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禕回椿城的航班在下午,楊澤深提前將她送到了申城機場,領完登機牌,看到炎禕選的航班與艙位,男人蹙了蹙眉。
“怎麽不選個座位寬松點的航班?”想著年前時坐的那趟手腳都伸不直的經濟艙,楊澤深現在都能回想起當時那縮手縮腳的難受勁兒。
炎禕倒是不明白他在嫌棄什麽,“我這短腿兒短手的,一個人坐這個也沒啥吧?我又沒那麽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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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深聽了卻是臉色微沉:“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這話聽得炎禕差點被口水嗆住。
這家夥,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這才過去幾天呐,先不說有沒有懷上了,就算真懷上了,也沒什麽影響吧?
炎禕有些無語,光是現在都成這樣了,這要是真懷上了那還得了?
知道男人是出於小心謹慎為她著想,炎禕也不好意思駁他面子,笑著拉住他胳膊:“安啦,我這身子骨從小就皮實,別把我想成弱不禁風的林黛玉好嗎?”
楊澤深靜默了一會兒,眼光在炎禕身上掃視:“確實,我可沒見過長得這麽壯實的林黛玉。”
炎禕點點頭,突然回過味兒來,聽出男人話裡的調侃,眉毛都瞪豎了,“喂,給我把話說清楚,你什麽意思啊!”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在內涵她長得胖!
楊澤深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起炎禕的小手,帶著她慢慢往休息區走,“我是說,其實你跟林黛玉還是有相像的地方。”
前言不搭後語的,炎禕才不信他胡謅,“那你說說哪兒像?”
“都愛哭。”
炎禕:???
“我什麽時候愛哭了?”
炎禕表示自己女漢子極了,根本不知道眼淚是什麽!
楊澤深聽聞後停下腳步,掃過來的視線裡帶著耐人尋味的調侃。
炎禕有種被輕視的感覺,不服氣地梗著脖子和他互瞪。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一高一矮兩個戴著口罩的年輕人無聲地用視線做著對抗,時不時引來路過的人回首張望。
最後還是男人先破了功,在和小丫頭的對視中突然俯下身來,悄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後,直起身子,拉著她大步往前走。
而炎禕在聽到男人的耳語後,小臉上如燒紅了的火燒雲,低著頭看腳尖。
天呐,大庭廣眾的,他怎麽敢說出這種話!
炎禕真害怕男人剛剛說的話被路人聽了進去,隻好低頭裝鵪鶉,假裝無事發生。
等炎禕緩過勁兒來抬起頭時,發現楊澤深已經帶著她來到一家咖啡廳前,看著用花體字寫著“Weekend”的招牌,炎禕想起來,這正是她第一次見到楊澤深的地方。
離登機還有段時間,男人領著她進了咖啡廳,坐在了他們初次相識的那個角落,明明時間才過去兩個多月,他們的身份就從租賃男女友變成了真的男女朋友。
再次坐在這個位置,炎禕想著當時的自己只不過是想租個男友應付一下家裡人而已,怎知竟陰差陽錯地,真把這人給帶進自個兒家門成了一家人……
趁炎禕走神發愣的時候,楊澤深去點餐台點了兩杯熱飲親自端了回來,將那杯“可供孕婦安全食用、無咖啡因”的脫脂熱牛奶放在了炎禕面前。
小丫頭接過杯子沒做多想就往嘴邊送,楊澤深見她這大大咧咧的模樣,無奈地歎口氣:“你這麽冒冒失失,沒我在身邊看著可怎麽辦……”
炎禕翻了個白眼,不知這男人又在做什麽妖,“既然管家公這麽不放心,那就趕緊來提親吧。”
炎禕不過是隨口說句玩笑,不料男人卻是很鄭重地點頭“嗯”了一聲,正經得連炎禕都有些尷尬了。
炎禕想換個話題調節氣氛,誰知男人直接站起身來,走到桌邊,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兒單膝跪下,和坐在椅上的小丫頭視線齊平。
炎禕嚇了一跳,不明白男人這是要做啥,只見楊澤深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方紅絨盒子,雙手將其捧到她面前時,炎禕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
“提親還需要再等等,炎禕小姐,不介意的話,能否先用求婚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