反駁,卻見旁邊的重樓朝他搖了搖頭,這才按捺下來。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在座的一位宗親立刻笑着站起來打圓場,這才揭過去。
白子麒會開口替蘇意遠說話,確實出人意料,不光蘇意遠自己,就連厲墨行和厲文淵也朝他投來狐疑的目光。
但白子麒卻根本不將這些放在心上,只在心裏盤算,要怎麼才能把蘇意遠順利的帶回去。
不過這並不影響大殿內的熱鬧氣氛,明皇自覺比大燕的皇帝高出一截,而且這次大燕主動提出聯姻,本就是因爲忌憚大明的實力。
他心裏豈能不暢快?!
就在笙歌再起,氣氛高漲時,一個守在殿門外的宮女突然悄無聲息的倒下,就連站在她旁邊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了?”
旁邊的宮女看到,急忙上前查看情況,哪知腳下一動,便也跟着倒下去。
看到她們一個接一個無端端倒地不起,後面的宮女立刻發出一聲驚呼。
這聲音馬上引起了衆人的注意,除了皇帝之外和女眷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厲文淵走在最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幾名禁軍立刻提着長槍跑過來,四處查看,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容王殿下,殿外沒有發現可疑人等。”
白子麒和重樓一起坐在位置上,對外面的情況很是疑惑,卻並沒有出來查看。
“難道是他們來了?”
白子麒顯然知道有什麼事要發生,只是重樓立刻用眼神阻止了他,讓他不要再說下去。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更大的騷動,原來是禁軍更多倒地不起的人了,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身上有傷,也不曾聽有人呼救。
厲文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着禁軍統領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墨行也從後面跟來了,看了一眼外面宮道上倒地不起的將士們道:“定是有人入侵了,快叫人將大殿圍起來。”
他一聲令下,禁軍們立刻行動起來,將舉行宴會的大殿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一陣女人的嬌笑突然從夜色中傳來,人未出現,便聞到空氣中傳來一陣醉人的馨香,叫人飄飄欲仙。
“這氣味會讓我產生幻覺,快把鼻子遮住。”
厲墨行立刻反應過來。
上次她就是中了慕容珍的這種招數,才會將她錯認成蘇意遠。
“現在堵起來已經晚了,凡是聞到這種香氣的人,眼前都會出現自己最想去的地方,見最想見的人。”
厲墨行一聽,立刻朝那些將士看去,發現大部分人已經丟掉了武器,伸手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哭笑交替,似乎悲喜交加。
只有少數修爲高些的人還保持着理智,一手捂鼻滿臉戒備的看着緩緩出現在黑色中的女人。
“你是誰?竟然敢跑到宮裏撒野?”
厲文淵看着她道。
紫鏡看了他一眼,輕浮的伸手朝他臉上摸來,卻被厲文淵躲了過去。
“這位公子長得龍神鳳質,氣度不凡,定是位皇子吧。”
厲文淵氣憤的看着她:“簡直恬不知恥,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還不快束手就擒?”
紫鏡笑得更加千嬌百媚,掐着蘭花指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王爺說笑了,奴家又沒幹什麼壞事,你爲什麼要抓奴家了,你們的對手是他們。”
說着,她伸手朝前面的陰影裏一指。
厲墨行朝那邊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氣涼氣。
只見漆黑的夜色之中,站着一個身上瀰漫着森然陰氣的人,那人身形高大,一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周圍所有的禁軍都被從他身上傳來的殺氣和煞氣駭住,握着兵器倒退數步,有些人的腿都開始發抖了。
緊接着,一個嬌小的女人從他後面走了出來。
她身上雖然有陰煞之氣,卻比她身邊這個高大的男人輕了很多,看得出來是個正常的活人。
紫鏡朝他們冷冷一笑:“好了,接下來的就交給你們了,可別辜負島主對你們的期待。”
說着,一步三搖地準備離開。
厲文淵哪裏會讓她的走掉,馬上命令道:“給本王把她攔住!”
幾十個禁軍握着長矛朝紫鏡走來,正作勢要進攻,卻聽紫鏡呵呵一笑。
“真是不自量力,想要跟我交手,先過了他們這一關吧。”
言罷,單手輕輕一揚,一片閃着寒光的暗器就朝那些禁軍飛了過去。
厲墨行聽到一片慘叫此起彼伏的響起,便見紫鏡已經越過宮牆,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中了。
“哥,到我們出手了,這次我一定要爲你報仇。”
嬌小的女子說着,出手卻一點都不含糊,飛竄而去,出手便要了一個禁軍的命。
聽到外面接連傳來慘叫聲,蘇意遠有點坐不住了。
“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看她起身朝外走去,白子麒也不敢大意,跟着朝殿外走去。
重樓自然不能眼看自己的主子冒險,跟着他們一起到了殿外。
夜風中已經染上了濃重的血腥味,惹得那大個子的男人更亢奮,像拔蘿蔔似的,一招一個,將圍在他面前禁軍統統斬殺。
待看清他和那女子的模樣後,蘇意遠大吃一驚:“毛玖珺和毛應舒,他們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