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抽出了長劍,長劍翻卷起一股子炫目的寒光,下一秒便架在了容宴的頸脖上。
容宴仿若早就料到有這一刻,眉頭都沒皺一下。
霍燎嚇得心肝一緊。
連忙撲了過來,一把握住君非涼的手腕,急急道:“不能殺他,殺了他,夏小寶也會死的!
要是能一劍殺了他,我早就殺了,哪裏能讓你動手呢!”
夏寶箏也撲了過來,張開雙手攔在容宴的面前,以一個母雞護小雞的姿勢。
瞪向君非涼道:“不許傷哥哥一根頭髮!”
君非涼看她這般不管不顧的護着別人,雖知她是因爲中了蠱毒,還是一股子火氣騰騰往腦殼竄。
猛的擡手,一把揪住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將她拽了過來。
一手將她箍在懷裏,一手提劍指着容宴,沉沉一聲道:“解藥!”
容宴眉目幽冷道:“沒有解藥。”
當初給小丫頭下了斷腸蠱,就是抱着要與皇帝決一死戰的,哪裏來的解藥。
當初的想法很簡單,就算賭輸了,有了斷腸蠱,皇帝也不能殺他,除非,他想讓他的寵妃跟着一起死。
可而今,自己想要奉獻出一切的決絕和算計都成了笑話!
天大的笑話!
容宴脣角勾起了一抹苦笑,苦笑一直漫延到心底,像鹹澀的海水,幾要將他湮沒。
夏寶箏仿若感覺到了她鹹澀的痛苦,心臟像是被密密的蛛網緊緊拉扯編織着,一陣一陣窒息之感。
她呼了一口大氣,想要一腳踹開緊緊箍着自己的男人,奔向容宴哥哥。
只是,她的一隻腳才擡起呢,便被他的一條大長腿刁鑽的壓制住了。
君非涼用力將她更箍緊了一些,磨牙道:“你動一下,我就剜你這位容哥哥一刀,動兩下就剜兩刀。”
夏寶箏被壓制得不能動彈,鼓包着小嘴,惡狠狠瞪他,卻不敢再動彈了。
想了想,又道:“我乖,我不動,你先放開容哥哥好不好,你別長劍指着他,他會受傷的!”
君非涼又窩火又心疼,磨牙道:“你閉嘴!”
人在屋檐下,夏寶箏只能不甘心的閉嘴,滿目心疼的看着容哥哥。
君非涼看她的眸光像一團棉線似的黏在容宴身上,簡直恨不得刀光劍影,將眼前男人砍成十八塊喂狗。
緊剩的一點理智讓他壓住了這衝動。
順着小丫頭的眸光看向容宴,眸光沉得能吃人,“如何才能解了這蠱毒?”
容宴看着他,定定道:“我也不知如何才能解了這蠱毒,不過蠱毒大師正在趕來的路上,說不定他有辦法。”
君非涼壓着怒意:“蠱毒大師何時能到?”
容宴道:“具體時間不定,應該是這幾日就能到。”
眼前寒光一閃,君非涼收回了軟劍,沉冷如魔道:“你最好祈禱蠱毒大師有辦法,不然便等着成爲人彘吧。”
不是不能殺他麼,那便弄成人彘,只要不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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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霍燎聽得哈哈大笑:“對啊,弄成人彘,弄成人彘好啊!我當初怎麼沒想到呢!
比陰狠,還是得阿涼你啊!”
霍燎激動得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