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檢查之後,炎禕問題不大,就是受了點驚嚇,有些先兆流產的征兆,得好好保胎,不可再受刺激了。
炎禕需要在醫院再觀察一會兒,楊澤深便在一旁耐心陪護,直到楊志忠突然來了病房。
楊澤深如臨大敵一般提高了警覺,那雙眸子像是在戒備敵人一般死死盯著楊志忠。
“這麽盯著我幹嘛?我又不吃人。”楊志忠哼了一聲,帶上房門,走到炎禕病床旁。
小丫頭急忙想坐起來,被楊志忠揮手製止,“你躺好就行,別折騰。”
炎禕受寵若驚,點了點頭,又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眼前這位長輩,隻好抿著唇靦腆地笑了笑。
楊志忠似看出她的疑慮,欠下身來,向來嚴肅的臉上扯出一絲和藹的笑,“我叫楊志忠,丫頭不介意的話,私底下可以叫我一聲‘爸’。”
這一句話出來,楊澤深十分不給面子地在一旁冷嗤了一聲,“你兒子別來跟我搶媳婦,我可不想將來我的兒子管他叫爸爸。”
楊志忠一聽,眉頭一皺,抬腿就往楊澤深坐著的椅子腿兒蹬了過去,差點把他給撂翻在地。
“這玩笑是能隨便開的?”
楊志忠不豫地訓斥著,卻隻得到楊澤深更加陰陽怪氣的嘲諷,“這不是您老最初起的頭麽?”
楊志忠聽出楊澤深話裡的怪罪,心裡也很清楚小兒子對自己的怨恨。
親生兒子不認,還不許孩子在公開場合稱呼自己為爸爸,一切混亂的源頭都從他這裡開始的。
但有著傳統大家長觀念的楊志忠並不打算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從來沒想過要道歉。
畢竟,他的父親也從來不會向他道歉或承認錯誤。
無視了楊澤深的言語攻擊,楊志忠把目光投向炎禕,“我從你婆婆那兒聽說過你和阿澤的事了,你是個好女孩兒,我和她都十分滿意你。”
聽到楊志忠這番話,楊澤深又是一聲嗤笑,正要開口反諷,就被楊志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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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深無聲冷笑。
也不知之前是誰在他面前說他家一一是“別有所圖”的?
現在怎麽又改口說人家是“好女孩兒”了?
真是自打臉不嫌疼?
炎禕自然聽不出這父子倆之間的啞謎,隻覺得自己得到了楊澤深父母的祝福,心裡自是高興得不行。
楊志忠看出炎禕對他沒有反感和戒備,笑了笑,視線下移到她的腹部,“幾個月了?預產期是幾月啊?”
對於公公的熱情,炎禕也沒想太多,都如實回答。
房間裡的氣氛恰到好處,如果不去在意楊澤深那難看的臉色的話,這絕對會是一場溫馨的家庭小聚。
見楊志忠遲遲賴著不走,楊澤深便開始趕人了。
這老狐狸心裡打的什麽算盤,他一清二楚。
這段時間來他所有行程受阻,不都是這老狐狸背後搞的鬼麽?
見他不肯屈服,就又打算從他老婆這裡下手了是麽?
將楊志忠攆走後,楊澤深坐下來好好給小丫頭上一課。
“那個老狐狸說了什麽,你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就行,千萬別當真也別搭理他,知道嗎?”
稱自己的親爹叫“老狐狸”,炎禕也算是明白他們的父子關系到底惡劣到了什麽程度。
“一碼歸一碼,該謝的還是得謝啊。”畢竟也讓炎禕享受了一回坐警車到醫院的待遇,炎禕覺得這位公公並沒有楊澤深說的那麽壞啊。
楊澤深搖了搖頭,覺得還是有必要引起炎禕對這件事的防范意識。
“你真的以為襲擊我倆的只是普通的小偷歹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