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當真心狠到此等地步,他體內紅花毒也不許他如此毫無波瀾,所以,他體內紅花毒解了!
太后此刻十分篤定,皇帝體內紅花毒解了,不然,他不可能如此沉穩如老狗!
皇帝體內紅花毒解了,又如此心狠,看來,想要逼皇帝暴怒,想要逼他大開殺戒,血流成河,給皇帝摁一個暴君的名頭再起事怕是不能夠了。
得換種妥當的名頭再起事了。
太后腦子飛轉,斟酌着另外一種方案。
皇帝看太后面色沉冷,不再說話,直接站起身道:“太后要沒吩咐,朕便先告退了,太后好生保重。”
保重兩字仿若浸着凜冽冰寒。
不等太后回話,擡腳大踏步離開。
太后也沒管皇帝了,歪在那裏,撐着腦袋,凝神思量了一會。
忽然睜眸,眸光如電道:“筆墨紙硯侍候。”
“是。”
榮嬤嬤恭敬應下,一揮手,讓小公公去準備筆墨紙硯。
筆墨紙硯備好,太后寫了一封信箋,招來暗衛,將信箋給林國公爺送了過去。
他們雖然被皇帝以“保護”的名義軟禁了起來,但軟禁得了他們,軟禁不了暗衛,暗衛還是可以傳遞消息的。
林國公爺收到了信箋,大笑一聲,連忙暗中安排了下去。
被皇帝小兒軟禁了這麼多天,他都快要閒出鳥來了,今個兒,不把皇帝小兒狠狠虐殺一遍,他出不了這一口惡氣。
君非涼回到了自己的永安宮,呂相和陳首輔已經等在了那裏。
呂相一臉愁眉苦臉道:“皇上,已經軟禁了這麼多天,外頭已然快要吵翻了天,老臣已然無法安撫下去了。”
陳首輔瞪他一眼道:“什麼無法安撫下去,無法安撫也得安撫,此番無論如何得逼太后出手了。”
太后一直不出手,總搞那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惹得朝堂一直不得穩定。
皇上新登基,就得剷除一切障礙,往後全心全力,一心一意治國,而不是把精力用在這些內鬥內耗之中。
太后不出手,皇帝不能對太后先出手,那將會背上一個大不孝的罪名,只得太后先出手了,皇上才好一舉鎮壓,將他們連根拔起。
已經拉扯了這麼多天了,比的就是誰沉得住氣。
呂相這老傢伙,不說耐着性子輔助皇上,還跑來添亂添堵亂訴苦,再說一句,信不信他一靴子堵住他的嘴!
呂相被瞪,一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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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得比唱還好聽,你去外頭看看,外頭已然亂成什麼樣了!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
陳首輔一仰頭道:“我爲什麼要腰疼,我腰不酸腿不軟一口氣爬上燕山山頂也不會腰疼!”
呂相冷嗤:“是誰說的,年紀來了,尿不完尿不盡,半夜還要起身幾次夜尿,身子骨快要熬不住了!”
陳首輔:“……”
氣得齜牙咧嘴道:“你,你這老匹夫,你才尿不完尿不盡,你全家都尿不完尿不盡!”
呂相直接看向皇帝道:“皇上,陳首輔問候老臣全家,皇上快罰他出去安撫一衆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