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俯磕下去,高聲應下:“末將必不負皇上重望!”
君非涼看向霍燎道:“送一送容大將軍,給他備一份大禮。”
霍燎應下,一手拎起那昏睡的蠱毒大師,看向容宴道:“走吧。”
容宴看皇帝一眼,斟酌片刻,到底擔憂的問了一句,“皇上身上的蠱毒……”
君非涼擺擺手道:“無礙,朕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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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宴點頭。
也是,皇帝聽這蠱毒大師的一句話就敢貿冒然的決定以身引蠱,想來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剛剛任由蠱毒大師威脅,怕不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忠心。
萬幸,自己剛剛沒有半分猶豫便選擇了放棄兵權救皇帝,不然,此刻自己的下場或許會跟蠱毒大師差不多。
“末將告退!”
他拱了拱手,躬身要退下。
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幅畫像給皇帝遞了過去。
低低道:“三年前的西北糧草盜竊案,末將一直在查,查了三年,得到了一條線索,畫上這人據說參與了糧草盜竊,此人正在西倉城。
末將的人一直在尋他,只是他行蹤隱祕,竟一直沒尋到人。”
上次在江湖賣藝的大街上,他好像看見了他的蹤影,當時不顧身邊還帶着夏娘娘,飛速追了過去。
只可惜,跟蹤了幾條街,還是跟丟了。
此人隱匿功夫了得,還會易容,他的人尋不到,說不定皇帝的人能尋到。
西北糧草盜竊案是西門關大敗的最主要原因,他相信皇帝一定在查此案。
君非涼盯着手上的畫像,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之感,只是不知這熟悉之感從哪裏來。
他盯了一會,看向容宴道:“朕會派人盯着。”
容宴點點頭,告退離開。
他將蠱毒大師,還有宅子裏所有的黑衣姑娘都帶走了,臨走之前,霍燎給了他一份大禮。
正是跟着車隊,姍姍來遲的太后。
太后已然沒了半分太后的尊貴,被裝進了一隻麻袋裏,直接扔到了容宴的馬車上。
容宴看着面前的麻袋,裏面彷彿是個人形,便已經知道里頭是誰了。
他坐在馬車裏,背脊繃直,整個人如同被可怕的陰霾包裹,不透一點光亮。
雙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麻袋。
太后被折騰了一路,已然虛弱不堪,從被扔上這馬車的一刻起,她便知道面前坐着的是容宴了。
皇帝果然說到做到,把她的生死交給了容宴。
她定了定心神,忽然發出了幽幽的笑聲,笑聲還帶着了幾分嫵媚。
如往常一般輕輕叫:“世子爺,我知道是你,怎麼不說話,就這麼不待見哀家?”
容宴擡眸,眸底腥紅如浪,忽然擡手,隔着麻袋,一把掐上了她的頸脖。
力度極大,太后被掐得差點窒息過去。
她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嬌弱笑道:“往日的情誼和快樂,世子爺都忘了麼?
哀家可是第一個帶世子爺領略人間極樂之人,世子爺當真捨得這樣殺了我?”
容宴聽得她的嬌笑,心頭泛起巨大的噁心,整個人如墜冰窟,遍體生寒,仿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沼澤。